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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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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鈺是李昌鈺,權是權,他們是不同的,更沒有誰是什麼第一或者第二的說法。」馬特十分不以為然。 「哈哈,沒錯,好,反正書名只是暫定的,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幫我?」 「死心吧,他不會願意的。」不知何時出現的湯鎮權冷肅著臉出聲道:「馬特,梅鐸法醫有打電話給我嗎?」 「還沒有。」 「呵,你總算出現了,方才去哪兒了,湯隊長?」朱書珊高興的問:「你在等梅鐸法醫的驗屍報告嗎?」 「偉大的記者小姐,這裡是警局,不是你的辦公室,不介意的話.我會建議你現在從椅子上起身,然後往那扇大門離開。」湯鎮權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我是來做採訪的。」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麼馬特也一定跟你說過了,關於那樁命案,無可奉告。」他凜著肅然的表情說。 微眯起一雙眼睛,同屬華裔人士的朱書珊望著眼前的湯鎮權,剛毅的臉龐、星子璀璨的眼眸,渾身散發一股凜然正氣,這樣的男人很難不吸引女人的目光。 九年前身為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暴力罪犯逮捕計劃(VICAP)的成員,湯鎮權因維州犯罪史上著名的氰化物死亡檔案聲名大噪,沒多久競也成為受害家屬之一,導致當時他的婚姻失敗……這一連串的種種,讓甫離開華盛頓郵報,轉換戰場到美聯社的朱書珊萌生一探究竟的動機。 姑且撇開神秘案情不說,她更想窺探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擄獲他的心,又是什麼原因讓他選擇放棄婚姻? 他的發跡、他的背景,他的一切一切,她都想要徹底的瞭解,因為她已經選定他為新書的主角。 「既然分屍案無可奉告,那麼,說說你的前妻吧?」 透過前妻來看一個男人,朱書珊認為這個切人的角度一定會很有吸引力。 湯鎮權忍無可忍的伸出手,見狀,她趕緊嚷,「你不可以碰我! 」她可不想被毆打。 誰知他嘴角扯著邪惡笑容,雙手扣緊椅背,「我也沒說過我要碰你。」 腳下一蹬,裝有滑輪的椅子就這樣往大門滑去,空出了被她霸佔的位子。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湯隊長!」失聲尖叫的朱書珊趕緊伸腳抵住地板,旋即風火的從滑動中的椅子起身走回。「請你接受我的採訪吧!」她阻擋在他面前。 「你休想得知命案的任何線索。」湯鎮權越過她逕自離開。 「命案多得是人寫,我要寫的是你,來自臺灣南投的移民第二代,華裔美籍警官湯鎮權。」她不死心的又跨步上前,「你的前妻是誰?」 他挑眉看著她,須臾,「既然是前妻,就已經是沒有干係的人,況且你搞錯新聞價值了,我沒有什麼好寫的。」回避的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徹底的背對她。 「新聞價值應該是由我這專業人士來評斷,不是隊長你說了算。如何,你接受我的採訪嗎?」 湯鎮權抬起雙眸,眼神與口吻都同樣篤定,「不接受。」 他只是一個警察,該專注的是如何找到線索,然後將壞人繩之以法,其他範疇的事情不是屬於他職責所在。 況且,他的過去、他的人生只需要他和親近的人彼此明白就好,不需要讓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曉得,這是他的私領域,裡頭埋葬有不復甜蜜的往昔,和一段痛苦的記憶,他不想有誰刻意挑起這些傷痕,甚至是挖掘出可薇的身份。 「我知道要跟一個不甚相熟的人剖析自己的內心,對於向來習慣剖析別人心理與行為的警官來說,的確是難了點,但是我有耐心、也有信心。」 「與其強調你的耐心跟信心,我勸你還是多保重自己,把他的怒火挑起對你沒好處。」馬特警告道。 湯鎮權看來也許像是耐心、毅力十足的溫文好人,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尤其朱書珊這個採訪工作一旦付諸實際行動,勢必會牽扯出潘芭杜裡的人,而那恰恰也是湯鎖權最想縝密保護的人,朱書珊的異想天開無疑是在持虎須。 「湯隊長,一如你對工作的堅持與熱忱,採訪就是我的工作,我也會保有我的堅持跟熱忱,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打退堂鼓的。」 湯鎮權霍然起身,「我不管你是要打爵士鼓還是什麼醒獅鼓藝,請你馬上離開員警辦公室,要不然,我只有依妨害公務的罪名逮捕你。」他俊朗的臉上是說一不二的強勢。 呵,沒看過哪個男人對於前妻如此耿耿于懷又堅不吐實的,他越是不想說,她就偏要他說。 識時務者為俊傑,朱書珊點點頭,沒關係,今天不成功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他不接受採訪,不代表她就挖掘不出任何有新聞價值的內幕,她一定要完成這個採訪工作,包括找出曾經屬於湯鎮權的那個女人。 「那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她聳聳肩,沒有絲毫挫折的表情在她臉上浮現,依然是神采奕奕,「那麼,我先走了。」 朱書珊一走,馬特連忙喳呼,「你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個棘手女人?她竟然想要寫一本關於你的半生自傳!她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權,你得小心處理,要不然單可……」 「馬特,總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可薇,尤其是記者,朱書珊不會這麼就善罷甘休的,而我不想讓她們再次暴露在危險中,請你務必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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