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焚夏 > 冬之妖嬈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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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心要置夕炎冬於死地的雲兒壓根不想去理那個不要命卻沒用的傢伙,「呀……想逃,可沒那麼容易。 「我……」從來沒有被人追殺過的夕炎冬自然不曉得該如何對付別人的追殺,她只是捧著暈得要命的頭,在那裡發怔。 「要死了!」鐘莫予心驚地看著心上人全然沒注意身處危險,只好拼了老命—— 「哦……」痛,痛啊! 「你?!」甩著頭,夕炎冬正好接到鐘莫予倒下來的身子,而,他的身上不知何事多了個窟窿,正往外冒著鮮紅的血,「你,受傷了?」怎麼會這樣? 「沒……沒事……」是嘴硬了,要命,很痛啊! 「活該!」殺紅了眼的雲兒只是冷冷拋出一句,手卻未停—— 「為什麼?」夕炎冬迷惑地問。 「我……」她可真會挑時間問問題,鐘莫予眼盯著亦步亦欺朝他們揚著匕首的雲兒,一邊拖著夕炎冬往後退,「要命——」他翻轉身子,將夕炎冬壓在身下,背上又吃了幾刀。 天,他可真笨死了,為何……哦,為何不……不叫人…… 被壓住動彈不得的夕炎冬迷惑地看著手上的血。 那樣的鮮紅,就像雲兒的眼中透映著的紅一般—— 「啊……」慘叫,發自雲兒的口。 「嘎?」鐘莫予困難地轉頭,一動背就生裂得痛,「人呢?」他四下一瞧,那個舉著匕首將他砍了兩下的人呢?到哪裡去了?而,身下的人似乎動了動—— 「冬?」她怎麼了?鐘莫予愣愣地瞧著夕炎冬微微泛著銀光的眼眸。她的眸,從無色到微染塵色,相距不過數日,而今——銀色?怎麼可能?!「你……沒事…… 怎……怎麼樣?」原來,被匕首刺中的味道是這樣的啊?下次他再也不說司徒了。 夕炎冬瞪著自己的雙手,那上面不再只沾上了鐘莫予的血,現在,它還沾上了一條命,而,這條命根本還沒有到該收的時候! 她做了什麼?! 「冬?」 在鐘莫予的呼喚下,夕炎冬緩緩拉回自己的神志。眼前的鐘莫予怎麼如此陌生?好歹與他相處了幾日,現在的他,為何給她不一樣的感覺? 「你為什麼……」她呆呆開口。 「你又想……想問我為什麼要、替你挨這一下?」抽過緊捂著傷口的手,鐘莫予撫著她略顯消瘦的頰,「因為,我愛你啊!沒有為什麼!」壓根忘了自己快流血流光的鐘莫予,只顧著將心中的感情說出。 「愛……」夕炎冬細細嚼著這個字。 愛? 雲兒為了愛人而要為那男子報仇。鐘莫予那麼做,也是為了愛? 什麼,又是愛? 「冬?!」鐘莫予驚叫,她,她的身子——夕炎冬低頭朝自己看了看,露出笑——她的身子漸漸地淡去,漸漸地……淡去…… 「冬?!」鐘莫予伸出手,卻只抓住夕炎冬模糊的身影…… 閉了閉眼,鐘莫予俯下頭——難道,司徒有預知能力,竟然知道了他的結局?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冬?冬……」 「我看,他傷得不輕。」司徒衛烈看著躺在床上,正接受大夫治療的鐘莫予,搖著頭。 居然在那個女子的房裡,而且傷成那樣,這種行為,他不曉得該大大地讚揚他一番,還是該在此刻搖醒他,問問他到底他的理智到哪裡去了?!真是的,平常挺溫文的一個人,行動起來卻是讓人嚇壞了的激烈。不過,他到底是怎麼受的傷?不會是她弄的吧?司徒衛烈思考著這個可能性。 「是啊,傷了兩處,血又流掉那麼多,再強的身子也受不了,何況他平時又沒有鍛煉,也根本不會武功,當然承受不住了。」老大夫也學司徒衛烈刮著下巴搖著頭。 「啊?」司徒衛烈面無表情地將視線轉到老大夫身上,他們,說的是同一種話嗎? 「你懷疑我的醫術?」老大夫吹起鬍子,瞪起眼睛,覺得眼前的司徒衛烈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沒有。」事實上,他沒有懷疑,而是認為他的醫術實在不敢恭維。瞧瞧,莫予才被刺了兩個小小的窟窿,非得治那麼久,至於嗎? 「哼!」老大夫從鼻子裡不喜歡司徒衛烈說話的口氣,像是當他老不中用了。 司徒衛烈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這位大夫,這附近的城鎮有誰不曉得他的大名是「糊塗神醫」?被他治過病的人,是能好啦,不過也許好了比死還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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