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蝶心 > 達令拒當正牌妻 >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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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不可遏的握緊拳頭,瀕臨極限之際,他狠狠的朝一旁的樹幹捶擊了過去,然後死命的瞪著她,「我不會讓你的荒謬如願,你休想!」 彎下身大手一撈,抓起西裝外套,沈雲聰像受傷的野獸,遠離這荒謬的空間。 尹崇生僵直的四肢隨著他的遠去而放鬆,無力的閉上眼,又滿、心不舍的睜眼看著那身影,直到全然消失,這是他們第一次大吵。 「連生氣都這麼卓爾不凡、氣宇軒昂的,這樣優秀的男人能夠只屬於我一個人嗎?倘若不能,那我寧可成為他最寵愛的情婦,也不要當那個深閨怨婦。」 別怪她任性,要怪只能怪這世界男人的醜態嚇到她了。 深夜的酒吧,沈雲聰一臉陰鬱的坐在吧台前,手中的酒杯一再的湊近嘴巴,朝自己餵養了大半的酒液,不管身旁有多少愛慕的眼光,他都視而不見。 突然,一隻手掌打上他的肩,「老公,你找我啊?真難得耶。」宣秩耀露出陽光般的笑臉。 他揚眸一瞥,臉色依然冰冷。 「幹麼,陰陽怪氣的。」宣秩耀一屁股坐上他身旁的位子,吸起嘴,風情萬種的送上一個飛吻。 「喝不喝?」他冷冷一問。 「喝啊,老公難得請喝酒,我當然要喝啊!」宣秩耀一臉春風得意,跟他的陰霾形成強烈對比。 「少囉嗦,叫你不要喊我老公,你是聽不懂喔!」他低叱,「這輩子能喊我老公的只有尹崇生一個人。」 「可我就是喜歡喊別人的老公,老公。」他毫不避諱的說。 「你……」擂起拳頭,沈雲騙毫不猶豫的揮了過來,在距離那張臉一公分的地方停下,十足的威嚇意味。 機伶的往後一退,宣秩耀陪笑道,「唔,火氣真大,怎麼了,說來聽聽……光生氣喝悶酒有什麼用。」 看他一臉哀怨,宣秩耀努力的揣測,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溫文的好性子一夕之間宣告破功。 沈雲聰沒有吭聲,端起酒杯又狠喝了兩口。 「欸,老公,有點情調好不好,今天是小酌又不是牛飲,那麼愛裝牛,你怎麼不去日本參加電視冠軍賽的大胃王,保證你出國拿金牌。」 沈雲聰眸光淩厲一掃,阻止他的聒噪,繼而默默的喝著酒,又是三杯下肚,他才開了金口。 「我真是不懂崇生。」他的神情痛苦難耐。 「祟生?怎麼,你們吵架了啊?就說喝,跟我在一起多好,偏偏你拋棄我喜歡崇生,活該。」宣秩耀悻悻然地說。 沈雲聰惱得眼都噴出火來,他真不該找宣秩耀出來小酌,徒讓出自耳朵、心情受到戕害,他遂要起身離去。 「別惱火,當我沒說話,你繼續說。」宣秩耀趕緊拉住他,討饒求和。 坐了回去,沈雲聰又悶了半天,「崇生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當人家情婦。」 「啥?想當情婦,她不會是另結新歡了吧?但也不大可能啊,你可是全臺灣條件最贊的黃金單身漢耶,祟生若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他驚訝得合不上嘴。 「我也寧可她是瘋了或是傻了!」沈雲聰怒氣騰騰,轉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緊得差點讓人窒息,「我到底哪裡對她不好?她說什麼,我都照辦,她想要什麼,我都為她完成,寵她寵上了天,就怕她受到一丁點委屈,她卻這樣戲耍我的感情。」 好不容易扒開他的手,宣秩耀拼命吸取氧氣,「放輕鬆、放輕鬆,好好講嘛,要不然我都還來不及聽懂,就要讓你招死了。」他猛捂著耳朵,努力想要搞清楚這對金童玉女是出了啥亂子。 「今天我去看她,然後跟她說,我希望在出國前跟她舉行婚禮,這件事雙方家長都答應了,可崇生卻說,她寧可當我的情婦,也不願意嫁人沈家當我的妻子,你說,這荒不荒唐?她口口聲聲說愛我,但是卻抵死不願嫁給我!」他幾乎是咆哮著。 宜秩耀差點跌下椅子,傍得冷笑幾聲,「哼哼,她還真是荒唐得徹底!」 說真的,他跟尹祟生那麼麻吉,但是許多時候他的確跟不上尹崇生的跳躍性思考,大家閨秀竟然想當人家情婦,她若不是腦子燒壞了,就是沈雲聰耳朵聾了。 沈雲聰整個身體伏在吧臺上,有說不出的沮喪,這看在宣秩耀眼中,像是爛醉如泥而陣亡了。 宣秩耀發現這件事分明是個燙手山芋,他沒事來攪和什麼?口中不禁碎碎叨念自己多事,腦子裡又忍不住想著該怎麼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崇生太精明又太任性,明著來一定會死傷慘重,玩陰的嘛……如果先把她肚子搞大呢?她這人是嘴巴前衛,思想還挺保守的,叫她未婚生子,她沒膽,乾脆把她的肚子搞大好了,屆時她還不是非進教堂不可,呵呵……」彈指一響,他禁不住讚歎自己想個不賴的妙計。 突然間,醉倒的沈雲聰從吧台前正坐起身,宣秩耀差點嚇得二度掉落椅子。 「老公,你振作一點好不好?要醉還是要清醒麻煩你二選一,不要嚇我好嗎? 幸虧我剛剛沒有趁機偷襲你性感的嘴巴,要不然鐵被你抓起來狂打。」 「你說的喔,搞大她的肚子,崇生就會乖乖嫁我,如果沒有你就完了!」話說完,沈雲聰撐著醉晃的身軀,腳步蹣跚的往外走去。 「老公、老公……」宣秩耀扔下鈔票,趕緊追出去,顧不得身後多得數不清的側目,「三更半夜你要去哪裡?」 「找崇生,我要讓她成為我的女人,為我生個娃兒,然後跟我踏進禮堂。」沈雲聰醉得胡言亂語。 「喂,做事情麻煩請注意前後順序好嗎?哪有人倒著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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