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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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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蕭姝婕還以為自己有父親在背後撐腰,夏瓔珞這軟柿子就會乖乖的不吭一聲,沒想到…… 她一定是個狠角色,以前真是太小看她了。瞪著夏瓔珞,蕭姝婕心想,對於她霸佔皇后一位的事情也就更加憤怒了。 「蕭姑娘,不得對皇后無禮,開口閉口都是你這般的稱呼,是不是太過失禮了?」金燁低沉的嗓音響起,沒有任何起伏,猶如豹子的狹長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蕭姝婕。 蕭姝婕被看得膽戰心驚,自知理虧,雖然夏瓔珞是她的眼中釘,但她一日是皇后,自己就得對她多加忍讓,因此蠕動了下鮮豔的紅唇,不甘願的開口,「是,我知錯了,希望皇后娘娘寬宏大量。」 向來以和為貴的夏瓔珞微微勾起嘴角,代替回答,面對蕭姝婕這般企圖心明顯的女子,她一點也不想同她客氣。 「朕累了,擺駕回宮。」金燁不慍不火的開口,仿佛無事,沒將劍拔弩張的氣氛看在眼底,邁步往前走。 夏瓔珞與一干奴僕越過蕭姝婕,直往養心殿走去。 蕭姝婕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離去。 原以為通過了蕭姝婕這關,今晚就能安然躺在床上睡個好覺,豈料一行人來到養心殿,立刻看見面容嚴肅的蕭太師坐在大殿上。 「微臣斗膽,沒經過皇上的許可就逕自入內,請皇上看在微臣已屆風中殘燭年紀,不堪外頭冷冽寒風的摧殘,原諒微臣。」蕭太師站起身,雙手作揖,雖然說著謙遜的話語,但是全然不見他因為踰矩行為而感到羞愧或慌張。 「沒關係,蕭太師年事已高,本來就不該在外頭吹風挨凍。」金燁嚴峻的面容不帶一絲情緒,頓了下,「蕭太師夜訪朕,有何要事?」 「這……」蕭太師意有所指的看了夏瓔珞一眼,支支吾吾。 「皇后是朕親近的人,對她不需要隱瞞。」金燁接收到蕭太師沒說出口的意思,卻一點也不想下令要夏瓔珞離去。 至於他不想在她身後同蕭太師談話的理由,自己也不怎麼明白,只覺得要她先退下,想必她心裡一定不好受。 「皇上,我累了,想回房裡休息。」 夏瓔珞不想讓金燁為難,畢竟蕭太師是他的大靠山,有了蕭太師的輔助,他才能更加安穩的坐在龍椅上,所以她直覺的認為自己應該要體諒與禮讓才是。 「蕭太師,皇上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勞煩你說重點,請別佔用皇上太多的休息時間。」她輕聲的說,沒有流露出敵意,反而有著對長者的敬重。 「微臣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蕭太師對於點頭之交夏岳的女兒頗有好感,直覺得夏岳真是會養女兒,將女兒調教得冰雪聰明,待人處事十分圓融,實在是一位非常好的姑娘家。 倘若不是為了想拱自己的女兒坐上皇后寶座,他還真不想仗著自己位高權重,欺侮夏瓔珞,將她逼進死胡同。 「蕭太師,今夜造訪有何貴事?」金燁待夏瓔珞離去後才出聲。 「皇上,微臣是想來跟您討一個人情。」蕭太師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禮數十分周到。 金燁微眯著眼,不需要蕭太師明百,心底已有了譜。 只是這件遲早要發生的事情來得太快,令他有些心煩意亂。 好不容易送走蕭太師,金燁雖然不覺得疲憊,但是早已失去了耐性,於是屏退了亦步亦趨的奴僕,不先回內室知會夏瓔珞一聲,直接走向位在養心殿后方的沐浴房,想要好好的洗滌身心,才能再面對後續的挑戰。 這座皇帝御用的浴池十分寬敞,由東海搬運回京的石頭砌成,能容納三十人有餘,還引入源源不絕的地熱泉水,具有舒展身心的作用,周圍用重重紗簾遮蔽春光,並特地由大裡運回紋路鮮明的紅白相間石子,再加以磨成光滑的平面後,鋪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別致。 他掀開紗簾,眼前一片煙霧彌漫,一陣水聲倏忽響起,讓他驚覺沐浴房裡還有其它人。 下一刻,他想起除了自己以外,尚有一人能使用沐浴房。 就在他想要轉身離開之際,隱隱約約看見凝脂雪背緩緩的由水裡站起來。 金燁知道自己應該要移開眼睛,但是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玲瓏的身軀滑落,最後沒入水裡,讓他下半身的欲望開始脹熱。 很快的,他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往外走去。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沐浴時候向來不喜歡有人服侍的夏瓔珞穿著一件簡單的粉色便袍,還未完全幹透的烏黑長髮披散在身後,緩緩的走入內室,看見金燁,神情略顯驚詫。 「燁,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脂粉末施,素白面容,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她只是個十六,七歲的花樣姑娘。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金燁笑著反問。 「我以為蕭太師會同你說很久的話。」沒想到蕭太師會這麼快就放人,夏瓔珞覺得詫異。 「我告訴他,我累了,我想我這麼說,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吧!」他坐在躺椅上,手指不自覺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些一日子他的確是該累了,從綏遠國返回京城後,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刻,每天處理逐一上手的公務,還得面對居心叵測的臣于,夜裡時常睡不好,被噩夢擾醒,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發出警訊。 更何況近來又有蕭太師與蕭姝婕這對父女需要處理,讓他心力交瘁,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但是每次頭一沾枕,又想起成堆的奏摺尚未批閱完畢,令他即使睡覺也無法安心,更無法全身放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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