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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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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她忍不住嘀咕起來,都是臭爹地害的啦! 好端端的幹麼不來看媽咪,成天老說忙著抓壞人,偏偏壞人還是那麼多,如果爹地願意多花一點時間跟媽咪說說話,不但勝過他抓十個壞人,也不會連累她倒楣挨打了。真疼…… 「怎麼還是傻呼呼的,媽咪不是教過你,永遠不要這麼快就下結論,因為你會忽略了最後壓死駱駝的那根稻草。」單可薇冷冷的睞去一眼。 「駱駝?稻草——」不知是被打笨了還是怎麼的,單璽一頭霧水。 好好的提啥駱駝跟稻草?這裡是美國,是潘芭杜,方圓五百里之內根本不會有啥駱駝和稻草,媽咪竟然為了這種不存在的東西敲疼她向來睿智的腦袋,難不成是媽咪喝醉了?還是被爹地氣瘋了? 她偷偷睞了一眼。 「看啥?」 「沒有……」單璽趕緊撇清。 「沒有最好。丫頭,要不要跟媽咪也來個賭注?」 「什麼賭注?」 「如果真如你所言,季裕棠今晚大獲全勝,媽咪以後就不干涉你喜歡的東西。」單可薇笑容燦爛如花盛開。 「包括射擊?」她激動的問。 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媽咪實在笑得太燦爛,她決定持保留態度。 媚眼一瞟,「是,包括。」 「那倘若我猜錯了呢?」 目光一凜,「你馬上想辦法把你爹地給我找出來,我要在太陽出來前看到他,要不然……」她的口氣兇狠。 單璽連退數十步,「要不然怎樣?」 「不怎樣,往後我見著他一回,就殺他一回,而他一輩子也休想再見到你。」 「媽咪……可不可以不要?」一輩子款,這麼兇狠的賭注。 「不、可、以。」美麗的容顏有些許的猙獰。 心頭一驚,「喔……」單璽覺得自己是被趕鴨子上架。 斂容,單可薇擺出優雅的模樣,「走,咱們下去看看唄。」 這年頭學王寶釧苦守寒窯又沒人心疼,倒不如讓自己快活點,說不定還會開發出一段嶄新的戀情呢!好過等著那個沒心沒肝的臭男人。 「是!卡拉波斯魔女……」單璽嘀咕著。 「你說啥?」她瞟去一記淩厲的目光。 「沒、沒有!」單璽閉上嘴,索性來個死不認賬。 單可薇精神抖擻著,頂著她潘芭杜老闆的聲名,還有那一張舉世無敵的美貌,婀娜多姿的帶著女兒走入舞會。 角落一隅,派翠西亞和安鬱茜雙雙站在蘇繡屏風前。 「真美。」安鬱茜忍不住讚歎起這細緻的繡功。 「是很美,可是你為了那男人放棄了它。」 「因為我發現有個東西比它重要。」 「什麼?錢嗎?」派翠西亞好奇的間。在她眼中,這世上除了錢,還有什麼東西是具有重要性的? 「派翠西亞,從你嘴巴裡講出來的除了錢,還有什麼?」 「多著呢!美金、新臺幣、歐元、法郎、馬克……你要我說啥我就說啥。」 安鬱茜翻了一記白眼,「那還不是錢。」 「沒辦法,我這輩子就愛錢。」 「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會有那麼個人來收拾你的。」 「哇,想太多,你少詛咒我,我可沒那麼歹命。不過就是跟個男人去了臺灣一趟,你竟然就暈頭轉向的。」 「派翠西亞,你是不會懂得。」安鬱茜語重心長的拍拍她的肩膀。 「對,我是不懂,但至少我保住我的荷包。」差點就要破費買下這座屏風,既然安鬱茜陣前投靠敵軍,她也好省了一筆錢。 「那恭喜你了,保住了荷包,」她沒好氣的睞她一眼,「現在,我要去找他」 「嚇,又想在我面前扮甜蜜喔!想刺激我不成。」 「對,就是。」安鬱茜挑釁的朝孤家寡人的派翠西亞扮了個鬼臉,然後拎著裙擺在人群中尋找著季裕棠的身影。 「嗨,是你啊,呵呵,你今晚真美。」胡乃元酒酣耳熱的對她笑著。 「喔喔,你喝醉了呢!」 「還沒醉透,就算要醉,也得等到大獲全勝的那一刻。」他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咚的一聲撞上廊柱還差點摔得四腳朝天· 「哎,小心一點,你說什麼大獲全勝?」她伸手攙住他問。 他及時扶著廊柱,「我沒事,我說的當然是關係著你和裕棠,還有我們Star Trek每一個人。」 「我不管,你講清楚一點啦!」還說沒醉,顛三倒四的,安鬱茜忍不住搖頭低笑。 「告訴你喔!」 「我在聽。」 「這是一場賭注,你和裕棠的認識。」 她臉上的笑意驟然隱去,「我和裕棠的認識?怎麼說?」 「不行,我頭暈了,走,我們到旁邊說去。」他指著一旁的椅子。 好奇心使然,她一邊拉著裙擺,一手還要攙住這個接近爛醉的傢伙,搖搖晃晃的往角落的椅子走去。 「喔,總算天空不轉了。」胡乃元捧著腦袋說。 「你快說,為什麼我和裕棠的認識會是一場賭注?」 他喝幹了杯中的香檳,「說來話長,一切還不就是因為我們大老闆。」 「陸先生?」 「你知道他,呵呵,那就更好說了,前一陣子陸希傑感情受創,結果竟然把我們一年一度豪華員工旅遊當做祭品給腰斬了,我們就抗議啊!」 「然後呢?」扯得十萬八千里遠,安鬱茜有些急躁的問· 「然後他就說,要我們之中誰也去談個戀愛,如果能夠在跨年酒會讓他聽到女方說出我願意三個字,他就恢復我們的員工旅遊。這種差事不推給季裕棠,還能夠推給誰?」 「所以他是身負重任嘍!那為什麼是我?」雙手往胸口一盤,原先的嬌美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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