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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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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啞巴嘛,要不怎麼應都不應一聲?! 老爸、老媽臉色凝重的端坐著,老哥雖臉色溫和,但是卻又欲言又止的……懊惱吧? 咦?這長沙發上的女人跟小孩是誰? 「有客人啊,正好,我也帶了景涓來我們家吃飯。」侯競語說著。 范景涓有禮的打起招呼,「伯父、伯母,侯律師你們好。」至於那一女一童的,她不知如何稱呼,側過臉用眼神詢問侯競語。 聳聳肩,他也一臉莫宰羊的表情。 侯競語心裡盤算著,怎麼啦,大家的臉色比化糞池裡的某物還糟糕,有什麼地方不對嗎?還有這女人跟小孩到底是誰啊? 「媽。」他喚了聲。 侯母起身,說不出是啥滋味的表情,「你好,餓了吧?我看菜都要涼了,大家先過來吃個飯,有話待會再說。」圓場是這樣難的事情,這對她這個單純的家庭主婦而言,真是為難啊! 餐桌上,每一個人正襟危坐的,氣氛凝重得比兩極還冷,侯競語看著家人,卻沒有人想先趟渾水的說什麼。 一女一童入了坐,張子翎低頭安靜的督促著外甥吃飯,小廷峻張著漂亮的眼睛看著每一個人,侯競語忍不住挑動濃眉逗逗他笑,多可愛的孩子,等幾個月後,景涓肚子裡的娃兒出世,他也會這樣逗著他的孩子。 咳,真是有子萬事足!侯競語想得開心。 范景涓一直覺得氣氛不尋常,她冷靜的看著大家的表情,不斷的推敲,卻不經意惹來張子翎充滿敵意的一瞥。 不想氣氛如此僵凝,侯競語開口說:「媽,景涓會害喜,這怎麼辦好?」這事他早讓爸媽知道了,所以也就問得理所當然。 「啊?害喜呀!」侯母有點心不在焉,尷尬的看看老公,再看看大兒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偷看那一女一童,「我得問問有啥偏方,明天再告訴你。」 「嗯。」侯競語心無芥蒂的笑。 「唉,爸,這位……是我們侯家的親戚嗎?怎麼沒介紹一下。」侯競語轉向他們,「你好,我是侯競語,排行老二,這是我女朋友,不過她已經懷有身孕了啦!」他笑得合不攏嘴。 像個傻子一樣,逢人就說一回,范景涓忍不住踢他的腳,叫他別亂說,她可以接受未婚生子的觀念,但並不表示其他人可以。 「已經有了孩子?」張於翎皺起雙眉,「那真恭喜了,二度為人父,心情真是好啊!」 二度?侯競語看著她,范景涓也望著她,其他三位侯家人則是捏把冷汗。 「不是二度,是第一次,景涓她是懷第一胎。」侯競語耐心的說,又在范景涓的碗裡佈滿了菜肴。 張子翎重重的擱下碗,用著銳利的目光看著侯競語,那憤怒是不言可喻。 這男人太可惡了,他的眼裡是新人嬌笑的神態,而她那在病榻上的姐姐,她活該被糟蹋嗎? 女人的直覺,范景涓臆測眼前的少婦該是沖著侯競語而來。 她不清楚侯竟語之前有什麼風流賬,但是這女人帶著孩子上門,敵對的態勢如此明顯,即便她再怎麼遲鈍,也有個底了。 范景涓保持著靜默,看著餐桌上的大家凝重的表情,心裡反復糾葛的情緒說不出是怎樣的沉重,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她商場上的那套沉靜功夫,冷眼的看著眼前的局勢會怎麼演變。 「別光顧著說話,先吃飯,要聊吃飽再聊。」侯母打破沉悶,不想讓場面僵冷。 今天是啥好日子,下午競語才預告要帶懷有身孕的景涓回來,她還高高興興的以為竟語就要辦婚禮了,可是,卻殺出一個女人帶著十歲的男孩,登門就說要找侯競語。她這兒子怎麼會這樣糊塗,早八百年前就弄大女人的肚子? 這下子競語有了兩個女人兩個孩子,左右為難怎麼擺都擺不平,偏偏老大依舊是光棍一個,難道老天爺就不能好心點,分配公平一點?那也不枉她這麼多年來的祈禱燒香。 侯母忍不住在心裡歎口氣,求救的看著丈夫,誰知他仍是板著臉孔,不吭一聲,再看看大兒子,平時他最善解人意了,應該懂她的意思,可連他也只是對她搖搖頭,要她啥都不要插手。 天啊!這些男人不是律師嗎?和人唇槍舌戰,說道論理不就是他們的拿手絕活,可現在嘴上卻紛紛拉上拉鍊,不願多說什麼,真是急死人了。 張子翎牽著孩子,「你們慢用,我先告退了。」憤怒讓她無法在餐桌上多待一秒鐘,侯競語的大獻殷勤讓她更覺姐姐的不值,更令人氣憤的是侯家的人只是冷眼瞅著她跟廷峻,沒有人打算出面,難道就因為那女人是海棠企業的總經理,她就有權利奪取姐姐的幸福? 不,不會的,因為今天在臺灣的人是她不是姐姐,姐姐可以委屈求全,但是她不會,就讓他們慢慢吃吧! 即將要淩遲處死的人都有權利飽餐一頓,等他們吃完,她再繼續吧! 牽著孩子,她退到客廳,耐心的等侯著。 第九章 吃了頓難以下嚥的晚餐,大家有志一同的移坐客廳,不知災難即將到采的侯競語依然對著范景涓百般嬌寵,渾然無視於眾人的目光。 侯競琰合眼思索,那初次見面的女子,為何有著些微的熟悉,但是若要細看回想,卻又是全然的陌生。 這女人傍晚來訪,聲稱身邊的孩子是競語的兒子,他納悶,競語是愛玩,不過僅限於在PUB飲酒作樂,他跟恩渲一樣,喜歡周旋人群,結交朋友的新鮮,但是,還不至於惹上一夜情這種東西,這女人的話,是真是假? 侯競語老覺得張子翎眼神很吊詭,兇狠的程度活像要把他大卸八塊,然後扔到外頭喂狗吃似的。 「小姐,我有什麼不對嗎?」女人可以愛慕他,但是不要這樣兇狠的瞪著他,這樣他不習慣,「你的眼神有點恐怖唉。」 「你果然不記得我是誰了。」 張子翎一點都不意外。 侯競語狐疑的看了范景涓一眼,再對張子翎說:「請問,我應該記得你是誰嗎?」莫名其妙的女人。 「當然,而且我倆關係匪淺。」吊吊他的胃口,當做樂趣。 「張小姐……。侯母制止,范景涓懷著身孕,若是聽見競語的荒唐事,非氣得動了胎氣不可,而且也太不給初次到來的她留餘地了。 「媽,你讓她說。」侯競語原本高興的表情也開始凝結。 坐在身側的范景涓端起茶杯,輕輕啜飲著杯中的熱茶,握著杯身的手指,緊得幾乎要捏碎杯子,她不斷的揣測著這是什麼情況呢?跟她的第六感一模一樣嗎? 倘若是,她該如何自處?倘若不是,那又是什麼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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