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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你是暈車嗎?」看她眉頭深鎖,異常安靜,他關心的問。

  「沒有。」如果真能暈車就好了,那她會希望自己暈個十天半個月,都不要醒過來最好。

  下了山,車子直往臺北的方向奔去,途中他開始打電話,像個忙碌的商人,她在一旁安靜竊聽。

  「喂,是我。」

  驕傲的呢,別恩渲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他。

  「範總,你總算出現了,不是兩天前就該回來?」雷特助婆婆媽媽的嘮叨著。

  「颱風影響行程,這幾天公司情況如何?」

  「一切都好,但是,董事長夫人到臺灣了。」

  「有說什麼嗎?」

  「沒有,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夫人她非常不高興,因為我的失職。」他的語氣像個小媳婦似的。

  聽見他所言,一旁的別恩渲忍不住在心裡嗤笑,別說是女人,連男人遇到范家貴婦都會受不了她的威嚴而心靈受創,那她當初還做得不賴嘛,老把她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現在她人呢?」

  「在臨時辦公室,正在跟侯律師談話。」

  「是她主動找侯律師過來的?」

  「不是,是因為業務部門跟侯律師有約,夫人湊巧知道,就請侯律師到她辦公室談話。」

  「雷特助,我很快就會抵達臺北,幫我留一下侯律師。」

  「是的,總經理。」

  見他掛上電話,別恩渲開口,「你媽找競琰哥要談什麼?」

  「別擔心,一會兒我讓侯律師送你回去,他會在海棠企業等你。」

  「嗯。」君棠的事暫時逃過一劫,不過待會卻很有可能跟範家貴婦打照面,也罷,有一利就有一弊。

  下一秒她又罵起自己的愚笨,這傢伙的車上也有手機,她幹麼白白害自己的手機落得屍骨無存的命運,結果一通電話也沒打成。

  下了高速公路,車子並未直接往海棠企業去,反而來到一棟三層樓的私人建築前。

  別恩渲跟著范景棠快速的步伐入內,不等她發問他已解答了她的疑慮。

  「這是我現在住的地方,一個人。」他特地強調,讓她覺得有點好笑。

  「嗯哼!」她點點頭,不發表其他意見。

  「等我二十分鐘。」說完,他像個淘氣大孩子往樓上房間奔去。

  別恩渲坐在一樓的客廳沙發上,看著屋裡的一切。

  乾淨卻冷清!這是她的感覺,裝潢得很好,但是空空藹藹,一塵不染,彷佛沒人在這生活似的。

  桌上的書報很單調,就是商業雜誌,這奸商怎麼一點生活情都沒有,那他一定不看偶像劇。

  十分鐘後他就出現了,穿著襯衫、西裝褲下來,手上是他的公事包、西裝,還有一條領帶,看樣子他洗了戰鬥澡,用了很短的時間。

  「幫我。」他逕自把領帶交給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伸長脖子湊到她面前,自己則著襯衫的袖扣。

  這傢伙……

  說實在的,她不會打領帶,不過既然他希望她幫他,那就得用她的方式。

  她笑得狡黠,雙手在他脖子上進行著無預警的淩虐,結果忙了半天,只打出一坨不知為何的特殊造型。

  他哭笑不得的問:「這是你的個人風格嗎?」

  「是啊,首次研發出來的。」

  「那還真是感謝你。」范景棠認分的把糾纏的領帶解開,「我教你,跟著我的手。」

  他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帶領她的雙手,為他打上象徵愛的領帶。

  「挺簡單的。」別恩渲臭屁的說。

  不懂謙虛的丫頭,剛剛她打出來的成果,沒注意看會讓人以為是什麼噁心的東西扔在襯衫前呢。

  「對,很簡單,這以後會是你的份內工作。」他俐落套上外套,一手拿著公事包,一手拉起她往外走去。

  「對了,」開門前,他想起了某事,從襯衫口袋掏出一隻備份鑰匙,接著攤開別恩渲的掌心,重重的擱上去,「這是你的鑰匙。」話落,他的吻也正好落在她的唇上,又是一記天雷勾動地火的深吻。

  別恩渲暈陶陶的。這傢伙怎麼這樣?

  臨出門還突然送了她一個火辣的激吻,待會叫大家看到她紅腫的唇她要如何解釋?

  「快走,雖然我很想要,但是再不出發,侯律師要等得不耐煩了。」

  沒分寸的男人,講這話是存了什麼心嘛!

  別恩渲由著他拉他出門,因為她還暈著呢!掌心中的鑰匙幾乎要在她的皮膚上燒出另一把鑰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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