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菲比 > 大統領的遲疑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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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窗戶與開啟的門扉灑入一地金黃,曹奕張著眼無法入睡,他望著從方才便逐漸退去的黃色,心下是揣測不安。 終於,他總算盼到上官融融嬌小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等她入內後,他隨即開口,「在下有一要事想請問姑娘。」 「什麼事?你說。」上官融融張著疑惑的眼眸,一邊走近他一邊說話。 「敢問姑娘,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曹奕望著她,一雙眼底滿是擔憂。 他努力忍著痛楚拍拍胸膛想要確定身上的密函是否還在,卻赫然發覺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已被換掉,而密函也因此離開他的身體。 那封密函是他用生命盜取而來,裡頭記載的東西足以顛覆國祚,所以他絕對不能失去它。 「你說你身上的衣服呀!」上官融融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她不明白曹奕為何會如此緊張,只將他當成擔心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被誰換掉而已,「你放心,衣服我是請林大夫幫你換上的,所以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不是指這個。」身軀被他人看見比密函讓別人搶走還要來得微不足道,曹奕一雙深如黑夜的眼盯著她,心跳如擂鼓,「我是指我身上原本穿的衣服呢?」 他不敢想,若密函丟失,自己該如何面對多年的知心好友攝政王。 上官融融扯著微笑,用手指指外頭,「你的衣服上面都是血,我已經幫你洗好了,現在正晾在外頭。」 「衣服裡頭有沒有一封信?」曹奕緊張的問。他可不想當密函送到攝政王手中時,裡頭的字早已模糊不清。 瞧他一副緊張的模樣,想必從他身上搜出的信件定是重要的文件。上官融融朝他漾起大大的笑容,仿佛要他放一百二十個心一般,「裡頭是有一封信沒錯。」 「那信呢?」密函還未送到手中時,曹奕依舊不放心。 「你等等喔!」上官融融像只小兔子似的轉過身跑至衣櫃前,白皙的小手翻呀翻的,最後從衣櫃的最裡端取出用油紙包裹住的東西。 當上官融融總算找出她藏匿的東西後,又再像只兔子一樣快速的蹦蹦跳跳至他身旁,握著油紙的手向前伸,將東西遞給他,粲然的笑容仿佛告訴他:她可是做得很好呢!不知道有沒有獎賞? 「東西在這呢!」 曹奕疑惑的望了油紙一眼,隱忍著因為一個動作就會牽動胸膛上傷口的疼痛,伸手將油紙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後,發覺被些許血污染的密函就躺在裡頭。 「因為這封信被你的血染到了,而且你還把這封信藏在衣服的暗袋裡,我想,這封信對你而言一定很重要,就把它包起來藏在衣櫃裡。」上官融融在他拆開油紙時,將原由清楚的說明白。 「謝謝姑娘。」在他發覺密函離開自己時,上官融融正在外頭忙著招呼客人,而他的傷口又不允許自己步下床去找她,所以只能躺在床上著急的等待她的到來。 然結果是好的,讓曹奕總算放下懸在心坎上的緊張情緒,總是板著一張臉的俊顏此時朝她扯了個微乎其微的微笑。 「別謝了。」上官融融低首瞅著他,她發覺他有一雙深邃的黑眸,當他用那雙眼望著她時,她竟會感到緊張而呼吸急促。 天呀!她究竟是怎麼搞的?怎麼今天與他四目相接時,她也發生這樣的情形? 不行!不行!她明天一定要找林大夫來替她治病才行,這樣的怪病若是越來越嚴重那還得了! 「對了,我還要去煮飯呢!等會我們就可以吃飯了。」上官融融別開眼,像個小木偶般動作不自然的趕緊離去。 望著她快步離去還在門檻前踉蹌一步的背影,他那顆總是充滿戒備的心不知為何稍稍鬆懈下來。 是這裡沒有宮廷中的暗潮洶湧?還是這裡的人民只為生活而無爭權奪利?還是……上官融融身上散發出讓他放鬆的氛圍? 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曹奕嘲諷的掀起嘴角譏笑自己。 他瞭解自己,他知道他從未對女子動心,他也不允許自己對女人動情,所以他深信他的好心情全來自於這裡的一切,除了上官融融以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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