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蝶心 > 達令拒當正牌妻 >


  而後走到房間正中央,逐一的解下身上的束縛,紗裙、馬甲……隨手往床沿一拋,舉手投足都透露著她的隨性與愉悅心情。

  攏攏波浪長髮,隨性一綰,她裸露著曼妙的身軀,腳步優雅的往屋外露天溫克池走去,當溫暖的水漫上身軀,她仰頭喟然歎息,感覺渾身的緊繃都被放逐。

  一小時前,她還是個幹練霸氣的商場女人,指揮著整個集團的運作,然而一小時後的現在,她成了體態婀娜的情婦,拋卻繁重的工作,在這兒扮演她身為地下情人的風情萬種。

  掬水抬臂,溫潤的水順著曲線滑下她的手臂、胸口,然後沒入池水,合眸,姚托腮倚在池邊的石臺上,靜靜等待遲到的男人,時間長得讓她陷入迷離酣醉的件態,唯獨嘴邊笑意不減,畢竟她今日簽下了一紙漂亮的合約。

  冥想之際,門被人開啟,一抹碩長的凜然身影徐步而來,凝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眉凝著困惑,然而目光在觸及床上散落的衣物後,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伸手隨意勾起那些女性衣物,黑色充滿誘惑的馬甲讓他的眼神深沉了起來,不經意的掉落一件絲質底褲,他搖頭笑歎的扔回床沿,逕自解開頸上的領帶,還有那身窒人的筆挺打扮。

  屋裡脫衣的窸窣聲竄入耳內,尹崇生索性將臉趴在石臺上,讓自己見得一個更舒服的姿態。

  須臾,男人光裸著上身赤腳走來,在池邊石台瀟灑盤坐,安靜的托起一旁盛滿玫瑰花瓣的陶盤,信手拈來盤中的花瓣,緩緩的朝那白皙的身軀灑落,血豔的花瓣落在她的肌膚上,或者飄落在一旁的池面上蕩漾……

  「你慢了。」她眯起眼嬌聲抗議,雙指拾起一片花瓣,湊近鼻前嗅著殘存的氣味。

  男人一徑的笑,放下陶盤,手指轉而在她細緻的臉上摩掌,「你倒好——給了我一個天外飛來的難題,自己跑到這兒愜意的泡湯。」

  她倏然抬頭睜眸,不以為然的笑說:「別冠我罪名,我知道你的能耐,要不你不會獨排眾議簽下那紙合約書。」半晌,她看著他的長褲問:「不下來嗎?」

  隨意一問,男人擰擰她嬌悄的鼻,「你啊,人前囂張得像晚娘,非要逼得我毫無招架之力才甘心,怎麼,讓我被人看笑話,你很得意?」

  「哪是,人家心急你又不是不曉得,偏偏你老愛懸著答案吊人胃口,我若不逼你決定,難不成又得等到天荒地老?」

  心裡又想,誰叫你上回摒棄了我,硬是不讓我們尹氏集團投資你的溫泉旅館開發案,分明存心不讓兩大集團有再次合作的機會。

  總之,他越不想跟尹氏集團扯上關係,她就越要讓他攆都攆不走。

  「怕是明天的財經新聞又要說你對我霸王硬上弓,逼我吃下那個合約,而我這個沈家貴公子註定只有割地賠款的份。」他口吻戲護。

  她避開他挑弄的手,賞了一聲巴掌在他手背上,「呿,那是他們被你溫文的外表給矇騙,天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壞蛋,老使著霸王硬上弓的拙計。」話落,不忘掬水朝他潑灑了一臉。

  男人躲也沒躲,一徑點頭稱是,隨意抹去臉上的水,忽地,猛然彎身捏住她的下顎,讓兩人的鼻息湊得死近。

  他的凜然氣息包圍住她,「撇開這不說,你也不該把我之前不經意說起的話,拿來當成你的可靠消息來源,這若要認真追查下來,只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他冷哼一聲,而我今日總算徹底見識到,什麼叫作養虎為患,隨口跟你提起的計劃,反倒成了話柄,這回我是不得不認栽了。」

