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筏爾黧 > 遺忘塞納河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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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伊藤先生……」她緊張得全身緊繃,心怦怦跳著,「我耳朵很好,您……您不用走這麼近。」 「我知道。」可他動作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更加逼近她,氣氛霎時變得好親密、好曖昧。 「可、可是……」她的聲音輕顫不已,後背緊貼著牆壁,呼吸嚴重困難。她好笨!竟然跟「冤主」進了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我、我覺得這裡……這裡的空間小了點,不、不如我們出去說好了。」她慌忙建議道。現在才知道眾目睽睽之下,感覺是多麼「光明」、「溫暖」和「安全」。 「不用,這裡方便解決。」他伸手撐在她雙臂兩側,將她包裹在他的氣息裡。 方便解決?她美眸圓睜——他該不會準備來個毀屍滅跡,不為人知吧? 「您知道,那是意外……」她瑟縮著身子,聲音不爭氣地顫抖。 「意外?」他揚眉,然後凝視她的紅唇,緩緩開口,「看來這張美麗的嘴兒是不肯說出誠實的話來了。」他低沉一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粉頰,輕觸她小巧的鼻尖,遊移到她柔嫩的櫻唇,動作輕柔得過火。 「我我我……你、你你想幹什麼?」她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嫣紅的粉頰一陣陣發燙,熱得快要冒煙。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張不誠實的小嘴。」他倏然握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壓靠在電梯牆壁上——堅實的身軀緊緊壓住她柔軟的身子。 她嬌柔的臉蛋瞬間一震,瞪大了眼睛盯著他—— 「您、您您別、別衝動!」她聲音抖得像冷風中的枯葉,臉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我已經很冷靜了。」他輕輕吐著話語,獨特的男性氣息隨著呼吸撩著她的臉蛋,癢癢麻麻的感覺讓她的臉更紅了。 「等、等一下——」就在他低下頭的時候,她驚慌地叫道。 「改變主意了?」他揚了揚眉,唇邊泛起一絲性感的笑意,像是在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 「我……我……承認。」她用幾乎快哭出來的聲調回答。太過分了!他根本就是屈打成招!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天理何在? 「這才乖!」他緩緩地綻開一抹勾人心魂的微笑,不但沒放開她,右手反而再度撫上她柔美的五官,滑到她柔嫩的唇瓣,「不過……我一向賞罰分明,做了錯事就一定要懲罰。影兒,你說我該怎樣處罰你呢?」 她倏地愣住了,粉嫩的紅唇久久合不上來,瞪大了水盈盈的杏眼—— 伊藤辰介勾起唇角,隨即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俯首吻住了她半啟的柔軟唇瓣。 轟! 她雙眸倏然睜得更大,頭腦被突來的熱吻震得一片昏沉,馬上陷入短路狀態。 「唔……」她低吟一聲,紅唇逸出細微的呻吟,像是無助的嬌喘。顫抖的雙手抵在他胸膛,渾身軟弱無力。 她微微顫抖著,感覺到他離開她的唇,輕輕吻住她的雙眼,用灼熱的唇舔去她溢出眼眶的淚水。 「天!你好甜!」他再度吻上她顫抖的紅唇,低啞贊道。無視她的掙扎,緊緊擁著她柔軟的身子,將她更拉近自己。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馨香,一種自她身體散發出來的香氣,有點櫻花的味道。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想吻她了。 好半晌,伊藤辰介才放開她,凝視著她怔然的神情。 夕影眨了眨眼眸,腦袋漸漸清醒過來。她雙頰泛紅,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你怎麼可以……」她羞得難以啟齒。 「為什麼不可以?」他輕柔地反問。 夕影羞窘地低下頭,「我們連朋友都不算,而且……」她苦澀地道:「你已經有愛人了,不可以……」 他微微一愣,正要說什麼,電梯門開了。 夕影這才想起追上來的目的,微仰起臉蛋,粉頰上仍泛著淡淡的紅暈,「我是來告訴您,那套衣服,我可以請假回去拿。」 他緩緩挑起一邊的濃眉,低緩地道:「不急,我到時會給你電話。」說完,優美的薄唇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了聲再見,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出電梯,留下一臉愣怔的她…… 日本式精心剪裁的房舍廳堂,圍成一個中心庭院,裡面種植著數株櫻樹。簡雅麗致的臥房裡,透過大玻璃格子落地長窗,可以欣賞到庭院中百花紛飛的絕美風姿。 夕影坐在地毯上,屈著雙腿,將畫紙輕抵著膝蓋,對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面描畫著。她的周圍,零落地散放著一些素描稿紙,畫面是有些迷蒙的雨景,遠處的橋頭、燈下、河邊,佇立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衣襟飄動…… 突然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急忙爬起去關電視,然後手忙腳亂地撿起撒滿一地的畫紙,正要塞進床被下時,房門打開了。 「影兒,你在幹什麼?」鬱夜望著僵在床邊的她。 「沒有啊。」她臉蛋微紅,不自然地笑笑。 鬱夜揚起紅唇,緩步上前,順手在她懷中的一大堆畫紙中抽了一張,在望見上面的男人時,唇邊的笑意緩緩加深了。 「還在畫?」她語氣中有著揶揄,「這個星期你已經畫了幾十張了,如果房間貼不下了,乾脆當作業交上去,教授一定會很滿意的。」 一股熱流沖上了夕影的臉,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灼燒起來,忙低聲支吾道:「我……因為景色很美……所以……」 「是很美。」郁夜嫣然輕笑,「不過老是對著畫不夠過癮,乾脆把真人弄到手。」 「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苦澀低語,抱著那堆畫紙,微垂著眼瞼坐在床沿上。她沒有將自己昨天被「強吻」的事告訴鬱夜。 鬱夜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望著畫沉吟道:「伊藤辰介,揚名海外的M&A專家,商界的傳奇人物,為留紅顏,在私人島嶼上植滿櫻花,還特意為她收購了一家公司。」 夕影的腦中一片空白,「原來你早就調查出他的身份了。」鬱夜是怕她傷心才沒有告訴她嗎? 「不,有些是昨天才知道的。」她話中有話。 夕影輕輕將畫紙放置在床上,然後輕輕把畫翻蓋住。 她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連電話響了都不知道,直到鬱夜叫她:「影兒,你的電話。」 夕影抬頭,不懂她為何笑得那麼粲然,但沒多加思考,便接過了她手中的話筒,「喂?」 「是我。」電話那邊傳來低緩輕柔的磁性嗓音。 夕影一怔,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和右手一起輕握住話筒,轉為正襟危坐。 「伊藤先生,您好!」她禮貌地打著招呼,臉蛋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今天下午有空嗎?」對方溫和地問道。 「是的,我有空。」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已經將衣服乾洗疊好,隨時可以拿過去給您。」 對方輕笑出聲,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清晰地飄入她耳中,讓她身心禁不住輕輕一顫,「那麼,兩點在東京灣的自由女神像下等你。」 「我會準時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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