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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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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的雙眸投射給對面的大兒子,心裡納悶,競琰不是說只要把海棠這客戶交給競語,這小子就會安分的沒時間去玩,怎麼事情看來似乎有出入? 「爸,不要說得我好像是個紈褲子弟,我也是知道努力工作的唉,要不怎麼會弄來這一身酸痛。」 「工作跟酸痛沒多大關聯吧?你又不是水泥工,少在那裡裝可憐。」剛剛進門的別恩渲馬上打了一槍給正喚聲歎氣的侯競語。 那傢伙腦子在打啥歪主意她會不知道?她好歹認識他十多年了,他有幾分能耐,愛要啥詭計她都了若指掌。 「媽,我幫你把衣服拿回來了,待會吃過飯試穿看看。」 「好,你快來吃飯,才在想你怎麼還沒到呢!」侯母喚。 「爸、大哥,」別恩渲親切的喚著,目光對上侯競語,卻只是輕蔑的一笑,「小猴子啊!呵呵……」 那日輾轉聽景涓的秘書說,景涓給他取了個猴子的綽號,她就巴不得親自到侯家來稱呼稱呼他。 「妖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回來幹嘛?」侯競語回她一句。 別恩渲才要開罵,侯競淡連忙問:「恩渲,怎麼這麼晚?」岔開話題好阻止這兩個傢伙湊在一起就要來上一回的唇槍舌戰。 「景棠跟小君棠呢?」侯父也跟著問。 十年的生活經驗,大家已經學會用適當的對話,緩去侯競語和別恩渲兩人的怒火,就算不為耳根子清靜著想,也要為了家裡的家具完整性著想。 「父女倆說要去約會。」說到這對寶貝父女,別恩渲露出甜甜的笑容。 風波總算暫告平歇。 侯競琰氣定神閑的吃著晚餐,有件事他實在好奇,不免冒點風險的問:「競語,海棠的案子還好吧?」 侯競語看看父親又看看大哥,不禁搖搖頭,這兩個始作俑者,若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這樣疲累,想想他最愛的PUB,他都已經多久沒去光顧啦!這種生活會好嗎? 「你覺得累?」侯競語扒了一大口飯,哀怨的看著父親跟大哥,「爸,大哥,不是我愛說你們,海棠這刁鑽客戶是誰找的啊?」 「我找的。」侯競琰笑答。 「海棠不錯啊,巴著大客戶,對事務所的業績、名聲都是一種提升耶!」別恩渲插嘴說。 婆家的事業,她怎能說不好?私心竊笑。 「不好,簡直是非常糟……」侯競語塞入一塊雞肉用力的咀嚼著,眉宇散發著一股怒火,顯然對這容戶頗有微詞。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說來聽聽啊!」 「可是有個叛徒坐在這裡。」剛剛別恩渲叫他小猴子的仇他還銘記在心,現在他也不讓她好過。 「當我是賊啊!」別恩渲不怒反笑,「唉,我老公跟海棠現在可是沒啥關係了唉,主事的是我小姑,就算有啥事,我也插不上手啊!還是你擔心我去告密?」她又低低竊笑,「小鼻子、小眼睛的,隨你愛說不說。」 侯競語這個傢伙藏不住話啦!她別恩渲就是吃定他,才能這樣有恃無恐。 「快說啊!」侯父催促。 「唉喲,那個范景涓分明是個工作狂,還有點虐待傾向,爸,你簽那啥合約,害我被她操個要死不活的,還有大哥你真不夠意思,這種客戶你就這樣丟給我了事,一點都不把我當兄弟。」 「別說你這身酸痛是因為那位年輕的范總經理。」狡詐的侯競琰意有所指的笑。 「景涓有這樣大膽喔?」別恩渲明顯是想歪了。 「唉,你們想到哪裡去了!」侯競語沒好氣的掃了這些名為家人的傢伙一眼,「那死丫頭每次看到我不是對我鬼吼鬼叫,就是命令我工作,那天還要我陪她去打網球,她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搭錯線,室內球場不挑,非得頂著大太陽爬過半個山頭,走到最遙遠的球場她才高興,走到我腿都酸軟了,要不是看在她照付我錢的份上,老子鳥都不鳥那死丫頭一回。」 「這也讓你這樣生氣,范總經理只是做事比較積極而已,我覺得這樣可以鍛煉你的意志力,很好!」侯父不以為意的說。 「競語,我之前交代你請范總經理吃飯,你有嗎?」 「有啊!」 不說還好,說到這件事,他還真是一肚子火,「那大小姐讓我在餐廳對著一桌好菜空等一晚,然後姍姍來遲的她只喝了一杯酒就告辭了,筷子連動都沒動,靠,把我當白癡耍喔!我差點沒餓死在滿桌的菜肴面前。」他又夾了一口青菜送進嘴巴,「如果我真死在一整桌豐盛的美食面前,這話傳出去能聽嗎?人家當我是餓死鬼。」 「的確是很像啊!」別恩渲理所當然的回道。 「別恩渲」 又一個死女人,嫁出去了還三天兩頭回來欺負他,他這輩子就只能認識這些蛇蠍女人嗎?為什麼那些溫柔甜美的女人都沒他的份? 「好了好了,吃飯就吃飯,吵這些做啥?」侯母連忙制止,各夾了兩塊肉安撫兩個愛吵愛鬧的孩子。 「唉,別恩渲。」 「幹嘛?」大快朵頤的時候她不喜歡理人。 「你聽范景棠說過蓮娜是誰嗎?」 「你怎麼知道那女人?」這名字她哪會沒聽過,敢垂涎她老公的女人也不多了。 「范景涓對這個叫蓮娜的女人,還有她父親可是謹慎防範著,聽說最近跟鴻遠那個合作案,就是因為他們而生變。」 「蓮娜一定是不甘心,所以這次沖著景涓來。」 「兩個女人幹嘛有心結?一定又是男人惹的禍。」侯競語大膽下結語。 「沒錯啊,只是讓他們結梁子的男人是我老公。」 「啥?這,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他下巴差點脫臼。 「那個蓮娜是我老公之前的未婚妻,是景涓讓她沒了老公又賠了海棠企業的龐大獲利,她當然對景涓恨之入骨。」 「喲,我就說那個死丫頭仇家一定很多,因為她實在高傲得讓人吃不消,只有她占人便宜,沒人可以妄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別把她說成這樣,景涓是一個好女孩,只是肩負海棠企業的責任,她的壓力會比較大。」 「她跟人結梁子,結果受益的是你,那說來說去又是便宜到你這女人,別恩渲,為啥你每次都這樣好運?」 「我有日行一善積德啊!」她嘗著鮮美的蟹肉,「唉,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你要牢記在心,這樣就會跟我一樣幸運啦!」 「鬼話連篇!」侯競語搶過那盤蟹肉,撥進自己碗裡,他哪會不知道她是存心損他的。 還有誰可以三番兩次的倒黴,不是被逃婚就是股票得拱手送人。 不管,總之他會想辦法擺脫范景涓這惡夢,然後重新奔向熱情PUB的懷抱,他還年輕啊!他要享受生活。 看著大家融洽的交談著,侯競琰卻異常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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