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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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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跟他離婚!她在空想!跟別人結婚!那更是想都別想。 「我們不需要這個。」他把離婚協助議書揉成一團,準確地丟進垃圾桶,這是他今晚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似乎料到他會如此,蒔蒔從包包再拿出一張。「老闆說一次要買三張,一張申報、一張保留、一張怕填錯備用,果然沒錯。」她還邊說邊贊同點頭。 他明天就要帶一連軍隊,去踏平那間賣她離婚協助議書的小店,然後再打爆灌輸她不良常識的老闆的頭。 「喏,輪你了。」她把離婚協議書推到他面前。 「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冷靜的表情在千分之一秒內回到他臉上,心裡浮出一個計劃。 「呃——」她竟然有些動搖。「嗯!」語氣不肯定。 「確定不後悔?」他笑得有些古怪,和兩秒前想殺人的樣子有一兆八億裡的差距。 「嗯。」她的頭垂得老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好,我簽。」他拿出筆快速地填妥所有資料,最後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麼乾脆!至少他應該再三心二意猶豫不決個十來分鐘嘛!沒想到他竟如此不拖泥帶水,短短一分鐘內結束他們的婚姻關係。平時嘴甜地把我愛你掛在嘴上,現在說離就離,不禁讓人懷疑起他真心真意的真實度。 失望的泡泡在心底冒出,不能掩飾的難過寫在臉上,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子易把她落莫的表情看在眼底。很好,她在乎他的程度,比他所想的還多。早知道八百年前就該離婚。 「我要索討一個紀念。」他懶洋洋發逸出一抹使壞的笑容,猛地拉她進懷,一手圈住她,另一隻手愛撫著她的背部。 「什麼紀念?」被他緊擁在懷,整個人在他濃烈的男性氣息中,她的呼吸開始不穩,一顆心跳得狂烈,低垂的眼沒看見他笑容裡的陰謀意味和決心。 「我要你。」他的唇貼在她耳邊挑逗地輕咬一下,在他離開的一個禮拜裡,無時無刻不想如此做。 她立刻因這種壓倒性的渴望心蕩神搖。在瀕臨失控邊緣,她告許自己就任自己再迷失一次吧,就如他所說的是個紀念—— 今夜,他的撫吻使她忘卻一切煩擾—— 悔恨,就留等明日吧! 「唉!」衛遠三人面面相視,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長歎。 他們坐在別啡廳裡,已經喝掉一壺薰衣草茶,吃掉五塊起士蛋糕,拔掉數根頭髮,和歎了一個小時的氣。 「怎麼可能?」衛父糾結的眉寫著不解。 「真想不通?」駱媽媽撐著頭思索。 「我不相信!」衛母連孫子彌月宴客名單都寫好了,竟然會出錯。 離婚!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只等可愛的小孫子出生,怎麼還沒完結篇,就被強迫下片了。 每個環節都計劃得如此仔細,怎麼會出問題呢? 「唉!」衛遠三人再度歎出不解。 「你問過子易沒,他怎麼說?」駱媽媽關切地問。 「他什麼也沒說。」她這個做母親的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他依然像個悶胡蘆,拒絕出面聲明。 「那蒔蒔說了沒?」衛父把最後希望放在蒔蒔身上。 「她是說了。」多話如九官鳥的蒔蒔,一下子喪失語言功能,手腳指頭加起來都比她這幾天吐出來的字多。 衛家夫婦的眼睛睜大數倍,希望之火重新點燃。 「她說了什麼?」衛母急急地趴近她,緊張地問。 「她說都怪我。」真是讓人一頭霧水。 「你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她了?」衛母心中一驚。 「就是沒有才覺得奇怪。」她越想越不通,遲鈍的蒔蒔應該不會發現才是。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衛父問。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三人繼續陷人愁雲慘淡中。 「這麼完美的計劃怎麼會出差錯?」衛母輕歎一聲。 「什麼計劃?」一個熟悉的聲音加入。 不會吧!鎮定一點。 絕對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絕對! 他們帶著不肯定的「絕對」抬頭!天啊!這三人肯定是被神給遺棄了……難得聚在一起開個高峰會議,就被人竅聽。三個人的運氣加起來竟然是負數!真差! 「真是巧呀!」平常這個兒子出門像是丟掉,回家像是撿到,今天怎麼會如此「幸運」。 「什麼計劃?」子易的唇抿成了一直線。 「怎麼有空出來閒逛,你墨爾本的案子不是還沒搞定嗎?」衛父繼續同他打哈哈。 「什麼計劃?」子易的眼底亮起危險的訊號。 「你先坐下,點杯咖啡。」沒事把兒子生這麼高幹啥?瞧瞧現在形成的壓力有多大。 「什麼計劃?」子易帶著密度極高的大氣壓力坐下。 「老公,我看這由你來解釋比較恰當。」衛母使出了另一項拿手絕活——太極拳。 「我想親家母說的會比我清楚些。」到手的燙山芋立刻丟給對面的駱媽媽。 「啊……嗯……呢……這個……」駱媽媽的腦子轉了半天也轉不出一句話。 「還是衛太太來——」 衛母心中一驚,速速打斷她的話。 「親家母你就別客氣,儘量說。」真可謂練「拳」千日,用在一時。 她們母女倆,註定被衛家人吃死。 「事情是這樣的,它有點複雜,我說慢點,你才能聽得仔細些,我要說嘍,你要專心。」她真會拖。「我們三個呢,是有一個計劃沒錯,這個計劃就是——就是——」完了,這叫她怎麼啟齒。 「是什麼?」臺詞換了,但冷峻的面容不變。 「是——是——」在榨盡腦汁前,她瞥見牆上的風景書,觸動了靈感。「我們計劃三個要去東澳玩,結果出了一點小問題,正在討論如何解決。」 「對對對對對。」衛遠夫婦點頭如搗蒜。 「哦?」子易擺出要求再解釋的不信面孔。 教子無方! 他堂堂一戶之長,竟然被兒子威協,還得在他面前低聲下氣。 衛遠拍桌子站起來。「你跟蒔蒔的婚姻,是我們設計的,這就是我們的計劃。」他豁出去了。 大家屏氣凝神等了一刻鐘,竟然沒有等到預期中的暴怒。 子易從西裝外套的暗袋中緩緩掏出一張紙來。 「我並沒有把它送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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