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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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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你冷靜一點。」航警一擁而上,欲將侯競語制伏。 「閃開,我要阻止那個丫頭私奔啦」使出吃奶的力氣對抗航警,真後悔剛剛出門前沒先嗑完一箱蠻牛,「青青,你不要走。」 誰知不叫還好,那丫頭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拽住男友的手,倉惶的出關,連頭也不回,頭上歪斜的水晶小皇冠還被她扔在地上。 「死丫頭,那小皇冠也是錢買的啊!你不要糟蹋老子的錢行不行」氣到暈頭轉向,侯竟語口沒遮攔的說,反正只要能將賠償降到最低,他將不惜一切,哪管話好聽不好聽,好聽話是值多少錢? 「先生,你冷靜一點,這是機場,女人跑了就跑了,再找就有啦!」航警不冷不熱的安慰著。 「我管她跑不跑,只是不要把人家的禮服帶走啊,禮服公司會叫我賠唉,還把我的水晶皇冠砸碎,那都是錢啊!辦喜宴請來一堆親朋好友吃頓好料的,但是她總也該出點錢,彌補我的損失吧!盡叫我做冤大頭!青青你這死丫頭,我詛咒你!」 這男人是來追禮服跟錢的啊? 航警一愣,鬆開手,侯竟語來不及反應的滑趴在冰涼涼的機場地板上。 火爆的手往地上狠狠一擊,卻好巧不巧的打在一雙細白的腳背上。 「請問你在捶地板還是以為你在球場達陣?那也拜託挑對地方,新娘跑了不需要打我的腳出氣吧?」不慍不火、慢條斯理的嗓音吐露著一派優雅。 侯競語看著四條細帶子包裹的玉足,果然被他打得皮膚都紅了,但是他不想道歉,誰叫她跑來他面前討打,還敢刺激他跑了新娘。 沉著臉,侯競語起身拍拍褲子,睨了女子一眼,轉身要走。 「站住」女子出聲。 「就當我捶完地板、達陣了,換你進攻我準備要防守,幹嘛叫我站住?」他存心挑釁的回話。 美麗的眼睛竄出火苗,「像你這樣低俗吝嗇的男人,新娘子會逃婚,一點都不令人意外。」冷冷拋下這一句,范景涓跨著優雅的步伐準備離開。 「等等,你這大嘴女人說什麼?」侯競語像被惹毛的猴子,隨時準備發出猴爪攻擊。 竟然在他傷口上灑鹽,不要以為男人都是鐵打的好不好,他也是會心疼唉,平白損失一筆錢,還有他一世英名。 「國語,你有意見嗎?還是你這只潑猴聽不懂人話?」她旋身面對,一臉的挑釁。 「你這死八婆,竟然說我是潑猴,你這蜘蛛精、白骨精、狐狸精」他劈哩啪啦的罵著,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跟個女人在這裡喋喋不休的吵架。 「不痛不癢的,隨你怎麼說好了,本小姐氣度大,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請不要擋在我面前,噴了我一臉口水,現在SARS很嚴重,我不想因為你而芳華早逝,」纖細的手掌以著出乎意料的力道,一把將侯竟語的臉推到一臂之外,然後從容的通關。 「你、你、你、你……」不設防的被她猛然一推,害他差點脖子扭傷。 這女人一派從容優雅,渾然不將他放在眼裡,反倒是一旁準備出外的民眾,全把他當成笑話看。 「好,虎落平陽,今天我忍下了,就不要再有機會讓我碰見,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上風處,看著你出糗!」 隱隱約約還聽見那男人的叨絮聲,范景洞只覺得可笑,下了個結論這年頭光有好皮囊的男人,卻是那麼令人……不值一哂。 膽敢在她心情不佳的時候招惹她,多虧助理、秘書都不在,她才可以發洩部分怨氣,而要不是她登機在即,情況不會只是這樣短暫的言語挑釁,算這人交上好運了! 「大哥,你找我啊?」侯競語睡眼惺忪的來到律師事務所。 「你休息夠了吧?」侯競琰短暫的抬頭後,又低頭繼續手邊的工作。 「唉,老大,我也才幾天沒進辦公室而已唉。」 「你的幾天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了,我想你的逃婚療傷課程應該修得足夠了吧?」 「哥,這種創傷哪是三天兩天就可以弭平的,我損失的不光是我的名譽精神,還有我的金錢體力唉!何況我……」 不等侯競語繼續他辯解的話,侯競琰逕自接下說:「所以,為了不讓你終日混沌沮喪,也為了幫助你重新再站起來,我發現有個工作非常適合你,你一定可以從中得到成就感,然後這新娘逃婚的往事將會不再影響你。」 「呵呵……」意興闌珊的冷笑,「不勞大哥你費心,小弟我……」他嘴巴說著矯情言語,腳下伺機而動。 此時不閃更待何時?難道等到堆積如山的工作淩空而降再閃嗎? 不,那時候根本閃不了,早被壓死在沉重的工作量下,永世不得超生。 下一秒,侯競語飛快轉身,右手摸上門把,準備開門溜之大吉,說時遲那時快,他佯裝專心辦公的大哥,竟然隨手抓起桌上的小六法,毫不眨眼的便往他的右手上猛然砸去,一點都不手軟。 「啊疼、疼、疼……」真有夠疼,誰扔磚塊啦? 「別又想開溜。」侯競琰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大哥,你好歹也戴念一下我們的手足之情,把兄弟的手砸成殘廢,這樣你會比較快樂嗎?」 「會,至少你會安分個幾天,至少我不用時時防範你的右手,老在我交代工作時想開門逃跑。」 「我哪有要逃,只是那門沒關好,我想把它推緊而已。」侯競語太習慣睜眼說瞎話了,這樣粗糙的謊言,他都說得出來。 「好了,這下門已經推緊了,我們來談談『海棠企業』的工作。」 「海棠企業?這種事叫別恩渲回家跟她老公兩口子敲敲說說就好啦,幹嘛勞師動眾的還勞累我幫他們跑腿,我又不是他家的小走狗。」 話一落,侯競瑛手上的資料也剛好垂直落在侯竟語的腦袋上方,給他震撼的一擊。 「喔,大哥,你是嫌我這幾天頭不夠痛喔,竟然出手這麼狠!」這一疊資料鐵會戕害他的眼睛好久的時間。 「景棠早已經辭去總經理一職,他跟整個海棠企業一點瓜葛也沒有,現在海棠主事的是景棠的妹妹,所以,你別想又攀親帶故的敷衍過去,這是我們的客戶,你最好機伶、縝密的提供服務,因為范景涓不會那麼好唬弄,你別想馬虎了事。」 喲,是怎樣,老大這回是吃了秤鉈鐵了心啊!嚴肅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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