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飛帆 > 阿波羅的憤怒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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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你是不是剛才感應過頭了,現在腦袋不好使啊……你還不明白嗎?『阿波羅的憤怒』是一枚金黃色的寶石!舉世無雙的珍貴寶石!」 「寶石……」赫利俄斯懵懂地重複著風鈴心的話語,他似乎隱隱明白了些什麼了。 「對啊,癡呆兒童,別讓我重複N遍!」風鈴心不耐煩地啟發著赫利俄斯的想像力,「想想看,是不是存在著一個可能,有人因為這顆神奇的寶石,而殺了伯爵?」 赫利俄斯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會嗎?你不是說,伯爵是本世紀最後一個貴族,由於沒有子侄,他家裡所有的財產都將在他逝世後撥歸政府文化部管理,以作貴族歷史研究之用,就連一張信紙都不放過,更何況是大名鼎鼎的寶石『阿波羅的憤怒』了。」 「呆瓜,現在公開自己知道『阿波羅的憤怒』到底是什麼的人,只有我們兩個人!」風鈴心嗔怪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赫利俄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顯示器上寥寥數語,「啊!」他忽然叫了起來,「我好像明白了。」 「我很懷疑。說來聽聽?」風鈴心側起了腦袋,那神情無意中帶著少女般的嬌媚。 赫利俄斯心中一熱。他勉強定下神來,輕輕說道: 「就憑這麼幾行宇,人們也許會知道『阿波羅的憤怒』是寶物,可它到底是什麼,形狀如何卻無人知曉。我們之所以知道它是寶石,也是你從我的感應結果中推斷出來的。公開來說,沒有人知道它的廬山真面目,更多的人會把它當成一個美麗的傳說,所以,它不是伯爵家族記錄下來的財產,所以,一旦找到它,是可以據為己有的。」 「你終於開竅了。」風鈴心點了點頭,甜甜一笑。 赫利俄斯對她的讚揚感到有些不習慣,他的臉微微一紅,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這樣一來,我們就找到了伯爵被人謀殺的動機。一定是伯爵找到了『阿波羅的憤怒』,這顆奇這般的寶石實在是太奪目了,他小心地隱藏著它,沒有告訴貴族歷史研究院的研究員們。可能,城堡裡有人無意中發現了寶石的存在,起了殺人盜寶之心。當伯爵按照慣例,讓所有的僕人都去休假的時候,他悄悄把寶石拿出來觀賞,正在這個時候,兇手突然出現,出其不意,殺了伯爵,悄悄地把寶石占為己有。這就解釋了伯爵臨死前臉上那複雜多變的表情,頭,你說對嗎?」他詢問地望向風鈴心。 「嗯,……推理還不錯。」風鈴心露齒一笑,「這個兇手鐵定是伯爵家裡的熟人,對伯爵的起居了如指掌,這樣一來,他或她才有可能知道『阿波羅的憤怒』的秘密。這樣一來,也解釋了為什麼伯爵死的那天,監視器上一片空白——因為他對伯爵很熟悉,熟悉到知道監視器運作的地步,所以說……」 「所以說,還是那句老話,」赫利俄斯接上了風鈴心的話頭,「殺伯爵的兇手是他的傭人、朋友。」 「對,這次我們要把城堡裡所有僕人和伯爵朋友的資料再梳理一次,看誰對寶石特別感興趣的。」風鈴心分配起了任務。 「好,我馬上去辦。」案子總算有了突破口,赫利俄斯精神為之一震。 「對了,再加上貴族史研究院的所有成員。」風鈴心若有所思地說著。 「頭,他們可是研究員哪,應該……」赫利俄斯遲遲疑疑地望著風鈴心的臉龐。 風鈴心的臉上一臉果斷,「稀世寶石當前,誰都有可能起貪念和殺意的。」 赫利俄斯沉重地點了點頭。 ===== 幾天來。