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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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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堯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從來沒有寬恕的美德,「母親大人」,這就是我從你那裡學來的,我學得很好吧?」 美婦人失控的舉起手,想要打掉王洛堯臉上的冷嘲,卻被他一掌擒住。 「老天!」這情況震懾住宛瑜,她完全不知道王洛堯和家人的相處情形是這麼糟! 意識到宛瑜在場,王洛堯終究松了手。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美婦人恨恨地拎起沙發上的皮包,快步離開王洛堯的住所。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那可怕的眼神讓宛瑜忍不住發抖。 重重的甩門聲後,一切歸於寂靜。 王洛堯握緊拳頭,用力閉了閉眼,胸膛劇烈起伏。他在壓抑,除了壓抑,他沒辦法止住這道傷口。 「……堯?」宛瑜的手法怯地觸上他的手臂,卻被他避開。 「抱歉,我需要獨處片刻,你先吃飯吧!」說完,王洛堯直直走進書房,關上門,將自己隔絕起來。 不一會兒,她聽見書房裡傳出乒乒乓乓重物落地的聲音,他顯然在砸東西出氣。 宛瑜的心擰了起來,她忽然想起王洛堯曾說過他有一個不愉快的童年,所以他處理外傷駕輕就熟—— 是什麼樣的遭遇,讓一個孩子能熟練的處理外傷?宛瑜發現自己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了。 終於,書房不再傳出任何聲音,宛瑜走到門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毅然地敲門,「堯,我可以進去嗎?」 驀地,書房的門被打開,王洛堯出現在門口,他的神情已恢復平和。 「我沒事了,你不要進來,書房亂七八糟,我怕你會受傷。」 即使是在盛怒中,他還是那樣體貼她,也不會失控的遷怒到她身上。 「但是你受傷了。」宛瑜看見他手背指節上的瘀血,她感覺心疼,「到客廳來,我幫你擦藥好嗎?」 他點點頭,走出書房,帶上門,回到客廳坐下。 宛瑜拿了藥箱,在他面前蹲下,握著他的手幫他上藥。宛瑜知道消毒水碰到傷口有多痛,但王洛堯卻面無表情,好似那只手毫無感覺。 他的反應讓她好難受,「堯,我很抱歉,如果我知道你不歡迎她,我絕不會讓她進來——」 他制止她的自責,「那不是你的錯。」 「堯,你不痛嗎?你怎麼不哭呢?」宛瑜眼眶紅了,成串成串的眼淚掉了下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哭?」 「你已經哭了。」他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淚。 「她怎麼可以對你說那種話?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宛瑜哽咽得無法成言,想起方才王洛堯仿佛心死的神情,她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有一把刀插著。 「宛瑜……」他將她從地上拉起,抱到自己的腿上,用雙臂緊緊地摟住她,「不要哭,沒什麼好哭的。」 聽見他這麼說,宛瑜更是淚如雨下,她是在為他哭,為他的傷痛、為他的委曲而哭。 王洛堯想止住她的淚,卻是徒勞無功,他束手無策的看著她臉上奔流的淚水,最後他只好吻她,吻她淚濕的眼、她的淚,還有她那沾上淚珠的雙唇。當他吻上她的那一瞬間,宛瑜毫不遲疑地攬住他的頸項,毫無保留的回吻他。 那是個帶著堿味的吻,但卻是那樣甜美,比起他們過往共有的任何一個吻都要甜美。 王洛堯知道,這份甜美來自於她的包容、她的溫柔與她的……愛。 那一刻,原以為自己堅強無比的王洛堯,聽見心牆崩毀的聲音,宛瑜給他的愛一吋一吋地擊倒了那陰暗的牆,然後一吋一吋的充滿他的心房。 這是他此生最美好的一吻,而宛瑜是他等待了幾乎一輩子的救贖。除了她,沒有人能給。 愛是包容,是毫無理由的相信,是為他人痛而疼痛,為他人的快樂而快樂——但他這輩子,從不知道什麼是愛,直到他認識了宛瑜。 他擁有堅定的友情,友情是支持他的一股力量,卻沒有人能給他這種全面性的愛,這樣的愛,讓他感覺自己從亙古的冬眠中活了過來——他感覺他的血液激烈的流動,重新有了熱度,心臟好似開始跳動,而他受傷的手……開始感到疼痛。 「宛瑜,我愛你。」他捧住她的臉,虔誠的、發自肺腑的說出這句話,「好愛好愛你。」 宛瑜望著洛堯,她的淚已經停了,但她帶淚的笑容,卻是比任何時候都令他動容。 「堯,你知道嗎?過去我一直以為我對至剛的感情就是愛,但是在與你在一起的這三個月,我才終於明白,愛不會停滯不前,而會隨著時間增加,一天一天地累積。」她望住他,他屏息地回視她,「我愛你,堯,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你。」 當她說出那三個字後,王洛堯感受到強烈的震動,那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感動。 然後,宛瑜低呼一聲,因為她看見他的眼底漾滿了淚。 「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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