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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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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硝真的不敢相信,她就這樣站在薛媛的面前,而他竟然連抬頭都沒有,他是不是太專心了一點啊! 「左參?」在得不到對方的響應之後,薛媛抬起了頭。「是你!」 「沒錯,是我。」她笑眯眯的說道。芸兒千交代、萬囑咐的要她溫柔一點,她可是盡她所能的扮溫柔呢! 「這麼晚了,有事嗎?」薛媛審視著雲硝,發現此時的她特別不一樣。 早知道她很美了,是個十足十的美人,但是現在的她就像個仙子一樣,令他有些迷眩。 「我聽說你都很晚才睡,所以就來陪你了。」她自動自發的挨到薛媛身旁坐下,「好美的鴨子……薛……薛公子,你畫的鴨子真的是美極了。」 好奇怪的鴨子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瘦的鴨子,可見他畫的一定是只發育不良的小鴨。 鴨子?薛媛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是啊、是啊!」她對畫畫一點都不懂,不過在薛媛的面前,就算不懂也得裝懂,「這鴨子畫得真好,還很有創意呢!一般的鴨子腳不是都很短嗎?你畫的鴨子兩腿細長,真的是很特別啊……」 薛媛聽到雲硝的話之後只有苦笑的份。 怎麼?是他的畫功退步了嗎?不然好好的鶴怎麼會被誤認成鴨子呢? 「許姑娘,在下畫的是鶴。」 啊?完了,拍錯馬屁了! 「呵呵……」雲硝訕笑幾聲,「我就說是鶴嘛!我左看、右看,就是不覺得它哪裡像鴨子,這鶴畫得真是好極了。」 「許姑娘,不管在下面的到底是鴨子還是鶴,夜深了,你還是請回吧!」 薛媛自認是個正人君子,不過在深夜裡,要是不小心發生什麼事可就糟了。 「不,雲硝就是特地來陪你作畫的,你畫畫,我來幫你磨墨,你覺得怎麼樣?」 「許姑娘,你根本不用做這些事。」 「我是心甘情願的啊!」她甜甜的說道,優雅的拿起墨條磨墨,不過動作卻有些笨拙。 發現雲硝的身子越來越挨近他,薛媛往一旁退去。 與她靠這麼近,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竄入他的鼻翼裡。 平常雲硝的長髮都是放下來的,而此時她的長髮鬆散的盤在腦後,再加上裸露的雪白頸項,的確是很教人心動。 薛媛承認從第一眼見到雲硝時,便有些被她吸引,不過他不認為像她這樣的姑娘適合他。 「人家是第一次磨墨,要是磨得不好,你可得多多包涵啊!」芸兒還叮嚀過她說話時要客氣一點,這樣才會惹人愛。 「我怎麼了?」 「夜晚天氣比較涼,你衣服穿得這麼少,很容易著涼的。」薛媛強迫自己移開雙眼,拿了件披風給雲硝。 「你就穿回去吧!明日再將被風還給我。」 「不用了,在你身旁我可是一點都不冷呢,他們告訴我,你差不多都是子夜才就寢,不然我就在這裡陪你到子夜,你覺得可好?」 「不好。」薛媛想都沒想的便拒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傳出去會被說閒話的。許姑娘,你得為自己的名聲著想。」 「我都不怕被人說閒話了,莫非薛公子你還有所顧忌?」她軟軟的身子直接貼上薛媛,樣子看起來嫵媚極了。 「在下是為了許姑娘好。」 「我不在乎那種名聲的。」 她輕輕的在薛媛的手臂上磨蹭,這當然又是芸兒教她的,「薛公子,你真的不喜歡雲硝嗎?」她眨了眨眼。 她的眼水汪汪的,看起來靈動極了,就像會說話一般。 「雲硝有什麼不好的?薛公子,你要是不滿意,大可以直接告訴雲硝啊!」她用又細又嗲的聲音說道。 「在下說過,許姑娘很好……」 雲硝聰明的未等薛媛說完便打斷他的話!「既然很好,那你就娶我啊!我會努力當一個賢內助的。」 「我爹娘不在府裡,我得向他們稟報這件事。」這當然也是拖延戰術之一。 「你們有沒有鴿子啊?飛鴿傳書過去不就成了?讓他們回來直接主持我們的婚禮!」 對雲硝來說,只要薛媛願意娶她的話,什麼事情都好解決,就算很難解決,她也會盡她所能的將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 「唔……我們家不用飛鴿傳書的。」 「哎呀,這可怎麼得了?不然這樣好了,你爹娘現在人在哪裡,我差人送信去給他們。」她對於這件事可是積極得很。 「沒必要。」 「為什麼?」 「因為他們四處遊山玩水,從未告訴我他們究竟在哪裡,等他們玩夠時自然會回來。」他四兩撥千金的說道。 「呵呵,這樣子啊……」 雲硝伸出手臂勾住薛媛的,薛媛想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卻有些無能為力。 坦白說,和她親近的感覺真是好極了,要不是礙於禮教的話,他還真捨不得抽回手。「墨磨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要作畫嗎?」 「我作畫時不習慣有人在旁邊。」尤其明知道對方來意不善,打算來勾引他的。 薛媛行走江湖多年,吃過的鹽可能比雲硝吃過的米還多,雲硝在玩什麼把戲,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說——她大半夜不睡是來勾引他的。 「這樣啊!可是有我在你身旁不是很好嗎?你若覺得熱了,我可以幫你揭涼,墨汁快要沒有了,我還能幫你磨墨,哪裡不好了?」 她硬是厚著臉皮,平常聽到薛媛這麼說,她早就翻臉走人了,但想起芸兒特別提醒她要忍.耐、忍耐…… 「聽起來是薛某太不知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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