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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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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老屋前,第一次來此的黑崎遙張了又望,「宮澤,是不是這裡,你不是來過?」還不錯,挺適合修身養性的。 「是的,少主。」 「我的蘋果。」黑崎遙右手往旁邊一舉,掌心朝上的候著。 宮澤趕緊在他掌中放下他最愛的蘋果。 抓來啃,喀茲一聲,黑崎遙盡情的品嘗著蘋果的滋味,然後上門去。 他循著聲音朝右手邊的長廊走去,走到盡頭就見皆川凜正秀著他的插花手藝,哢嚓哢嚓的裁剪著花梗的長度。 察覺身後有人,且來者不止一人,皆川凜停下動作,起身迎向黑崎遙。 滿口果肉,黑崎遙口齒不清的說著,「嗯,別停、別停,把它插完,我來檢定一下你的作品水平。」手揮呀擺的催促。 皆川凜只是欠了欠身便蹲跪回地上,繼續著手邊未竟之事。 他用眼神精准的掐算著每一簇花的坐落位置,忽爾,一片花瓣跌落盆上水面,蕩漾…… 「好一個落花流水,不過,我看這回流水不再無情,鞏護著周圍的水流,硬是把落花給留了下來。」黑崎遙手指掐著下顎,意有所指的說道。 皆川凜明白他的話意,他沒有吭聲,只是收拾著剪花工類與散落的花梗。 「宮澤,一會兒把花帶回飯店去,我要好好欣賞、欣賞。」黑崎遙邊咬著蘋果這吩咐,逕自的進屋去。 皆川凜尾隨他們進入屋子裡,等著黑崎遙表明來意。 在陽光的照拂下醒來,梁舒伸手一探,床邊空無一人,她豎耳一聽,外頭有著些微的雜杳聲響。 套上家居服,簡單梳洗後,她緩緩的推門循聲走去。 「凜,我終於明白你的性子像誰了,就跟令尊一樣,生性淡泊。」 「今天來找我,有事?」 「嗯,不好不壞的事情。」 「請說吧!」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回日本,我父親緊急召喚你回去,說是有關這次集團投資的事情,另外,還要讓你見見鷹宮集團的千金小姐。」 黑崎遙還是啃著蘋果,不過這一次他似乎著有所思似是在考量著什麼。 角落門邊的梁舒,把黑崎遙瞬息萬變的思索,完全的看在眼底。 「少主……」宮澤終於明白主子一路上的賊笑所為何來,連忙制止。 「宮澤,你越來越愛打斷我說話,先幫我把花捧上車去。」黑崎遙攆開父親的心腹。 宮澤莫可奈何的走後,皆川凜納悶著,投資的事情黑崎明早決定由遙全權處理,原則上他不須插手,也不能。 這次得以同行來台,還是因為遙的堅持,希望他必要時能分擔工作,所以除非遙需要他給意見,否則權力早被架空的他,對這件事情是連置喙的餘地都無,不過或許正因為他閑吧!所以才要他回去一趟。 而且還有一點,他不得不問清楚,「為什麼是我去見鷹官小姐?我記得這事情不是雙方早有共識,由你代表明集團迎娶鷹官小姐,所以該見她人的是你。」 「呵,原本是這樣,但是,我忙於臺灣的事業,所以我跟父親說,就由你代表明集團去見見鷹宮小姐,況且就只是見面啊!」 「不可能。」皆川凜直覺荒唐,這不像是黑崎明會答應的事情。 「為什麼不可能?不過是見見面、吃頓飯,你緊張啥?」瞧他還是不肯相信,黑崎遙只好改變說辭,「好,是我跟父親央求的,我說我在臺灣有了情投意合的女人,偏偏鷹宮集團那一方面又逼得緊,所以趁著你這次回日本讓你們見上一面,搞不好順利的話,正好把婚事辦了。」 「你的心上人是誰?」皆川凜質疑的問。 心上人?黑崎遙眼一轉,「喏,這不就出來了。」他往皆川凜身後一指,來人恰恰是姿態慵懶的梁舒。 果然是指她!皆川凜的臉從方才的和煦色澤,瞬間變成了鐵青。 當事人梁舒則是像極了電線杆上被驚飛的麻雀,那樣無辜。 突然,她哈哈大笑了起來,「呵呵,我的行情怎麼一夕之間看漲如此之多?」 「我也意外自己是哪條筋不對了。」毫不在意她輕忽的態度,黑崎遙笑得輕鬆自若,「舒,該不會是你給我喂蠱、下降頭吧?」 「喂蠱、下降頭?我看是飯店冷氣太強,你傷風感冒神經錯亂。」梁舒不客氣的嘲笑他,「黑崎先生,你叫我的名字令我感覺很差,怎麼叫都感覺不安好心眼。」 踅回來的宮澤一聽到她又對主子不尊重,橫肉抖動的臉兇狠狠的,眼看又要衝上前給她一番教訓。 梁舒順勢攬抱住皆川凜的腰,躲在他身後,示威的睨著黑崎遙。 皆川凜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挑釁,「先回房去。」 「不要。」她耍賴。 「喔喔,怎麼,看來你已經馴服皆川了?」黑崎遙笑著說。 兩張嘴對一張嘴,怎麼說黑崎遙都落下風,宮澤不能忍受主子落了勢,不得已,只好幫腔,「皆川,你該清楚,老爺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的,命令你回日本就回去,不要讓少主為難。」 嘖!宮澤竟然破天荒的幫腔,前頭的黑崎遙一聽,差點沒樂得把蘋果核心一塊咽下,抱著宮澤大親他幾回。 「那我也要一起去。」梁舒插話。既然要見女人,身為女人的她也要去瞧瞧。 「請問你要以什麼身份走進黑崎家大門?」黑崎遙狂狂的問,「別忘了,凜這次回去說不定是要結婚成家的,帶你回去成何體統?」 梁舒思緒飛快的動著,馬上回答,「別忘了,我可是要貼身採訪凜,將來打算把他的生活側寫集合成冊出書,他去哪裡我當然也要跟著,何況,這次他要回黑崎家,聰明的人都會想要跟著去瞧瞧,順便剖析一下他的人格特質。」 「你當你是心理醫生嗎?還是佛洛依德鬼上身?剖析,我看你會被送去警政廳剖析你入侵黑崎家的動機。」 梁舒才不理會他的揶揄,繼續說:「黑崎先生,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心上人,就算不為了採訪,基於我個人立場的考量,我是不是也該去看看你的成長背景,瞭解一下,再考慮是不是要跟你交往?天知道你是不是什麼喪心病狂。」 狡辯果然是這女人的拿手絕活,黑崎遙真想大笑。 「這麼說來也沒錯,于公於私,你都有跟隨皆川回日本的必要,當然,如果你是對皆川不死心,這回讓你去親眼瞧瞧鷹宮小姐,看看人家是如何的端莊秀麗,你也許就會萌生退意。死心之後,請你乖乖的回來,不要破壞皆川的婚姻,也許這場婚禮,還會大大提升他在黑崎家的地位呢!」 「那是當然,風度這種東西我還是有的。」梁舒答得豪氣干雲。 瞧她那嘴臉,嘴裡說答應,可那神情分明像是禿驢頭上頂著臭蟲——明擺著不會就此罷休。 呵呵,反正他也沒打算要她罷休,最好鬥得越凶越好,把鷹宮那個朝天椒趕回家去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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