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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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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頷首。 「讓那個女孩留在那裡沒關係嗎?她會不會間接涉人我們……」謹慎的再次確認。 「沒關係的,等她醒了就會離開,她絕對不涉入,我保證。」神態堅定不移。 沉吟須臾,忽地啞然失笑,伯格帶著揶揄口吻。「嚴,這是你第一次如此信任的接受女人的幫助吧?洛齊跟我說你帶了一個女孩回去,我還一度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很好,信任是一件好事,但是刻意保護就不是件好事,因為這好像意味著,有人的心很可能就要被一個女子給佔據了。」 說完,伯格神秘的離開了房間,留下蒼白臉色上驟然寫滿詫異的嚴肇雎。 信任!他信任她?是,昨天他是信任她的,可那種情況下,除了她,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機會,他只有信任她。 但是若說是刻意保護?不。怎麼會,他頂多是憐惜她人生地不熟的茫然無措,憐惜這腐敗的世界還有像她一樣的純真,絕對不是刻意想要保護她什麼,畢竟,他們僅僅是初認識的……兩個人,更遑論佔據。 第五章 是鐘聲!縹渺的自遠方傳遞過來,睡眼惺忪的裴香堤頭暈腦脹的醒來。 昨夜,她困極了,忍不住就趴在床沿睡著了。 她別過頭,看了一眼天色,「唔,天亮了……」 她豁然起身,卻發現嚴肇雎已經不在,病床上空無一人。 「嚴肇雎,嚴肇雎——」她害怕的大喊。 靜謐的空間裡,昨晚的一切被收拾殆盡,沒有留下丁點的蛛絲馬跡,這樣的錯亂讓她一度以為昨晚的驚悚只是一場夢境,然而,一張畫著地圖的紙張卻確認了昨夜的真實。 裴香堤拿起紙張,嚴肇雎的挺拔字跡為她畫了一張簡易地圖,指引她回到香多涅,她看著圖,驀然心酸的攬在懷裡,久久不能自己。 她不舍的又在房間裡待了半晌,肯定他是真的不出現了,這才絕望的離開。 「去哪裡了?他需要休息的!」她掛念著他的安危。 不知是不是昨晚的威尼斯又下了雨,清晨的街道上永遠是濕漉漉的冷冽,興許是昨夜的狂歡,一早街上尤其冷清得緊。 寒風撲來,她揪緊了領口阻擋冷風,一個人獨自走在大水道旁,海水淹沒了路面,僅剩一小邊的陸地。 依著地圖回到香多捏,佩魯賈夫婦和幾名旅館的工作人員一太早就在忙碌,毛球露露蜷縮在櫃檯上的燈架旁安靜的睡著,汲取一點溫暖。 裴香堤推門走人,毛球露露慵懶的睜眼睨了她一眼,旋即又閉上眼睛睡去。 她默默的上樓,現在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的睡一覺。 芙蘭采斯卡正好也走進香多涅,原要喊她,可是見她滿懷心事,疲憊的咬著唇,身上的禮服似乎不是昨天為她張羅的那一襲,納悶之餘竟然也忘了出聲,任看著她這樣上樓去。 回到房間裡,裴香堤脫下禮服,然後便躲進了被窩,看一眼聖馬可教堂,心頭呢喃——你去哪裡了?你究竟去哪裡了? 疑問伴著她跌人夢鄉。夢裡,她再次經歷了那甜蜜的共舞,他的吻、他的溫柔,每每讓她心情悸動不已,然而,遺憾的歎息卻也在睡夢中不時的發出。 「嚴肇雎,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告訴我……」無意識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濡濕了被單。 「天啊!你昨晚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梁菲倚緊緊挽著裴香堤,激動的詢問著她昨晚的下落,「你知道我在舞會結束後找不到你,有多緊張嗎?昨娩的舞會聽說有不知名人士闖了進去,好像還鬧出人命,而且就在舞會進行當中,Lagostina家族聘請的安全人員還大舉清查與會的所有人士呢!」 「有這種事哦?」壓抑住神色,裴香堤問:「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闖進去? 為了參加舞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值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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