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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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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反而落得更急、更快,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在她柔白的小臉上滾動。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泣,卻因為聽到他溫柔低沉的嗓音,稍微平復的心竟在瞬間翻騰著洶湧的情緒。 「你這麼一哭,會讓我覺得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他柔聲的說。 回到皇宮以後,他覺得女人的眼淚是世界上最麻煩的東西,尤其是面對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女子,看見他便哭著要他一定要努力的記得她,總是讓他心煩意亂。 但是不曉得為什麼,瞧見她淚眼汪汪的模樣,他原本沉著的心變得慌亂,幾乎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 「燁,你沒有做得不夠好,面對這樣的事情才讓我知道,原來才氣縱橫還不足以形容你,你在短短的時間內可以讓所有的事務都上手,是你的才能使然。」夏瓔珞急忙否認他的說法。 聽著她的百般讚揚,金燁好不開心,不過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沒有多說什麼。 「我覺得你不只做得很好,還是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說的都是實話,他的能耐在短短的幾天裡受到眾人的讚揚,這些她都看在眼底、聽在耳裡。 金燁直瞅著她,「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的能耐,現在只想知道,你為何而哭?」 「我——」她一時語塞,總不能說因為她的吻不足以讓他回應,令她感覺不堪與丟臉吧! 狹長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你不說,就讓我來說明吧!」 他知道了什麼?他又瞭解了什麼?夏瓔珞雙眼微瞠,很努力的想從他嚴峻的面容中找到一絲答案,卻是徒勞無功。 看著她顯而易見的慌忙神情,金燁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下一刻,他抬起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軀往前傾,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激情之後,金燁小心翼翼的下床,將手帕打濕再擰乾,然後折回末沿,替她拭去嬌美臉上的薄汗。 「嗯。」感覺到一陣冰涼,睡夢中的她滿意的勾起嘴角。 瞧她蜷曲著身子沉沉睡著,薄唇不自覺的勾起,狹長的雙眼看著她滿足的笑容,不期然的想起方才蕭太師夜訪他的目的。 不,他一定要想辦法,讓蕭太師打消要他納蕭姝婕為妃的念頭。 雖然他尚未找回曾經對夏瓔珞如此熱烈的愛情,但這是他首度想要好好的與她重新開始,一有了這個念頭後,其它女子對他而言,都不值得一顧。 冬日,陽光難得露臉,夏瓔珞沒有閒情逸致賞花,更沒有打算曬書或讀書,因為她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回來?」從早上送金燁出門一直到現在,兩個時辰內,她望著大門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看著她惶惶不安的模樣,囍兒也跟著慌張起來,「娘娘,你坐下來等皇上回來,好嗎?瞧你走來走去,我的眼睛都花了。」 「我就是沒辦法坐著等。」夏瓔珞看向囍兒,心底的不安全寫在臉上。 昨天夜裡,她昏厥過去後,沉沉的睡著,深夜時分又被金燁因為毒物折磨而睡不安穩的聲音吵醒。 她拉著他的手,不斷的替他擦汗,就算手被他捏痛了,也毫不在意,疲憊的雙眼直盯著他不安穩的睡臉,深怕他會出什麼意外。 總算等到毒發的磨人時刻過去,陽光也逐漸露臉,她才趴在床沿睡著了。 然而當她清醒時,不知為何,是躺在床上的,身旁的被子早已失去熱度,想必是金燁上早朝之前將她抱到床上,讓她安睡。 「娘娘,你走來走去也不是辦法,而且瞧你今天的早膳也沒吃幾口,這樣你的身子受得了嗎?」囍兒起身,拉著夏瓔珞的手,要她放開心情,以免傷了身子。 「我沒有胃口,今天華大夫要來替燁施藥,我緊張得不得了,哪還有心情吃飯?」夏瓔珞反手握住囍兒的手,冰涼的雙手顯示她的慌忙與擔憂。 想起昨夜金燁受到毒物摧殘而緊蹙眉頭的模樣,又想起昨天早上華大夫才預告斷腸藥的摧殘效力尚未發揮到頂峰,目前的痛苦還只是剛開始而已,這教夏瓔珞如何想像當華大夫將藥物施加在金燁的身上後,把三到五年的疼痛壓縮至一年,會是多麼的椎心刺骨。 「尋啟稟皇后娘娘,欽天監的監正大人與左副監求見。」一名公公彎腰入內,打斷了夏瓔珞的思緒。 是朱靈和東方冉來了!夏瓔珞喜出望外。 「快請他們進來。」她轉身,望向囍兒,「囍兒,你去沏壺茶來。」 囍兒領命,快步離開,在門口遇上了身穿淡藍色衣裙的朱靈與一身白的東方冉,她同兩人行禮後,便走向小廚房。 朱靈與東方冉一起走進房裡,恭敬的朝夏瓔珞行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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