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焚夏 > 冬之妖嬈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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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老頭子還將你當籠中鳥養著?」司徒衛烈毫不客氣地指出。 「昨天他放我一天假。」鐘莫予苦笑,但,也接受。他雖然也很排斥爹對他幾近嚴苛的管教,但,因為理解爹對他的期望與苦心,也就沒有責怪,更多的是對他老人家的尊重。 「自虐!」司徒衛烈不屑他說。 「是啊,」鐘莫予承認,但他可不會任人欺負,「你還不是一樣?」他反駁道。 「哼!」冷哼從司徒衛烈的鼻中沖出口果然是好友,彼此的痛處大家都心知肚明。 「呵!」鐘莫予笑,算是挽口一局。要知道,在以往的時候,他總是被司徒嘲笑成毫無反抗能力也不敢反抗的一隻鳥兒,渴望外邊的天空卻不敢飛出主人的鳥籠。現在,司徒自己也成了這籠中的鳥,一頭栽進,便再也出不來了。那個籠子,自然是嫂夫人了。 「我說,改天有機會帶嫂夫人到府裡來,咱們好久沒聚了。」 「再說吧,」帶她去?莫予的心思他哪裡會不明白,「那我當你是答應了。」 「我只怕到時候你沒空應酬我們。」他不是不知道鐘老爺的嚴厲。想當初,莫予連出個府門與朋友小聚也遭到鐘老爺的反對,並三令五申他不許踏出府門一步。然後,是整日的念書習字,學著管理家務事,學著行商……要他說,今日莫予沒有成為一名呆頭呆腦的人算是他的運氣!固執的老頭,連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活都要全盤掌握!當他還是三歲娃兒嗎?「你若來,我定奉陪。」爹今日就沒有阻止他出門赴約,那表示他已沒有如以前一樣逼迫他了。「話不要說得太早!」食言可不好哦!司徒衛烈挑挑眉。 「怎麼了?」鐘莫子問,司徒碰到感興趣的事物總是同樣的動作表情。 「你瞧……」司徒衛烈朝窗外指了指。他們此刻待的地方是城裡有名的酒館「飄香樓」的二樓,視野極好,可看盡樓下景。「什麼?」鐘莫予狐疑地順著他的指望去,「這麼巧……」說著,他已迅速地站起,往樓梯口沖。「莫……那麼快……」司徒衛烈連想拉住他的機會都沒有,「會是何事?」再朝樓下望,方才那位氣質獨特而似乎遺世獨立的女子的身影已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那麼快!他甚至才回過頭而已!司徒衛烈的眼咪起,莫予沖下樓,為的也是因為看到她嗎? 那麼,他認識她? 有問題! 她走了,消失不見了! 鐘莫予黯然地步上樓梯。 怎麼會?怎麼可能?才眨眼的工夫,夕炎冬就消失在大街上,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可肯定這條街有足夠長,以她的腳步,是不可能在頃刻間就到盡頭的。 還是她進了某個店鋪? 不像! 她到底去了哪裡? 帶著重重的疑問,鐘莫予回到座位,而迎接他的是司徒衛烈探索的目光與不追根究底不罷休的架勢。 「你是否有話告訴我?」司徒衛烈探道。 「她,好像是……」 「是誰?」 「應該是我表妹。」鐘莫予歎氣。 「表妹?」司徒衛烈驚訝,「你何時跑出個表妹?!」 他不信,與莫予少說也是十年的朋友,即使不能常見面,兩人的書信往來也是頻繁,不至於他突然跑來個表妹他會不知道。 「昨天……」 「昨天?」更加不信! 「是這樣的……」 「師傅!」春細看冬的情景,覺得有些事有必要問一下師傅。 在春的心念放出不久後,他的聲音傳進春的心裡: 「何事?」這大徒弟總愛打擾他的修行。 「師傅,冬答應他過十日再執行任務!」 「我知道。」他道。 「師傅,那他是什麼意思?想要逃嗎?」如果是,那冬不是有困難? 「不是。」 「不是嗎?」那是為什麼? 「他在等。」 「等?」疑惑。 「等到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成親。」那是所有身而為人的傢伙腦子裡深據的思想。 「成親?」什麼是成親? 「是的。」 「師傅……」疑問充斥心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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