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飛飛 > 老公二百分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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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誰來了?」書棋把蒔蒔推到他面前。 蒔蒔環顧辦公室的擺設,鋪著白色的地毯,一組皮沙發兩幅壁畫,幾盆綠葉植物,大大的辦公桌和大皮椅——電視上董事長會用的那種。這是一個「小」職員能有的辦公室嗎? 「那輛車價值多少?」她劈頭一問。 「六百多萬。」他乖乖地老實回答。 「你的職位有多『小』?」她咬牙切齒地迸出聲。 「沒有非常小。」他盯著她的眼睛等著她下一步的行動。 宮書棋聽他們的對話,是一頭霧水。 「駱洗溝別說你不知道子易是這裡的總工程師?」他呆瞪著二人,繼而對蒔蒔問出心底的震驚。 子易想拿針筆往心臟插去。 蒔蒔是個一條腸子通到底的人,所有的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她現在氣得頭髮一根根地豎起,杏眼圓瞪,蛾眉倒豎,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活像有人欠她十萬八萬。而子易就是那個人,他欠她一個解釋。 蒔蒔把保溫瓶用力地放在桌上,背著的包包也拿下來,卷起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樣。 她沖過去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另一手拚命地捶他。 「你騙我,你是一個卑鄙、下流、無恥、肮髒沒天良的人小人,你混蛋。」她搬出有想到可以罵人的話。 「你聽我說——」他抓住她的手。他懊惱當初的隨便。 蒔蒔哪聽得進他的話。「你三八,你烏龜、你混蛋、你、你、你是壞人。」蒔蒔氣得直發喘,整個胸腔如波浪起伏。 「好好好,我是壞人,你聽我說好嗎?」他溫柔地安撫。 書棋在一旁聽見,差點沒跌倒在地,他有沒有聽錯呀! 「我是一個傻瓜,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在玩弄我。」她拿出皮包裡的錢,丟在桌上。 「我還笨到極點,去領錢要幫你還貸款,而你竟欺騙心地這麼善良的我,你的良心到哪去了?」她氣得跳腳,她最最痛恨別人的欺騙。 「你冷靜一點,我從沒提過要騙你,我只是找不到時間告訴你——」他忙著抓住她的手腳,免得她傷到自己。 「你還想誆我?」說著又往他身上捶去。 子易捉住她亂揮的手,不過人在生氣時,力量都特別大,蒔蒔掙脫他的鉗制,用手指著他的鼻子。 「古人說,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其仇不共戴天。如淫人之妻又謀人錢財,那一定要除之而後快。你這種行為,實在是令人髮指到鬼哭神號的地步。我告訴你,我們這梁子結大了,哼!」她活像是在對十大槍擊要犯說話。 她惡聲惡氣地說完,就沖出辦公室留下滿臉問號的書棋,和十分懊惱的子易。 過沒多久,蒔蒔又氣衝衝地走回來,背起桌上的包包。 「哼。」再瞪他一眼,甩頭就走,經過書棋的身邊,實在氣不過,用力踩他一腳,泄洩恨。 他們夫妻吵架關他什麼事呀!書棋撫摸自己的腳,幸好她穿的是球鞋,而不是三寸高的高跟鞋,否則准痛得他哭爹喊娘! 「喂,你是要去追她,還是要向我解釋一下。」他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悠閒的蹺起二郎腿。乘機不湊湊熱鬧,就太對不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子易拿起一份檔案夾,朝他丟去。 書棋精准地接住。 「這不是你當初相親的那份資料。」書棋打開來看,又好像不是。「駱蒔蒔,畢業于強北商專二專部,高中時通過會計師檢定,英打每分鐘六十六個字,中打每分鐘七十個字。哇!有沒有考慮要進宮氏上班,我正好缺一個私人助理。」 淩空飛來一隻杯子,差點命中書棋的額頭。呀!還是閉上嘴把把資料看完,省得鬧出人命。 「哇啊,你把自己的老婆調查這麼詳細作啥?這簡直可以出一本駱洗溝的自傳了。」現在的微信社還真神通廣大,這裡把蒔蒔的身家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她到哪裡租漫書,穿什麼牌子的衣服,習慣用的沐浴乳,報告上都寫得很詳盡,根本不同于相親時只寫了優點的那份。 子易不理他,逞自向落地窗,居高臨下地俯視街景。 「這你得解釋一下,等我瞭解之後,我們可以集思廣義,想想怎麼讓蒔蒔氣消。」書棋假裝認真地說道,其實他只想知道內幕而已,這小倆口的事,外人是無法插手的。 子易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媽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的態度有多堅決。」回想那可怕的疲勞轟炸,耳提面命,子易眉頭輕皺,他可是一點也不懷念。 書棋心有餘悸地點頭,他見識過那張媲美機關槍的嘴,飄起來的情形,每秒鐘高達十個字,真是聽到耳流膿長瘡的地步。 「蒔蒔則希望自己能在二十六歲結婚。」在想起蒔蒔和她那愚蠢的計劃時,他臉部的線條柔和許多。 「你們該不會為了這理由結婚吧!」書棋表情啼笑皆非。 子易坦然的眼神說明了答案。 「天!你以為自己在演八點檔連續劇嗎?真是草率得令人難以置信。」他誇張地撐大了臉部所有的器官。 連續劇!是呀!而且是脫離常軌誇張無稽的那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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