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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我不知道,那是你媽耶!又不是我媽,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去問看看啊?」她敲了駱采雨的頭,想用她的拳頭把駱采雨給敲醒。

  駱采雨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失戀了,女人失戀有三成是像她這樣淒慘的。

  「哦!」駱采雨應了一聲,將電話線再接回去,然後撥了一長串的電話號碼,「喂,老媽,是我!你找我嗎?」

  「你這死孩子跑去哪裡了啊?做什麼讓我找不到你?我還拜託永妤去找你。」潘麗鳳不高興的罵著。

  「有啊,她現在人就在這裡,剛才還罵了我一頓而已,找我有什麼事啊?」

  「當然有!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相親的事,上次你推掉了那個老師,現在對方是公務人員,是鐵飯碗耶!你也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很多老闆都跑路了,任何工作都比不上公務人員來得穩定啦!」

  「可是我對相親沒興趣。」

  「什麼沒興趣!你要知道當室內設計師也不見得常常都有Case可以接,所以我覺得你真的還是趕快嫁一嫁比較好。」潘麗鳳苦口婆心的幫駱采雨洗腦,告訴她公務人員有多好、多好。

  「是啊,公務人員是很不錯。」她懶懶的應聲,不想再反駁母親的話,免得讓母親給堵死。

  「對啊、對啊!你也覺得很好,那就是了,那我就安排相親了喔!就這個星期,你一定要回家一趟。」潘麗鳳高興的說道。

  「哦,」她隨口應了一聲,「等等……媽,你剛才和我說什麼啊?」

  「你這個死孩子,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和你說話也沒在專心聽,我剛叫說要安排相親,你已經答應了。」潘麗鳳又叨念了一遍。

  「什麼、什麼?我哪有答應啊!媽,我不要去啦!」她急忙大喊著,可自個的娘親完全都聽不進她說的話。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給我到,如果你沒到,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說完,潘麗鳳很有炮兒的掛上電話。

  看著傳出嘟嘟聲的話筒,駱采雨整個人可以說是鬱卒到最高點了,她將話筒用力的掛上,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怎麼了?伯母叫你去相親啊?」林永妤好笑的問著。

  「是啊!你怎麼知道?」

  「拜託!伯母的聲音這麼大,我看說不定連隔壁鄰居都聽見了。」

  「嗯哼。」她悶哼了一聲,心情簡直是糟透了。

  「唉,既然伯母叫你回去一趟,你就回去一趟嘛!別當是相親,就當作是散心不是挺好的嗎?不是我這個好朋友愛念你,你的缺點就是太愛鑽牛角尖了,心情從輕鬆一點咩!失戀又不會死人,做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啊?」

  「也對,失戀又不會死人。」想想林永妤說得對,就當是散心吧!回家一趟看看許久不見的老爸和老媽也不錯。

  冉熾與駱采雨分手之後,他每天雖然準時到公司報到,可是一下班,就在家裡倒悶酒,整個人喝得醉茫茫的,就像是想自我麻痹一般。

  原本他是有打電話叫東顯壑陪他一起喝酒,可東顯壑對酒沒多大的興趣,所以拒絕了。

  酒櫃的酒全都被冉熾喝得精光,他拿了皮夾及車鑰匙,想出門去買酒,卻在門口遇到來訪的張純昭。

  「你要出去嗎?」張純昭輕聲的問道,對她來說,雖然答應了David的求婚,但是對冉熾,她還是存著一絲的希望。

  冉熾冷眼看著張純昭,他對她真的沒有太好的印象,要不是她對駱采雨說那些話,駱采雨就不會提出要分手一事。

  「是啊!要出去買酒,有事嗎?」他冷淡的說道。

  「買酒?」張純昭聽到冉熾這麼說,這才注意到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酒味,就像是在酒精糟裡頭打滾過一樣。

  「天啊!冉熾,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她認識的冉熾一直都是溫柔、儒雅,她真的很難把站在她面前這個酒鬼,與她印象中的冉熾畫上等號。

  「是真的不少,記不得了。」酒瓶空了,他又到酒櫃拿酒,就這樣來來回回一瓶接一瓶,直到酒櫃都空了。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他嫌惡的表情讓張純昭感到心痛極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歡迎我的來訪。」張純昭苦澀的說道;「我是不是讓你造成困擾了?」

  「你認為你對采雨說的那番話,不會對我造成困擾嗎?」他嘲諷的說道。

  「因為你,現在采雨已經跟我分手了,她向來很自卑,因為你說那些話的緣故,所以讓她更沒辦法站在我的身旁,這樣你高興了嗎?」他低咆著。

  「這樣你總算可以稱心如意了是吧?」他恨恨的嚷著,「你要知道,十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了,就算沒有她,我還是不可能會愛上你;就算你成為世界頂尖、數數二的鋼琴家那又如何?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鋼琴上的才能而已,我喜歡的是駱采雨,從來都不是你,你再怎樣優秀,我都不會愛上你的!」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他愛的只有鋼琴而已,采雨是這樣、張純昭也是這樣。

  鋼琴對他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

  他的話說得很重,也很刻薄,讓張純昭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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