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緋炫 > 開朗少女我愛你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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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宋嬉拒絕,其實她是不喜歡喝酒的,可是要給天使哥哥截然不同的自己,只有從小事改變。 魏黎放下杯子,輕輕走到她身邊坐下,眼神帶了點哀傷,「小嬉兒,你怎麼了?」 宋嬉很想伸手撫平他微皺的眉,不想看見他傷心,可是,她相信她這麼做對他將來是有好處的,一時難過,總比一世難過也,所以她什麼也沒做,只是用連自己都厭惡的冷漠聲音重複著已對著鏡子練過了許多遍的臺詞:「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心痛啊。 魏黎盯著她的臉,努力地看,試圖在上面找到一點騙他的痕跡,「你……是開玩笑的,對嗎?」竭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正常,但還是泄霹出一點害怕。 「我是說真的,我愛上別人了。」宋嬉繼續道。 「為什麼?」魏黎雙手扶住宋嬉的肩,「一個月前,我們還很好啊。」這樣快的變化讓人難心接受啊。 「因為我一個月前碰到了鴻,我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我愛上了鴻,而你,我希望你永遠是我的哥哥。」宋嬉說的是臺詞,忘卻了真實的意義,中介說,也許只有這樣,她才可能把傷人的話說完。 魏黎鬆開了手,是真的?小嬉兒真的愛上了那個花花公子一樣的男子?五年的感情終究敵不過一個月。哥哥?他一點都不想只做小嬉兒的哥哥,他想將她摟在懷中,日夜與她相伴,看著她對自己撒嬌,耍耍小手段,一顰一笑都讓他心儀不已,這一切的一切是他這幾年努力奮鬥前進的動力,現在,在他成功之時,卻要離他而去。他想要發洩一下胸中鬱悶的情感,卻不知從何做起,哭,哭不出,喊,喉嚨好像失聲了,這一刻,他仿佛沉浸在黑暗中。 「魏大哥。」宋嬉良久沒得到他的回應,輕輕叫了一聲,可是,沒有回答。 「你怎麼啦?」輕椎一下他,仍然不吱聲,不由得,宋嬉強忍住的淚水一滴兩滴地落了下來,落在了魏黎身上、手上,兩個人都這麼靜默著,一個坐著不動,一個坐著落淚,無限傷感。 好久好久,直到厘內那只大鐘重重地敲響六點時,魏黎才如夢初醒,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過去了,他的衣服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可小嬉兒還在流淚。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苦苦的笑,他抬起手,很溫柔地為她拭淚,「還是這麼愛哭啊。」他曾發過誓要讓小嬉兒一輩子快樂,如果勉強和她在一起只能給她痛苦,他自然不會強行牽制她,他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寧願自己痛苦。 「不要哭了,魏大哥答應做你的哥哥。」像哄一個小妹妹一樣,魏黎輕拍她,稱呼改了,心意改得了嗎? 宋嬉從不知道自己淚腺這麼發達,這麼多天壓抑的淚水好像一瞬間全來報道了,聽著魏黎的安慰,她的淚流得更凶,止都止不住。 在一聲歎息之後,魏黎把她摟入懷中,要哭,就讓她盡情地哭吧,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她的哭她的笑都將展現給另一個男人,而他,只能選擇默默的守候了。 宋嬉哭累了,睡著了。魏黎輕輕抱起她,將她安置在他的床上,輕輕地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床邊端詳著。她小臉上佈滿了淚痕,眉頭緊皺著,很難受嗎?是怕他這個魏大哥不同意嗎?真是個傻丫頭,他什麼都會答應她的啊。靜靜地,癡癡地,他凝望著重,眼都不睛多眨一下,要把她牢牢地鍥刻在心裡,我的寶貝啊。 第二天一早,宋嬉自睡夢中醒來,陌生的環境,是哪兒?腦袋有點脹脹的,一陣香味吸引了她的注意,床頭的案上,正擺著一個小爐,上面有文火煨著的粥。周圍有很多小菜,每一樣都是她愛吃的。她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這裡是天使哥哥的家了,儘管她已經提出了分手,儘管他已經同意,可還是那麼關心她。端起粥喝著,這只怕是最後一次吃了。嗯,怎麼竟覺得有點苦澀了? 魏黎一早就到了公司,但他什麼都沒幹,只是坐在椅子裡發呆,盯著桌子上那鏡框,這張他和小嬉兒五年前的合照陪他從美國到英國,再從英國回到美國,本來,他還打算回來後再陪小嬉兒去一趟遊樂場呢。緩緩地伸出手,把鏡框拿到了手中,手指輕輕地撫著照片中的人,一滴淚落在了玻璃面上,滾動著。 「哇,大哥,你知道我要來在感動地哭嗎?」魏黎的辦公室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男子,正邪邪地沖著他笑。 「尤冉?你?」突然見到當年自那一次真相大白後就再也沒見到的故人,魏蔡不知是喜還是悲。 尤冉輕攏一下長長的金髮,施施然坐到沙發上,雙腳一伸,舒服地道:「大哥,論年紀也是該你比我早死啊,幹嗎這麼奇怪。」 「當年……」他沒再說下去,相信他也明白他的意思。 「哦,你說那次啊。那本來就是很正常的嘛。」尤冉輕輕打磨著自己的指甲,嘖嘖,一個愛美的殺手。 「你有什麼事嗎?」魏黎已從震驚中醒來,面對昔日的夥伴,恢復了以前冷凝的氣質。他到底為何而來?絕不可能來找他聊天吧?這根本不是他們這種人會做的事。 「如果我說是要來殺你的呢?」尤冉興起捉弄的意味,再說,他也很想知道,當年在組織中赫赫有名的殺手在五年不舔血之後,還有沒有那種氣勢。 「那麼,你來吧。」魏黎的冷漠在臉上盡數顯現,不想去找原因,也不想去探究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反正他並不想死去,儘管小嬉兒離他而去,他還是打算守護她,所以他必須戰鬥。 移步,出手,快,兩人飛快地作了一個短暫的交接,很快,就好像兩人從沒動過一樣,半晌。 「好痛啊,大哥,你下手真狠。」尤冉先大叫起來,哪個混賬說魏黎五年不出手動刀會遲鈍了很多,他的肩快痛死了。 「難道我不疼?」魏黎抬抬手。 「只是青了一點點,我可不只啊。」 「那不是我的錯。」魏蔡已明白這傢伙是存心開玩笑了,雖不知原因,整個人倒放鬆了不少。 「是嘛,哦,那你那個寶貝八成也和你無關了。」尤冉亮出王牌,就不信你不變變態度。 什麼?聞言,魏黎臉色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拄了尤冉的脖子,「說,小嬉兒怎麼了?」難道他捉了小嬉兒在威脅自己? 「你,你……」尤冉只覺得脖子快勒斷了,急得連忙手舞足蹈,天,不玩了,不玩了。 「說。」魏黎看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樣,放鬆了對他的鉗制。 「哎呀,大哥,好歹我們也認識了十幾年,你不要這樣無情無義好不好?我可是好心一片冒著觸犯幫規的危險特意來告訴你的。」尤冉一松之下,馬上舒了一口氣,一長串話從嘴中冒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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