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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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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幫我做家事,我只希望你能彈鋼琴給我聽。」他開始不安分的啃噬著她的頸子。 「這不又衝突。」她笑著閃躲,「才吃飽飯,牙齒又想咬人。」她索性轉過身來閃躲著他。 一見到他頭髮還滴著水,母性使然,她又輕斥,「頭髮不快吹幹,會感冒的。」不由分說,她推著他比自己高大的身形,往屋內走去。 回到房間,「吹風機給我,」取過他手中的吹風機,她將自己手中的杯子遞給他,「快喝,你又不聽媽媽的話了,以後每天我過來幫你泡。」順手捏捏他的耳朵,以示懲罰。 吹風機的聲音阻斷樊孝昀欲說出口的話,耳中全充斥著轟隆隆的聲響,他乖乖的喝著她泡給他的人參茶。 雖然很畏懼它的味道,他並沒有拒絕,因為這是她的愛心,況且他只要看到她溫柔有情的眼瞳、甜美的笑容,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完全無招架的能力。 當吹風機的聲音停止,他猛地說:「君右,我們結婚吧!」 正在收拾著吹風機的電線的她詫然轉身過來,有點錯愕。 「嫁給我吧!」他再一次說著。 樊孝昀起身快步的走向裴君右,一把抱回她,將她放在床沿,自己則單腳跪在她面前。 「阿樊……」他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嫁給我,讓我永遠的照顧你、保護你。」他深邃的眼中蘊含著他對她的愛意,「今天雖然沒來得及準備戒指,明天我們一起去挑一個。」 她的手被緊緊的握在他手中。 「你願意嗎,君右?」他再問。 她直直的凝望著他,欣喜、羞怯的淚卻在眼眶凝聚,她重重的點了頭,淚珠突然落了出來。 他抬手承接住她的淚, 「答應嫁給我這麼恐怖嗎?還害你哭。」他打趣的消遣她。 「討厭!」她一惱,掄起粉拳便招呼他一記。 他及時接住她的拳頭,並穩穩的鉗制著,仰起下顎便是結實的一吻。 她越是想躲,他就越是不放過她,綿綿密密的吻順著她的頸線蜿蜒而下,他貪玩的手甚至不安分的從她的腰際慢慢的往上攀去。 「阿樊,你又逾矩了……」她羞怯的忙不迭往後躲著。 「沒有,裴媽媽已經默許我們牽手、親嘴了。」 「胡說,」她軟語輕斥, 「別老咬我,媽媽會發現的。」 樊孝昀得寸進尺的大膽解著裴君右仿古衣襟上的盤扣,裸露出胸口上一大片的雪白。在她還來不及遮掩前,他佔有的吻已然挪移至V形蕾絲胸衣的最低點上,烙下一抹紅印。 「你是我的了。」他從她胸口仰起頭,壞壞的笑說。 她把酡紅的臉深埋在雙手間,不多看他一眼。 「你很容易害羞。」他拉下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扣好方才解開的盤扣。 她大氣不敢喘一聲,緊張的看他修長的手在她胸前忙碌著,然後他將她垂落的髮絲勾到她耳後固定。 「不可逾矩是婚前佔有你的身體,我會遵守的,因為你是一個值得等待的好女孩。」他憐惜的撫著她紅豔豔唇瓣,「明天我就跟裴媽媽提結婚的事情。」 裴君右嫺靜的微笑,點點頭,隨即傾身向前摟著他的肩膀,「阿樊……」 「嗯?」他輕拍她的背。 「我……我愛你。」她彆扭的咬著嘴唇。 「我也愛你。」他笑得開心,收緊手臂,把她緊緊的圈在懷裡。 快步的從房裡走出來,裴君右一邊拉整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邊對著客廳裡的馮欣說:「媽媽,一會車子借我!」 「今天音樂教室不是休假嗎?你要去哪兒?」馮欣取下鼻樑上的眼鏡問。 「我跟阿樊說要去接他,他的車子進場保養。阿樊今天下午有一場官司,晚上說要親自下廚請爸媽吃飯。」她走到馮欣身邊坐下。 「下廚?那我需不需要準備胃藥啊!」馮欣揶揄著。 「媽,他可是你教出來的徒弟,如果不行的話,你不就是搬石頭砸向自己的腳。」裴君右反將母親一軍。 「咳——養女兒就是替別人養老婆,還沒嫁過去就幫著損我。」 「媽,你又不吃虧,阿樊從前就對你必恭必敬的,不敢造次,你可是多了個兒子。」 「那倒是。君右,阿樊有沒有說他兒時有空?總不能要結婚了,連禮服、婚紗照都沒消息吧?」 「會挪出時間的。」她拿起母親的杯子,再加了一點熱開水。隨即又到廚房拿出水果、刀子、碟子。 「那就好。阿樊最近在忙什麼?老是面有萊色的委靡樣。」 「不就是在忙今天這個官司,聽說很棘手,阿樊費了很大的心力,所以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遞了一塊蘋果向前,「媽,你吃。」 「他的身體你要多費心,以後他是你的老公,自己多照顧著點。」 「我知道。」她把水果整齊的削好排放在碟子上,「我去準備晚上的菜。」 「別急,三點都不到,回來再弄也來得及。」 「先準備一些,才不會手忙腳亂的。」她回過頭,嫣然一笑。 想女兒要結婚了,馮欣就欣慰不已。 車子停在法院外,裴君右倚在車旁等候著樊孝昀,雖然有不少人對她行著注目禮,她卻絲毫不予理會,一徑專心的想著待會兒該買的東西。 法院裡,樊孝昀正和兩個人連袂走出來。 「阿樊,你今天走的是步險棋啊!」元振讚賞的說。 「我知道,我自己也是下得心驚膽戰,完全是孤注一擲。」 難得出現的教授嚴信國也在一旁,「雖是險棋,卻也讓他們措手不及。果然是漂亮的一仗。」 「不過你這陣子自己要多注意,你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叫他們吃了敗仗,他們賠了政治前途不打緊,還白白浪費了大把鈔票,這股怨氣,他們可不會輕易吞下的。」 「這我知道,打從我接下這個案子,比方每天都派專車護送我回家,看來以後會更殷勤。」 「小子,保重一點,我可不想再花力氣找個敢在我面前大聲嚷嚷的學生。」 「是,惡魔党教授,我不會放你太清靜的。」 「喂,那小姑娘該不會是來等你的吧?」元振指著法院門口的女子。 三人同時看向等人的裴君右。 嚴信國見過她,以前就老看見樊孝昀這個小子載著那小姑娘上課去。 「唔?你這花心少爺還沒換女人啊!」嚴信國存心找碴,「看來你也是個過盡花叢不染香的高手。」 樊孝昀彎腰謙虛的說:「很抱歉,我是連花叢都鮮少踏入,別把我跟教授您歸為一類,學生承受不起。歡迎到時有空來喝喜酒!」撇下嘴巴歹毒的教授,他快步的走向心上人。 「君右——」 「怎麼樣?還順利嗎?」她順手接過他的公事包。 「嗯,一切都處理好了。」他抱了抱她,「快上車。」 「我來開車,你先休息。」裴君右將他推人駕駛座旁的位子,自己轉而走向駕駛座。 「剛剛你身旁那兩個人是誰啊?有一個跟你的指導教授長得好像。」她是遠遠的對兩人點頭打了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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