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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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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欲攙扶他,侯競琰剛剛還意氣風發的俊臉,皺成了一團,「疼……」 小陳探看他的手臂,皺眉說:「上醫院吧,這骨頭怕是傷到了。」 「早知道下午應該先投保巨額保險,免得改天橫死街頭,我家人一丁點福利卻沒有,好歹可以貼補一下事務所的整修費。」 「你還有心思說笑。」小陳搖頭。 「沒事,他們想要的東西一樣都沒被拿走,全都安穩的鎖在櫃子裡。」 「我現在比較擔心你父親的反應,這一地的混亂,任人脾氣再好,都會抓狂,不為別的,光要整理就頭疼。」 「甭擔心,反正很多檔案早該整理歸檔了,趁這次機會一次搞定,省事又方便。」 小陳露出百般不解的表情,「競琰,我懷疑你是不是剛剛被打昏了,還是被嚇傻了。」 沒有多說,侯競琰托著有殘廢之虞的手,似笑非笑的坐上警車,往醫院去。 深夜十一點,侯競琰左手捆著白紗布搭著警車回家,而侯父也正從滿目瘡痍的事務所回來,三人碰了面,小陳對侯父頷首致意便離去。 不發一語的侯父率先按下門鈴,厚重的大門迅速的打開,來應門的是侯競語。 「爸,你回來了。」往後一看,侯競語愣了半晌,「哥?」看著侯競琰被包的像白粽子的左手,他吃驚的瞪大眼。 沒有多言,侯競琰仍是一臉溫文的笑容,尾隨著父親進屋。 「手怎麼了?」侯競語問,不過沒人想回答他。 「競琰,到書房來。」侯父威嚴的命令著。 「好。」把唯一安好的公事包交給弟弟,他順從的跟著父親走進書房。 侯競語原想跟進去窺聽些什麼的,不過老爸那雙威嚴的眼睛讓他退避三舍,摸摸鼻子趕緊去跟別恩渲說這第一手消息。 書房裡,父子倆面對面的端坐著。 侯父沉吟許久後才打破沉默道:「競琰,你還是繼續在處理那孩子的官司對不對?」 父親的眼睛像是可以穿破謊言的利刃,省了他多此一舉的謊話。侯競琰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倏地,侯父站起身,「我說過,叫你不要涉入這個官司,你才剛出社會,能有什麼能耐,你是有幾條命可以跟山青幫對抗!」他沉聲怒斥。 「爸,小瑞那孩子是無辜的,大家都知道,如果沒有人幫他,難道……」 「但是你的性命就要不保了——」侯父浮現青筋的手直指著他受傷的手,「今天事務所砸了事小,改天若是來個炸彈包裹呢?你死了不冤,但是其他在事務所工作的人呢?」 侯競琰沒有立場反駁,但是他仍不願放棄,「可是爸,我不能放手,這個案子我已經接了,斷沒有放手的理由。」 「競琰,你嫌上次被綁和今晚的教訓還不夠嗎?」侯父不能接受,向來和善體心的大兒子會如此固執、執著於一個案子,而那很有可能會斷送掉他年輕生命,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做父親的寄望都在他身上嗎? 「爸,什麼事我都可以聽從你的安排,但是這次不行,我不能坐視無辜的孩子成為代罪羔羊,更不能放縱那群人渣逍遙法外,裴老大他這個人連女兒都可以當作貢品送給對手,這樣的敗類能讓他繼續為非作歹嗎?」 「那也不會是由你去跟他對抗。」又是一聲喝斥。 「爸!」 「推掉這個案子,不要再去出庭。」侯父斬釘截鐵的說。 「不行,我辦不到。」侯競琰第一次對父親咆哮。 頓時,書房內的溫度降至冰點,父子倆嚴肅沉重的對望,誰都有堅持的立場,誰都不願低頭。 叩叩—— 「競語,我在跟你大哥說話。」連門都不開,侯父直接喊道。 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之前,現在誰都不准進來。 「爸爸,我是恩渲……」傳來個有點嬌弱的聲音。 侯父這才緩下神色去開門,「怎麼了?時間晚了,怎麼不陪小君棠去睡覺。」 她眼眶一紅,「爸,君棠那孩子一直哭哭鬧鬧的,吵著要大哥抱。」別恩渲佯裝束手無策的年輕媽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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