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楓樵 > 嫁入豪門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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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麼樣?」她退離了他的懷抱,衡量了好一會兒輕重,才以評估的口吻喃喃念道:「我選擇夫婿的高標誰長得好看、有錢、未婚。這些他都符合了,雖然他的手下將我當成浪蕩女,他的家人也可能看輕她,可是……白文郎生性冷淡,而且也不知道會不會接受我,當時也是想退而求其次,有銀子供我過好日子就好了。嗯……好像也差不多。」 差不多?古天翔瞪大了雙眼,這女人居然敢如此看待他? 他忍不住譏諷地說:「沒眼光的女人!」 沈憶萍怒目圓睜地瞪著他,「你幹嘛突然這麼說我?我哪沒眼光了?」 「難道不是嗎?」他一步步地逼近了她,「我的條件不比白老弟差,可是你卻看上他。」 沈憶萍嘟著嘴反譏:「你這麼講,好像你已經吃了好幾斤的醋。」 他開始感覺自己有些頭痛,「笨女人!」 為了堵住她那足以氣死人的嘴,他一把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令她再也發不出隻字片語。 古天翔溫柔地擁著沉睡的沈憶萍,滿足地笑容則掛在他的嘴角。 看著她那經過激烈運動,而微微浮現紅雲的臉龐,及她那白皙的身子,古天翔不由得慶倖自己能在沈憶萍找上白文郎之前,及時地將她抓回自己身邊。 只是,她那不分對象的態度,卻使他氣惱且擔心。 尤其是當古天翔想到,她的身邊躺的人不是他時,他胸口那頓時燃起的怒氣,就連自己都會感到驚愕。 古天翔相當明確地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容忍那種事發生。尤其在自己發覺莫名地在意她,及成為她第一個男人之後。 他暗自決定,日後他一定得緊跟著她,不讓她再起異心,或是上錯床的情事發生,直到自己完全栓住了她。 瞪著鏡子的自己,沈憶萍想要罵自個兒白癡,竟然會擺那種羞死人的烏龍。 再想到昨兒個夜裡,他對自己所做的,沈憶萍更不禁染紅了一張臉。 幸好,他在自己想找上白文郎之前,便將她一把拉出了白文郎的房間,不然,這會兒的笑話,可就更大了。沈憶萍暗暗慶倖。 只是……她有些擔心,不曉得古天翔會怎麼看待自己?會不會就這麼順著自己的期望,將她迎為正妻?或是只能給予自己較差的待遇,僅能當個妾?還是……僅將自己視為妓女,呼之既來,揮之既去? 不!他無法忍受那種不穩定的生活,更無法忍受自個兒被人視為妓女,最至少,也得給她個名分。 但可能嗎?別說他的手下無法接受自己,若是他的家人,經由小林聽到不實的風聲,不會因而排斥自已嗎?沈憶萍憂心地為自己的未來苦惱。 她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的執著,為何一定要有錢、又帥且無妻室的夫婿,倘若,一開始沒有這樣的執著,可以找個忠厚老實的男人嫁了,如此便不需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旁徨不安…… 如今,自己與古天翔發生了關係,而他……又意向不明,不曉得將自個兒視為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如此地拋棄貞操,究竟值不值得? 偏偏女性的執著,又令她無法承受一個以上的男人擁有自己;要說她迂腐也無妨,她就是難以忍受那種事實。 沈憶萍相當清楚自己是屬於哪種女人,更加清楚自己開放的底限,僅止於在自個兒奉獻貞操的那一刻。 原本她就不希望自己在未成婚前,便與男人發生關係,若非她已不願再承擔街坊鄰居的冷嘲熱諷、看笑話的態度,若非希望自己能擁有個不需憂心日子的生活,她也不願下這麼一個決定。 沈憶萍好後悔,後悔自已竟然做出這樣衝動的決定,令她最大的本錢化為烏有…… 突然,沈憶萍猛然發覺了一件令她錯愕不已的事情。 在那日獻出自己的身子後,為何她不會感到如此地懊惱?反而在這時才浮現這樣的情緒? 沈憶萍仔細地分析著兩者之間的差異,也僅僅發現,對象由白文郎換成古天翔罷了。 可是,為什麼當時的她絲毫不擔心白文郎將會如何對待自己?而此時卻憂慮古天翔如何對待自己? 兩者的差別,究竟是在哪? 他們兩個不同樣是男人?不同樣長的俊、有錢、無妻室嗎?為何自己的反應會差如此之多?任沈憶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抑是感覺出了差錯?沈憶萍不解地皺起雙眉。 昏暗的燭光,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地微微閃動著,薄弱的光線,所映照出的影子也跟著在石室的牆壁上擺動著。 只見,一名身著青灰色長衫,滿臉胡渣、污垢的男人,靜靜地坐在石室中央打坐。 也不知他在這兒究竟打坐了多久,整個石室僅能聽到他所傳出的細長呼吸聲。若非那呼吸聲,瞧他一動也不動的模樣,說不準會讓瞧見的人,誤以為他是在此坐化的木乃伊哩! 好不容易,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卻在下一瞬間,傳出他憤怒的狂吼。 「不對!不是這樣!」 他奮力地朝石壁使勁一擊,石壁就像脆弱的磁器,猛地崩落了一大塊,就連上頭的岩石,也像受不住他的怒氣一般,「咚!咚!咚!」地落下碎石子與粉末,硬是沾了他一身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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