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飛飛 > 老公二百分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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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易一早就準備好零錢,置於一旁,這紛亂的早晨,都要在此動作完成後落幕的。 「謝啦!記在賬上,」蹦蹦跳跳地又出門了。 只要她上早班,那些臺詞一定會說上一遍。 她九點上班,牆上的鐘正指著九點,人家是九點到公司,而她是九點才出門。 「散會。」 董事長宮書宇帶著嬌妻秘書先離開後,沒多久,會議室裡的人也全走光了,只剩下衛子易和宮書棋。 「嘿!今天一起吃個飯,帶你老婆一起來呀!」 「不用了。」這種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 「唉,這可是我老婆邀請的,你敢不賞光。」老婆的話比聖旨還重要,所以任務非成功不可!不然他就等著成仁了。 子易猶豫了一下。「你去不去?」 「去。」宮書棋理所當然地答允。 「那不去。」他果決地回答。 「給點面子,拜託啦!」這書棋難得低聲下氣。 「就吃飯,沒別的?」子易終於有點讓步。 「打保齡球。」 子易低頭沉思,他是可以啦!但是「她」—— 「不說話就是默許,謝啦!我要回去稟告老婆了。」書棋走出門後又探頭進來。「今晚下班,你去接你老婆,六點保齡球館見。」 「駱洗溝輪你了。」這駱洗溝是書棋給蒔蒔取的綽號,語透促狹。這人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取笑人的機會。 不過這綽號來得不無根據,其來有自。 除了蒔蒔,其他三人都打得相當好。蒔蒔羡慕死他們的球技和分數,不是「死踹」就是「死貝兒」,分數看板的「雞」常常出現,似在嘲笑她的球技。 她照子易教她的方法,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丟。 「啊——又把錢丟出了。」書棋幸災樂禍地調侃蒔蒔。 又洗溝了,連掛六個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蒔蒔拖著撚的腳步走回到位子上。 子易隨後打出的「死踹」,基本上更突顯蒔蒔的球技有夠——爛。 蒔蒔暗自作決定,如果他再打出「死端」,她就要「踹死』他。 她用一種含恨眼光,看著接受英雄式歡迎的子易回位。 「你不是說你會,為什麼——」他們一同抬頭看那慘不忍睹的成績,尤其是前後還有高人視托。 蒔蒔歎一口氣,是啊!她今天還這樣告訴子易—— 「吃飯,你付錢,當然沒問題。哦,要先去打保齡球,安啦!保齡球那簡單,誰不會。那打保齡球的錢誰付? 你付那好,啊!你別把我看那麼扁,我的實力堅強得很,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學校大家都叫我運動天后,好啦!就這樣,什麼?儘管放你一萬個心,搞不好全場分數就我最高,你們全被我比下去了。好,拜拜,晚上見。」 蒔蒔感到很羞愧,恨不得把先前說的話全吞回去。 原以為打保齡球還不簡單。球丟不就好了,電視都是這麼演的。誰知…… 「你不是說,你是運動天后?」他挑起一邊的眉毛。 「呃,看人做運動的天后。」她乾笑兩聲。 「實力堅強?」他盯住她眼睛。 「嗯,還好啦。」她把頭垂得老低。 「全場分數最高?」他眯起眼睛。 「還需要多努力、還需要多努力。」她真恨他的記憶力好到過耳不忘的程度。 書棋站到蒔蒔面前,搭著她的肩,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駱洗溝,失敗為成功之母,反正你也累積了多次的失敗經驗,上吧!」 蒔蒔抱了球走上球道。「這次表演的是同手同腳的新招式嗎?」書棋的腰被子易捶一拳,耳朵被嬌妻曦妍擰一下。 「你就不能說些鼓勵性的話嗎?」嬌妻怒道。 「瞎貓總會碰上死耗子的。」聽聽這算哪門子的打氣,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老天爺果然有意讓她出醜,手才舉起來要往前丟時,這一鬆手,球便往後滾去。書棋忍不住蹲在地上大笑。 蒔蒔羞紅了一張臉,杏眼圓瞪,巴不得剛才那球往面前這笑得不支倒地的人身砸去。 曦妍走過去安慰她:「第一次打球難免不順,別放在心上。」一個球球「死踹」的人,安慰一個球球掛掛零的人,這安慰的效果說什麼也不可能有多大效果。 又該到蒔蒔,只見她恨恨地走上前去把球一甩,看來是來砸場子似的;碰!碰!碰!這回沒洗溝,撞倒了四去球瓶,果真應驗了怕壞人這事,蒔蒔開心地直笑,畢竟人家雞都了好幾隻,她的蛋才孵出來,終於熬出頭了。 接著,她重拾自信持球站上球道,準備來個「死貝兒」,一雪前恥。 但是……她剛好叫駱蒔蒔不出差錯本為其名,果真,她在球瓶未清理完畢,就把球丟出去,子易哪來得及阻止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球和機器卡成一團。 書棋放聲大笑,引起許多人圍過來看這「奇觀」。 蒔蒔帶著最佳勇氣獎離開。一局只得四分,刷新全球最低分,榮登金氏世界記錄最低分保持者,各大保齡球館,正需要這種人來建立別人的信心,更應該被教練網羅,去拍攝學習前、學習後的綠影帶,而她就是那個「學習前」的最佳代言人,所以頒個勇氣獎算是實至名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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