赫利俄斯忙著把伯爵城堡裡的所有僕人和貴族史研究院中所有成員的名單與背景整理出來,直幹得天昏地暗、勞累不堪。 風鈴心一面忙著解決其他的案子,一面暗地裡探察日前的珠寶市場,希望查找出「阿波羅的憤怒」的相關消息。 可是,一切平淡無奇。「阿波羅的憤怒」像是隱身於空氣中一般,蹤跡難覓。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風鈴心的熊貓眼有了質的飛躍。她不得不在出去辦案的時候,戴上了一副墨鏡。把疲倦難掩的臉孔隱藏在了酷勁十足的漆黑鏡片下。 又有一樁入室盜竊案。風鈴心從案發現場回來,疲憊地趴在了辦公桌上。好久沒睡過好覺了,她覺得自己的神經都麻木了。朦朦朧朧地,她合上了眼睛。 有點熱,風鈴心下意識地撥了撥衣領。一件男式上裝隨之落在地上。 「咦?我怎麼睡著了?!」風鈴心自言自語。在陣陣頭疼中,她看見了一縷金黃色的頭髮。 「你怎麼進來了?該死,我又忘了把插銷插上。」風鈴心啞著嗓子,一臉憔悴地坐了起來。。 「頭,你的樣子很難看。」赫利俄斯算心實意地說。 「我很難看,你卻很好看。你是要我稱讚你駐顏有術嗎?」風鈴心沒好氣地嚷嚷。 「呵呵……」赫利俄斯寬容地笑了笑,遞過一杯飲料。 「這是什麼?」風鈴心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又是世警署裡的機器人沖泡的咖啡?」提起咖啡,她就倒胃口,這些天,她都不記得自己灌了幾杯咖啡下吐了。 「頭,你很沒想像力耶!」赫利俄斯微笑著揭開了杯蓋,一陣清清的甜味在辦公室裡飄蕩開來。 「哇,是椰汁西米露!」 風鈴心樂巔巔地叫了起來。 「猜對了一半,裡面還有水果和果凍粒。」赫利俄斯咧開嘴,笑了起來。 「太棒了!好感激哦……」風鈴心誇張地唏噓著,一把就把杯子奪了過來,大口小口地吃得不亦樂乎。 赫利俄斯含笑坐在了旁邊,風鈴心的吃相難以與斯文沾邊,不過,卻很是俏皮可愛。她的臉色著實不好,一雙杏眼簡直與金魚眼無異,絲毫看不出以往的靈動。他忍不住輕輕地說:「頭,你累壞了吧?不應該這麼逼自己的……」 風鈴心含著滿口甜品,狐疑地揚起了眉毛,「我真奇怪,咱們千的活兒相差無幾,怎麼你就意氣風發的,而我成了一副死魚模樣?」 「我不同。」赫利俄斯理所當然地說。 「你怎麼不同了?難道你不是人?」風鈴心不以為然地格格笑了。 「感應是很花力氣的,但是更耗費精神,我在新世紀感知拓展學校上課的時候,在精神力控制這方面受了嚴格的訓練,一般情況下,可以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力。」 「哦,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秘方呢……」風鈴心晃了晃腦袋,「哎呀,脖子真酸。」 「我幫你捏捏?」赫利俄斯微微一笑。 「你?你行嗎?」風鈴心瞪大了眼睛,咽下一口果凍。 「怎麼不行?我選修過古推拿術的,要試試嗎?」赫利俄斯躍躍欲試了起來。 「怎麼我有一種被押上刑場的感覺?好了,試試就試試,聊勝於無……」風鈴心稀裡嘩啦地喝完了杯子裡剩下的甜品,在椅子上坐好,「來吧。」 「好……」隨著赫利俄斯低沉的嗓音,風鈴心感到一雙手搭在了她酸疼的肩膀上。纖長的手指沿著她頸部的曲線運動著,理順了她糾結僵硬的肌肉,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啊,好舒服……你選修這門課的時候是不是得了A+?」風鈴心眯著眼睛,模糊說著。 「嗯……確切地,我這門課沒有通過啦。」赫利俄斯壞心眼地哈哈一笑。 「什麼!」風鈴心大驚失色,「你快住手,別把我的頸骨弄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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