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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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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講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坐在古天翔身旁的沈憶萍,忍不住開口問。 他們兩人無頭無尾的對話及嚴肅的神情,不禁讓她感到有些不安,仿佛他們知道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會找上自個兒似的。 古天翔看著沈憶萍張口欲言,卻又一副說不出口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連古大哥的臉色都變得這麼難看?」那股不安的情緒,硬是在沈憶萍心底擴張開來。 然而,卻沒有人回應她的問話,沈憶萍不禁惱怒地大聲喊了起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一下子就變啞巴啦?」 白文郎不予理會,逕自站了起來,「古兄,我先去將人找來幫忙。」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沈憶萍的閨房。 沈憶萍看著白文郎那隱入雪中的身影好一會兒,才回頭質問古天翔,「到底是什麼事?看你們倆的神情,相信該是與我有關,既然與我有關,我就有權知道。你快說嘛!」 然而古天翔卻像陷入苦思一般,沉默不語。 看到他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沈憶萍便胡思亂想了起來,她咬了咬牙,自齒縫中擠出話來,「該不會那個妊婦與你有關,人家是追著你來的吧?」她酸不溜丟地問。 忽然間那個自己配不上古天翔的想法,就像是乾枯草原上的野火,迅速地在她的心底竄燒了起來,一時間更忘了去思考白文郎另一句話的涵義。 古天翔終於回神將目光移向了她,不解地看著她那張因怒氣而漲紅的臉龐,「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你……」不穩的情緒令沈憶萍忍不住出手推他,「你給我出去、出去!」 別說古天翔有功夫底子,沈憶萍根本就推不動他,光是他那結實的身材就讓沈憶萍推得氣喘吁吁,也不見古天翔動一下。 「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捉住沈憶萍的身子,不讓她胡亂使勁。 「我才要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想要自己的心老是飄蕩在半空中……你……你說你愛我,可是呢?為什麼我問你到底跟那個孕婦有什麼關係,你卻不肯回答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她紅著眼,情緒失控地逼問。 可古天翔卻一臉茫然地問:「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哪個孕婦跟我有關?跟我有關的孕婦不就只有你一個而已嗎?」 「那個投宿我們這家客棧的孕婦呢?人家夫妻會跟著你後頭來投宿,而白大哥又特地來通知你,難道她跟你沒關係嗎?一定是你……你對人家的妻子怎麼了,他們才會一路追著你。她嘟著嘴嚷道。 古天翔張口結舌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對夫妻,再說,我連見都沒見過,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是誰。」 沈憶萍一臉不信地看著古天翔,「那白大哥又何必特地來通知你?」 「女人吃醋的模樣實在不好看。」他神情謔笑地說。 沈憶萍抿了抿嘴,反譏道:「男人吃醋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去!」 他將她擁進懷中笑道:「這就是了,我們兩個吃醋都不好看,可是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 聞言,沈憶萍不禁臉紅了起來,「我是吃醋,不過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吃醋不代表永遠都會為了你吃醋。」 「你這是在威脅我?」他問。 「我哪敢呀?我沈憶萍算什麼,又怎麼敢威脅古少爺你!」她尖酸地諷刺道。 「那就別胡亂吃醋了。」他抬起她的臉,神情有此凝重地說:「那個女人我真的不認識,你別胡亂猜測。倒是……她出現在這鎮上的時候相當不對,就連你……我想連夜將你送離這個鎮。」 「咦?」 古天翔點點頭繼續說:「那個犯人,在我們幾個月的追蹤下,依然猖狂如昔,沒有一個失蹤的小孩逃離他的魔掌回到自家,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他加重語氣,要令沈憶萍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他的輕功比我在數月之前見到時還要好,就連內力我都懷疑比那時還要高上許多。他每到人群聚集之處,便會尋找小孩子下手,而且失蹤小孩的年紀也愈來愈小。數天前,我們還發現一個僅有八天大的初生嬰兒,自家中不明不白的失去蹤影,那嬰兒的親人壓根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地尋找著,當然,結果仍是一樣,沒有找著。」 他緊緊地抱著沈憶萍,說:「接下來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小林……」 沈憶萍抬頭凝望著他。 「我跟白老弟在一處林子裡,發現了一具嬰兒的白骨,根據當時所看到的情形,我與白老弟判斷,那嬰兒死去應該不會超過三天。」 聽著古天翔的話,沈憶萍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可是更無法接受那人吃人的事實,「那會不會是野狗或是野獸做的?」 「不是野狗,」他眯起雙眼,「也不是普通的野獸,而是披著人皮毫無人性、嗜血的野獸了。」 沈憶萍不禁掩嘴抽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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