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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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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 「喂,花容格,我是客人。」 「那又怎樣,這是我煮的欸。」說完,筷子一撥,硬是把駱以楓湯匙上的餛飩撥到自己的,再送入口中,「我又不開店營利,客人又怎樣?」 這醜丫頭,吃了一嘴都是,他抽起面紙胡亂幫她擦拭。 「好了好了,鍋子先扔著,不會有人來偷洗的,咱們上屋頂把酒言歡去。」花容格率先沖上樓去。 一到屋頂,見兩罐啤酒空瓶已經橫躺在地,她發難了,「駱以楓,你真不夠意思,自己偷偷先喝起來了。」 「我是餓昏了,才先喝兩瓶止饑,緊張什麼,這剩下的都是你的。」他一屁股坐下,拉開拉環,遞給小心眼的她。 「你說的!」她毫不客氣的仰頭就灌。「嗯……」她做了個鬼臉,沒有她想像中的好喝。 「怎麼啦?」 「有點難喝說,苦苦的。」她不信邪的再喝一口,不懂啤酒怎麼不像汽水甜甜香香的,卻一大堆人都愛喝? 「因為它是啤酒,未成年者不准喝的玩意兒,要不你喝汽水。」女人真囉嗦,吵著要喝的人也是她,嫌難喝的也是她,真是難伺候。 「不要,就偏要喝啤酒,因為從今天趄,我是大學生嘍!」 「那,乾杯!」駱以楓和花容格互相碰撞手中的瓶身,開懷暢飲,連天黑了也不管。 躺在屋頂上駱以楓突然說:「如果你沒有我,看你怎麼活。」 「駱以楓,我活著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會呼吸、心臟會跳動好嗎?一點常識都沒有。有一天如果我不能呼吸了,光有你有個屁用?」 「大小姐,植物人靠氧氣筒也是活著,所以你那種說法跟植物人有什麼差別?大家都知道光會呼吸是不夠的,誰帶給他們快樂、生存的動力?」 「好啦,你最好了,我說什麼你都會幫我,如果可以,我會請總統頒個最佳義氣獎給你!」她一雙手弄得他的鳥窩頭更亂。 「講這樣,一點誠意也沒有。」不解風情的女人,駱以楓悻悻然的把空罐子往一樓的庭院扔去,鐵罐落地發出聲響,之後便孤寂的躺在地上,一如他心中突生的孤寂。 「要不怎麼說?」這傢伙幹麼?吃錯藥啊,說啥都不對。 「算了,不跟你計較。」他別過臉去。 「你是怎麼了,婆婆媽媽的,我懂你的意思啦,吐槽你一下也不行,什麼時候這麼小家子氣了?」花容格趴在他身上討好的說,還不忘拿來一罐啤酒,奉承的拉開拉環遞到他大爺面前,「喝一口嘛,拜託……」 這傢伙敢不賣她面子,待會一定電得他亮晶晶,要她大小姐這樣低聲下氣的。 「容格,如果有一天我愛上別的女孩,你會怎麼樣?」他風馬牛不相及的丟給她一個問題。 「當然是幫你把她啊!你那麼罩我,沒理由你喜歡人我不幫忙。」她說得理所當然。 駱以楓一陣沉默。 「以楓,你該不會真的有喜歡的對象了吧?是誰?快告訴我。」花容格更湊近些,「先說好喔,我會幫你,但是你不可以見色忘友,為了馬子就把我給忘了。」 「笨蛋……」真想掐死這蠢蛋,好讓她安靜些。 「你說誰笨蛋!趕快說那女的是誰……」 駱以楓一惱,撥開她還拿在手上的啤酒,翻身將她壓制住,一雙眼睛夾雜著許多情緒直望著她。 那才開瓶無辜的沉重啤酒應聲滾落一樓,褐黃的液體潑灑流出。 「你幹麼啦!我的肩膀會疼呢!」她蹙眉問。 他的手掌緊緊扣在她兩肩,那力道讓她發疼,不過令她困惑的是他的眼神,她說錯了什麼嗎?難道是因為她追問對方是誰讓他不高興? 「以楓,你不高興說就算了,我頂多不問那女的……」 「容格——」他喝住說話的她。 他真的嚇著她了,花容格愣愣的不敢吭聲。 驀然,他咬了一下唇,短暫的掙扎後,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俯身而下,年輕氣盛的他帶著霸道的氣息,緊緊的吻住那張多話的嘴,是本能的想要佔有,他的舌直往她口中探去,攪亂她的氣息,還有她懵懂的心。 當他退開後兩人一陣尷尬的無聲,彼此呼吸急促,卻沒敢多看對方一眼,自顧自的抓起啤酒仰頭就是猛灌,像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接二連三的空罐子被扔下一樓的庭院,鏗鏘連響的聲音讓兩人呵呵大笑起來。 醉了,真的醉了…… 花容承一推開家門,只見黑漆漆的屋子,他緊緊的鎖了眉,心想,容格一定又野得忘了回家。 忽爾,他聽到頭上傅來容格傻呼呼的笑聲,接著三三兩兩的瓶罐哐啷哐啷的在他腳邊響個沒停,只要一個下小心就會跌得鼻青臉腫,第一次他覺得回家是件危險的事。 突然一個東西砸上他的額頭,灑出些許裡頭未喝完的酒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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