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飛飛 > 老公二百分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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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丁。」她驕傲地說。 「那你的角色是什麼?阿拉丁!」說得這麼得意,大概是主角。 「不是。」她搖搖頭。 「茉莉公主?」她演女主角子易絕不相信,不過姑且一問,也許這是一曲笑鬧劇。 「不是。」她板起臉否認。 「賈法?」演壞人比較有挑戰性。 「都不是啦!聽好駱蒔蒔小姐演——神燈。」語氣神情很有那麼不可一世的味道。 他聽了差點摔到地上,為什麼不說是阿拉丁身邊的猴子,或茉莉公主身旁的老虎。 哈!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屑,她要糾正他的想法。 「神燈是很重要的角色,你知道不知道?」不識貨,這可是整曲戲的精神哪! 「我瞭解。」不能相信她是正確的。「我父母來時,希望你能好好發揮神燈的精神。」靠自己才是真的。 「當然可以,但是——」她怎麼可以做白工呢!想當年演神燈還有聖瑪莉的蛋糕可吃,這次當然也要有酬勞啦。「要我配合可以,不過要有好處。」她笑裡藏刀的樣子,跟電影上演的奸惡小人完全一樣。 「你說吧!」這婚姻從頭至尾都是在佔便宜,這會兒還賣乖,認栽了。 「你要幫我做兩個星期的家務。」兩個星期好像太少了,應該四個星期才對。算了,夫妻一場,打個折扣。 他就知道是這種沒營養的要求。 「好。」反正,同意不同意都是他在做,這只是讓她有個光明正大的偷懶的藉口。 「我們來打勾勾。」小孩子的玩意兒。看她笑眯眯的臉也,誤上賊船的感覺,在心裡蔓延。 這大原已訂,就得實際進行了。蒔蒔把米老鼠床單抽走,連同棉被枕頭丟進主臥室,再把沙發床回復原狀,子易把自己的衣服塞進「蒔蒔的」衣櫃,衣櫃一打開來,沒有琳琅滿目的衣服,而是一張書桌在裡面。 「這不是衣櫃,放衣服的在這。」蒔蒔打開另一個衣櫃。 「這是怎麼回事?」 「書房給你用,我就沒啦!反正我的衣服不多,所以就把書桌擺在裡頭,方便我用功進修,不用的時候把它關起來,不占空間,聰明吧!」進修!老實一點就是玩光碟。 「……」他登時啞口無言。 「你拿牙刷過來幹麼?」她護住廁所門口,不讓他進去。 「恩愛的夫妻,牙刷通常是擺在一起的。」他耐著性子向她說明。 「好吧!」她思索了一會兒,做了一點小小的讓步。 「給你擺,但是不准用哦!」基本的原則還是要堅持。 她難道忘了沒多久前才去上過他的廁所的劣行嗎? 他連腳都還沒踏進去,就被指著鼻子念了,天理何在?正義何存?該不會這廁所髒得見不得人吧?子易狐疑地往裡頭探去。 乖乖!家事做不來,廁所倒掃得挺乾淨。每一片磁磚都光可照人,乾淨的馬桶惻得令人肅然起敬。這麼完美的廁所,的確讓人不好意思用。 「你在我的站太久了。」敢情她還拿馬錶計時。「快點弄別的啦!」她急著把他趕出來。 最後,在主臥房的牆上,擺上一副「恩愛的」結婚照。 就大功告成了。 蒔蒔拍拍雙手滿意地看著成果。 電話聲再度響起,不過,這次是蒔蒔的,她乒乒乓乓地跑去接。 「怎麼了?」子易見她一臉怪異地放下電話。 「我媽她明天也要來。」 子易和蒔蒔坐在雙人沙發裡,子易將她摟得寸發不容,讓蒔蒔小鳥依人般靠在懷裡,兩人像一團麻花卷似的,不時交會著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親密。這股恩愛真讓人吐酸水。 事實上,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假相,和矇騙過三人銳利的眼神,兩人起碼流了一缸冷汗。 眼前的三人就像評審團一樣,面對他們一字坐開,雙手抱於胸前,迫人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並以精明銳利的審訊,問得兩人「有嘴沒口水」。 「新婚生活怎麼樣?」衛母笑眯眯地開口。 「好到後悔沒從出生就跟子易住在一起呢!」蒔蒔做作地嫣然一笑。 「沒發生口角吧?」接著是駱媽媽發言。 「怎麼會呢!我哪捨得罵她。」子易「含情脈脈」地看著蒔蒔。 「兩人一起生活還習慣吧!」衛父不放鬆地追問。 「我們倆就像天造地設般契合。」蒔蒔仍維持著甜美幸福的笑容。 「房子這麼乾淨,是蒔蒔打掃的?」衛母環視一周。 「對呀!我想替她分擔一點,她都不肯。希望我在家舒舒服服休息,能娶到蒔蒔這麼『賢慧』的妻子,真是我的福氣。」說到這最讓他嘔的事,他捏捏蒔蒔的鼻尖,看似親膩,實際力道只有兩人知曉。 「哦!都是你打掃?」駱媽媽帶著懷疑的眼神瞟向女兒。 「這是我應該做的。」笑容裡泛著一點心虛,希望她媽沒看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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