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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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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學中文,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不然我哪來那份耐性?中文可是很難學的耶!好了,別氣了嘛!你這樣我看了多心疼啊!」他忙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倒了杯水給她,蹲在她面前道:「渴了吧?來,喝口水,喝完要罵再繼續罵。」 瞧瞧、瞧瞧!這只可惡的賴皮鬼,她該怎麼對他? 「又甯,當年我不告而別,你心裡還是怨我的對不對?」他帶著笑,輕柔地低語:「儘管你知道我無法面對你說出口,儘管你也能夠體諒,但是在你的心裡,仍是有種受傷的感覺,對不對?」 德睿輕易地拆穿她心中那道防禦的高牆,讓她的真實感受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霎時,她掩面,感覺自己無比的脆弱。 「又寧,對不起!」他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上,輕柔地拍撫她,「雖然這一句話晚了七年,也許已於事無補了,但是我還是要向你道歉。」 又寧的淚水突然決堤,將他赤裸的肩頭哭濕了一大片。 是的,她是曾經怨過他。 當她被他父親開除,想見他卻無從找起時,她怨過他。 當她回到臺灣,卻仍丟不開腦中回憶時,她怨過他。 「你為什麼不肯跟我聯絡?」事隔多年,她終於有了問出口的勇氣。 「我寫了好多信寄到公司和你在蘇黎世的公寓,但E-maiL也全沒有回音,打你的手機又打不通,我以為你不肯聽我解釋,」他托起她的淚顏,慢慢地拭去她的淚,「直到我打電話給我媽,要她直接去找你,把我的情況告訴你,我媽才跟我說,你早就回臺灣了。那不過是我進入洛克商學院第一個月的事。 我沒有你臺灣老家的地址,也沒有你在臺灣的電話,我沒想到只因為我的一念之差,就這樣和你擦身而過,當時我都快瘋了,連書也幾乎念不下去,每天只想把自己灌醉,失魂落魄的躺在宿舍裡。是滕騏把我打醒,一路拉著我走過來的。」 又寧這才發現,她並不是唯一受傷的人。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她好自責。 德睿居然還點點頭,很順的接口道:「所以這次你最好把你所有的通訊方式全部留給我。」 又寧一愣,不由得破涕為笑。 看見她笑了,德睿也鬆口氣,得寸進尺地問:「這是不是代表,你不氣我了?」 「不氣了。」在她知道他所受的折磨並不比她少後,如何還能生他的氣? 「太好了!我們立刻來個『和好之吻』吧!」說完,一雙不安分的手又攀上又寧的腰。 啪啪兩聲,又寧反射性的打掉他的一雙毛毛手。 「又寧?」德睿委屈大叫。 「在你和莎拉的事還沒解決之前,不可以再吻我!」又寧難得對他擺出晚娘臉,堅持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 德睿傻眼,「哪、哪有這樣的?人家明明都跟你說清楚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但是你還是要和莎拉說清楚,說話委婉些,別傷了人家的心。」 聞言,德睿這才想起昨天是莎拉的生日,當他遇上又寧後,壓根就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想像著莎拉又哭又叫的模樣,德睿的周身驀地冒出一股惡寒。 德睿苦笑地想,去和莎拉談分手,真不知道到最後受傷的是她或他? 德睿還沒去找莎拉,對方倒是先找上門了。 淩晨零點時分,德睿和又寧坐在客廳看DVD,隔日是週一,又寧固定的休假日,德睿好不容易才把下了班的又寧拐到自己家,兩人哪裡也不去,就是窩在同一張沙發看電影也開心,沒想到電影才上演不到半小時,又寧已經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居然睡得這麼天真無邪,一點也不怕我趁機吃了你啊?」他好笑地輕點她的鼻尖,又啄吻了下她的嫩頰。 真不可思議!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子,皮膚觸感怎麼還能這麼好? 歐美的女孩在二十三歲前都像怒放的花朵,冶豔動人,但一過巔峰期就像昨日黃花。臺灣女孩卻不同,二十七歲的女孩看起來像二十一、二已經不稀奇,最恐怖的是四十幾的女人有辦法維持得像二十五歲的美眉,好像不會老似的,那才叫誇張! 現在誰會看出他倆同年?分明又寧稚幼他許多。再過幾年,說他比又寧年長好幾歲,說不定都有人信呢! 看來,他不勤運動保養自己不行了,他可不想幾年後被指為老牛吃嫩草!德睿笑歎一口氣,打橫抱起又寧走向自己的臥房。 睡得朦朦朧朧的又寧咕噥一聲,小臉無意識地更往德睿溫暖的胸口偎去,德睿不由得失笑,滿眼溢滿憐愛之情。 才將又寧安置好,忽然傳來一串擾人的電鈴聲。 才入睡的又寧猛地驚醒過來,「怎麼了?」 「沒事,只是電鈴響了,你睡你的,我去應門。」說著,德睿咬牙切齒地走出房間。 敢把又寧吵醒,來的人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說服他不扁人! 德睿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氣呼呼的女人——他的前女友,一身酒氣的莎拉.安德森。 「莎拉?」他戒備地眯起眼睛,「這麼晚了,有事嗎?」 「你混蛋、可惡!」莎拉一見到德睿,氣憤地把皮包扔進他懷裡,像一部失控的火車般沖進他家客廳,迭聲的尖嚷:「我真不敢相信,你會這樣對我!你就真的在我面前銷聲匿跡,整整一個禮拜不和我聯絡!」 「小聲一點,現在已經很晚了,請不要吵到左鄰右舍。」德睿關上門後,面對她的態度已與往昔不同。 以往的德睿與她說話的語氣,不會這樣公式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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