  她吸著嘴,眼神後地驕傲,「本來就是你不夠機警,有時候情婦求的不就是那一丁點的話柄,要不怎麼在你們男人的世界裡翻雲覆雨?」

  「你真放肆!」男人恨恨的說,「保護消息來源的道德一點也沒,若讓大家知道公司裡的內奸就是我,你說可不可笑?」

  尹崇生抵著池邊的石台稍稍撐起身體,把下顎抵在他盤坐的膝蓋上,一徑睨著他說,「放肆?好吧,我承認我是放肆了,不過,這難道不是情婦才有的權利嗎?當你的情婦,我當然有權利在你面前放肆那麼一點。」她低低的笑著,心念一轉又揶揄的說:「也幸虧是情婦,今天若是以你老婆的身分這樣逼迫你,恰是連小命都沒了。」

  刹那間,男人使勁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扯上水面幾公分,激蕩出些許的水花濺在兩人身上,溫文的面色有著惱怒的微溫,死命的瞪著她,「你就這麼喜歡當情婦,嫁給我當妻子不好嗎?而且你這樣違背婚約與我偷情叫外遇,根本不是單純被藏嬌的情婦。」

  臉色一凜,尹崇生不甘示弱的說:「我就是你沈雲聰的情婦,至少外頭整個會館的服務人員都是這樣傳說著。」睨了他一眼,她半晌又說:「雲聰,這問題我們討論過千萬遍了,我的答案不變,而你最好快點放開我,要不你可別怪我身上的水把你的褲子打濕,屆時休想叫我拿吹風機幫你弄幹。」

  倔強的她用理智的口吻說著,然而她又禁不住羞怯的醜紅了臉色,拼命用單手掩著胸前外泄的春光。

  見她又是強作鎮定的倨傲,沈雲聰瞬間和緩了臉色竊笑,住她再怎麼放肆,他也會有手到擒來的一天,因為他早處心積慮的設下一切陷阱,等著她一躍而下,而他,依然是最溫文無害的男人。

  越不想當他的妻子,他就越要她用一輩子來贖這場罪。

  偷香的在她臉上輕啄,「你臉紅了,當情婦怎麼能這麼羞怯?在男人面前,情婦可是狂情又放肆的。」手掌挑逗的撫上她的胸。

  「沈雲聰——」她羞惱著喊他。

  對峙須臾,忽地,沈雲聰鬆開她,讓她的身軀沒入池水中重獲自由,他則起身縱身一躍,頎長的身影完全沒入池水中,在她找尋之際,他已然竄出水面,自身後將她緊緊的攬抱在胸懷中。

  「啊」她驚呼一聲,嬌叱著,「你這傻瓜,這套西褲的料子泡了溫泉水,就壞了!」

  他不以為忤,「幫我……」他親昵的在她耳邊呢喃,還不住的啃著她的脖子。

  「幫你什麼?」她在他懷中掙扎著。

  「你知道的,我的情婦!」他目光深沉的瞅著她,雙手在水中不住的撫摸著溫泉水滑洗凝脂。

  「你……」她啞然無語,他眼中的情欲她看見了。

  一直以來,她就是對他沒有一點招架之力,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在他的柔情攻勢下。

  雙手捧住他俊俏的臉,她虔誠的獻上自己的吻,然後毫不掩飾內心渴望的緊緊攀住他的肩膀,讓激情席捲兩人的理智。

  溫暖的池水中情欲沸騰,褪下的衣物飄蕩在池面,交頸恩愛的身軀已經從他邊廝殺到床褥,沈雲聰長臂一扯,她幾乎是跌落在他的身上。

  「雲聰……」她嬌喊著,撤任的女人已然屈服。

  「嗯?」他帶著勝利的笑容,不斷在她細如凝脂的身軀裡掠奪他想要的甜蜜快感。

  她蜷縮著身子吟哦不斷,直到強烈的顫抖來襲,她喟然而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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