學達書庫 > 風光 > 寵奴不嫁狼 | 上頁 下頁
二十七


  「耶律兄,可不是我出的手。」平峻宇說得輕鬆。若非桌子被掀了,他還想坐下來邊吃酒菜邊觀賞呢!

  耶律峰見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拚鬥,自己卻不得不幫平峻宇打人,簡直氣炸了。由於不想被人當成刀子使,他冷哼一聲,一個虛招晃開幾人,居然也跳窗逃離了。

  尚書府的護衛有一半追了出去,剩下一半的人,自然很輕易的就被平家武師解決了,不過在平峻宇的命令下,斷手斷腳的有,但人倒是沒死一個。

  最後,那群人全都狼狽地回到了尚書府,更增添了今日耶律峰與平守之私會的話題性與戲劇性。

  只是酒樓老闆就慘了,他苦哈哈地看著一片狼藉,卻又沒膽向誰要錢去。

  「今日我平守之心情好,不僅砸壞的東西我賠,其他客人的賬也算我頭上!」平峻宇淡笑著說道,他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一般百姓吃虧。

  聞言,酒樓老闆這下可開心了。

  但還是有以個人不開心。

  「雁丹,怎麼了?」平峻宇瞧出她臉色陰沉。

  「老娘的烤雞……」話一出口,雁丹便知不好,迎視著他質疑的眼神,她反應很快地指著地上道:「你說一句老娘抵一隻烤雞,剛才那句已經抵了地上這只,但你答應我今天會讓我吃到的,所以我還有一隻!」

  照理說,跑了胡元斌和耶律峰,平峻宇應該很緊張,要趕緊帶人跟著跑才對,想不到用完膳,他帶著大夥兒悠哉悠哉地又回到酒樓後院的房間內,還一副準備在這裡過一晚的模樣。

  見雁丹連忙跟了進去,平信與掛號反而不敢進去了,只敢遠遠的守在外面,怕又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你說你說,你今天陷害耶律峰,究竟有什麼用意?」她好奇好久了,只是無法當場問,只好事後問。

  平峻宇輕輕地笑了笑。他去過的國家很多,眼界也寬,經歷的鬥爭更是不勝枚舉,但最後他還是能走到高位,就代表他也有他的手段。

  而這些古人,也許陰謀論計不輸現代人,但有一項致命傷,就是限於科技水平與教育水準,他們比較好騙。

  比如今日設計耶律峰與胡元斌的計謀,其實仔細推敲起來破綻百出,但明知道有破綻,只要平守之與耶律峰確實有見面,朝廷便一定有所忌憚,他的手段就是硬要他們把這個陰謀吃下去!

  於是,他簡單地解釋道:「朝廷才知道我平家研發出新武器,還拿走了我們的設計圖,如果知道我與耶律峰私會,他們會怎麼想?自然是以為黑狼軍想和我們買武器,所以我才放了胡元斌,讓他回家和胡耀光報信。

  「朝廷怕黑狼軍拿到新武器,便會加緊腳步進攻黑狼軍,而耶律峰同樣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一定會搶在朝廷攻打黑狼軍前先殺進中原,讓邊軍措手不及,所以他們兩邊很快就會交戰,沒有人有空也沒有人有餘力來擾我平家,如此一來,我平家才能有倖免之機,而且還能從中獲利。」

  「萬一朝廷在黑狼軍進攻前,先進攻我們平家……」雁丹突然想到。

  「不可能。因為朝廷覬覦新武器,但朝廷就算有設計圖,也做不出來,所以他們暫時不可能對平家不利。」平峻宇冷笑地說。

  他大大方方給設計圖,就是這個用意,那可是平家保命的基礎。他對這時代的朝廷可沒有什麼效忠的情感,何況朝廷也根本沒有幫過他平家。

  「而且,我已經先派人回報大長老,朝廷邊軍面臨黑狼軍的威脅,只能放低姿態來求我平家製作新武器,否則把我逼急了,萬一我破釜沉舟把武器賣給黑狼軍,他們就得不償失了!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開個高價,而且先付錢才交貨。這次,我要坑死劉廷煜!」

  她聽得目瞪口呆,這計劃一石好幾鳥,根本不是她這種簡單腦袋可以理解的,他的腦子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怎麼可以想出這麼複雜的東西?

  「啊!可是如果胡耀光認為你與耶律峰勾結,他們不就很快就會派人來抓我們了?」雁丹突然緊張起來。

  「我就是要他來抓,否則,我要透過什麼管道與朝廷對話呢?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平家,就算是朝廷也不行!誰敢威脅我,我就敢威脅回去!」平峻宇語氣平淡,但話卻說得霸氣,一股王者氣勢頓生。

  「你好厲害!」

  一直定定望著他的雁丹,心弦被深深觸動了。第一次有個人不用武力,卻讓她有被征服的感覺,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崇拜、好仰慕眼前這個男人,好想和他親近,更好想好想和他做比親近還要更親近的事……

  她毫無預警地撲上前抱住他,很笨拙地將唇貼上他的。

  不過這一次,她記著不要咬他了,她輕輕的吸吮、輕輕的舔吻,仿佛只有這樣還不夠,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覺得渾身發熱,直想往他身上磨蹭。

  平峻宇幾乎立刻就被她點燃了。這女人一身紅衣,果然就真的熱情如火,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積極,但他很享受與她耳鬢廝磨的感覺,便摟緊了她,熱切地回吻著。

  好半晌,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分開,平峻宇望著她因激

  情而緋紅的臉,還有那渴望的眼神,一股慾望也席捲而來。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為了她而來到古代,當她這麼看著他的時候,教他如何能忍?

  胡耀光的護衛打不過平家武師,要集結足夠的京軍來酒樓捉拿他,至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了。

  「雁丹,你愛我嗎?」他終於直接問了。

  「什麼是愛?」雁丹迷蒙著眼問。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是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甚至勝過於自己,幾乎可以為他付出一切,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平峻宇只能用直白的言語來形容所謂的愛,但事實上他對她的感覺,遠遠超過他所說的。

  「那你愛我嗎?」她秋水般的眼眸直盯著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愛。」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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