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飛帆 > 心跳的感覺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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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西撒一聲歡呼,猛地把艾倫摟住了。艾倫身上散發出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剛剛擦乾的身體有種非常柔軟的感覺,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潮潮的水汽彌漫在廚房裡,西撒登時有了昏眩的感覺。 「艾倫,你就和那個什麼姓楊的唐朝的妃子一樣美。」西撒感動地撫摸著艾倫細膩的頸部。 「你是說楊貴妃吧,怎麼可能?她是豐滿型的,是重量級的美女,你太太我充其量只是個羽量級的。」艾倫的肌膚在西撒的觸摸下變得紅嫩嫩的。 「你不是告訴過我一句中國話『貴妃出浴』嗎?」西撒學生氣十足地向艾倫賣弄,「你看,你教我中文的時候,我可是很『專心吱吱』的,我是個好學生吧。」 「是『專心致志』!別的不認真學,和美女有關係的典故就記得比任何人都牢固。色鬼!」艾倫拍了拍西撒的臀部。「艾倫,我們好久沒有親熱了。」西撒直截了當地圈住了艾倫柔弱的身軀,在她不算高的鼻樑上輕輕一吻。 「真是的,你這個人可真是獸性十足哇。剛吃飽了就要……」 艾倫的話被西撒打斷了,「我這是『飽暖思淫欲』!這個詞我沒有說錯吧,呵呵,艾倫老師,我是天才吧?」西撒滿臉得意的表情。 「是沒說錯,但是,這個詞也太難聽了,是個貶義詞!你這個笨蛋!」 「管它貶義褒義的,中國字就是規矩多,老婆,陪我洗澡好嗎?」 「我才剛剛洗完耶,你眼睛有問題嗎?」 「管它的,我們去洗鴛鴦浴!」西撒的眼睛都放光了。靈巧的手解開了艾倫浴衣的帶子。 「喂喂喂……」艾倫軟弱無力地抗議著,單薄的身體早已被西撒輕巧地抱了起來,「哈哈,老婆,我們去洗鴛鴦浴嘍……」西撒古銅色的臉上放著光。 「等等……」艾倫按住他結實的胸膛。 「老婆……」西撒噘起了嘴巴,「又怎麼了?」 「我還沒有吃……」艾倫的臉刷地紅了。 「啊?喔,我明白了,艾倫,我去幫你拿,你到浴室等我好了。」西撒風風火火地往放藥的壁櫥跑去。 他找出那盒避孕藥,這種避孕藥的顏色、外形像極了他吃的一種維生素。唉,等等,西撒平時直來直去的腦瓜子難得地轉起了彎:當爸爸多好哇,如果要等到艾倫親親說的那個「時機」來臨的話,說不定他都有白眉毛了。西撒想像著自己50歲的時候,才剛剛出生的兒子奶聲奶氣地叫他爸爸,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雖然這是誇張了點兒,不過艾倫親親,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高齡產婦是不健康的……」西撒嘴裡念念有詞,心虛地朝四下張望了一番,把瓶子裡所有的避孕藥都倒了,鬼鬼祟祟地把維生素統統放進原來裝避孕藥的瓶子裡。之後,他打量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時光荏苒,又到了星期六。艾倫沒有好福氣在家裡待著,有一個項目必須在兩個星期之後完成,她只得回到公司加班。 「艾倫,你趕時間嗎?」艾倫的上司安德魯·契卡冷不防問了一句。 「啊……不、不是。」艾倫的聲音有些遲疑。 「你呀,就是不會說謊。在一個小時內,你已經看了七次表了。」 「啊……」艾倫抱歉地笑了笑,不得不佩服安德魯的細心。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午後懶洋洋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射了進來,坐在會議室窗邊的安德魯身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薄紗。 安德魯·契卡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一度被西撒評價為人妖頭的黑色直發一如既往地紮成了一個小小的馬尾巴,從來都是一絲不亂,他的身材修長,幾乎和西撒差不多高,但是沒有西撒結實,黝黑的皮膚泛著健康的色澤,配上烏黑深邃的眼睛……毫無疑問,契卡總工程師是一個儒雅的美男子。他的性子就像他的外貌一樣,溫和體貼。艾倫挺喜歡他,當他的助理簡直可以說是一種福氣。但是,安德魯臉上時而會出現一種複雜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每當這時候,艾倫總是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等會兒有事嗎?」安德魯·契卡溫和地問艾倫,他的聲音很好聽,和西撒那粗粗的大嗓門大相徑庭。有時候,艾倫會忍不住想,他唱歌好聽嗎?不過,應該絕對不會像她老公那樣五音不全就是了。 「呃……沒事,沒什麼事。」艾倫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我們已經是知心朋友了。想不到,你依然不肯和我交心。」安德魯帶著幾分無奈,淡淡地聳了聳肩。 背著陽光的他看起來有著幾分沮喪。艾倫不由自主地說道:「我丈夫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比賽,他……很希望我去看。」話一說完,艾倫就後悔了,看球賽這樣的小事怎麼可以和項目的按時完成相提並論?要是她的上司覺得她公私不分就完了。 「喔,對了,我差點忘了。今天是羅馬隊和聯賽排名第一的球隊大戰,而且是羅馬隊主場作戰!羅馬隊在聯賽榜上暫時落後兩分,但是,如果這場比賽他們贏了,就是第一了。」安德魯侃侃而談,艾倫張大了眼睛,「安德魯,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看足球呢!」 「怎麼可能?!每一個羅馬人都會支持自己的球隊的。不過——」他揚了揚眉毛,「你是『羅馬角鬥士』的妻子,我怎麼好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哎呀,安德魯,我只是個平凡的運動員的妻子而已。你這麼說,好像是你在和我說客套話啊。」 「既然今天有這麼重要的大賽,我們就都別做了,一起去看球賽怎麼樣?」安德魯烏黑的眼眸透著興奮的神色。 「可是,安德魯,我們的工作進度會落後的……」艾倫猶豫著,她捉摸著安德魯是真心想看球賽呢,還是想要試探一下她。 「唉,反正還有兩個多星期嘛,我們得勞逸結合。」 「可是……」 「別『可是』了,除非你不想給我一張入場券。醜話說在前頭,我可沒有票,一心想走你這個後門,討一張入場券的。」安德魯快樂地裂開嘴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艾倫哈哈笑了,她沖安德魯擠擠眼,「這就是身為足球運動員妻子的優勢——球票總是應有盡有的。」 兩人收拾著東西,談談笑笑地向門外走去。出了大廈前門,安德魯對艾倫說道:「你就別開車了,先在這兒等等,我開車一起送你去。」 「安德魯,可是我星期一還是要開車上班的啊。如果你開車和我一起去的話,我的車就必須放在這裡的停車場直到下個星期一傍晚了。」 「那我去接你不就可以了?怎麼樣,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替美女效勞嗎?」 「哪裡是什麼美女,只不過是一個結了婚的黃臉婆而已。」艾倫聳了聳肩。 「美女就是美女,就這麼說定了,我送你去球場,然後星期一一起接你上班。」 安德魯的聲音裡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和威嚴,艾倫身不由主地點了點頭。 安德魯像兄長似的拍了拍艾倫的腦袋,「唉,艾倫,你的頭髮被衣領的拉鍊卡住了。」他指了指艾倫的衣領。 「哎呀……」艾倫沮喪地歎著氣,粗魯地向外拔著自己那一縷不幸被卡的頭髮,拔來拔去,頭髮還是結結實實地纏在拉鍊裡,有好幾根細細的長髮都讓艾倫給拔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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