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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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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扮了兩個禮拜的恩愛夫妻,人前如膠似漆,人後干戈四起,就連在餐桌下都你一腳我一腳的踢來踹去,父母前腳一走,范薑維雍後腳馬上說要去西雅圖出差一周。 「出差一周?那你怎麼沒跟去?」單可薇問。 「我跟去幹麼?他是要去工作欵,他現在是公司重點栽培員工,哪能鬆懈。」 「傻姑娘,就是這樣才更要跟去啊!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工作?」單可薇身穿口Dolce&Gabbana方領白外套、葡萄酒紅裙,手中揮著繡扇。 「這樣好怪……」Celine的黑色套頭毛衣搭七分褲,外披紅色風衣,把崔媛娜的臉蛋襯得白皙,「不行、不行,我們兩個一兜在一塊,就只會吵架。」她搖搖頭。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他太太,又不是地下情人,而且吵架有啥關係?」 「老闆,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嗎?牛皮糖。」派翠西亞冷不防的說。 單可薇眼白一翻,「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把這些東西清點好送到離宮去放。」她指派了工作堵住派翠西亞的嘴巴,遂而拉著崔媛娜往外走去。 「對了,你去查證了嗎?」單可薇問。 前天夜裡范薑維雍睡後,崔媛娜接了好幾通自稱是他同事打來的電話,只是打來的時間晚得不像話,對方的口吻一點也不像是要談公事,她遂把心中的狐疑說給單可薇聽,而單可薇當下建議她去查查范薑維雍的通訊錄,順便把通聯紀錄一併調出來盤查盤查。 「只看了他的通訊錄,通聯還沒下來……」她扁起嘴。 她昨晚趁范薑在洗澡的時候,偷偷的查了他的手機通訊錄,不看還好,一看心裡更鬱悶了,而且還差點被他發現,真是有驚無險。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有沒有曖昧的簡訊?」 崔媛娜搖搖頭,「簡訊一定都被他刪光了。可薇姊,你說說,為什麼他電話通訊錄裡有一半以上都是女人的名字?」為此,她耿耿於懷。 天啊,超過一半以上欵,這不由得讓她想起從前的他,書包裡的書沒幾本,因為光是情書就把書包塞爆了。 他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好像隨時他都會撇下她,跟其他的女人遠走高飛。 「一半以上!這麼多……看不出來范薑這傢伙女人緣這麼好。」 「何只是好,以前念書的時候,我每天得幫他扛好幾公斤的情書回來給他,你說誇不誇張!」她的語氣酸澀。 單可薇瞥她一眼,忍不住努起鼻子嗅呀嗅的,「有一股酸味,好樣有人在吃醋了。」話中盡是調侃。 「可薇姊——」她抗議的漲紅臉,「才沒有,我幹麼吃他的醋?」佯裝鎮定。 「沒有就好,既然沒有就不需要這麼氣呼呼的啦!」單可薇掐掐她的臉蛋。 「我本來就沒有氣呼呼的。」她辯稱。 「好,沒有就沒有,把范薑扔到腦後,這個週末來玩吧!潘芭杜有個小酒會,都是一些熟客,你也可以找幾個要好的同學來參加。」 「真的嗎?好期待喔!」她高興的直拍掌。 「相信我,一定會很好玩的,待會我要帶單璽出去,時間到,你就讓派翠西亞送你回家吧!」 「嗯,我知道。」 當晚,崔媛娜躺在床上,想的是范薑維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常常會不自覺的想起他,學校上課的時候,潘芭杜打工的時候,甚至是只要一空閒下來,她就會掛念他在哪裡?跟誰一起…… 抓起電話,她又放了回去,「我這是幹麼,打電話去不就表示我很在意他不在身邊的事情?不行、不行,臭屁范薑一定又會嘲笑我。」須臾她又嘀咕,「這傢伙也真是的,出門就像丟掉的,也不會打通電話回來說一聲,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底。」 突然房間內鈴聲大作,她駭得趕緊翻身抓起電話,連一秒鐘都沒有浪費。 「喂?」口氣是驚嚇後的微喘。 「崔小豬睡了嗎?」是范薑維雍的揶揄聲音。 「臭范薑,你才是豬啦!」嘴巴罵著他,可是心裡卻舒坦了不少。 「哇,這麼精神抖擻的,你不會剛跑完五百公尺吧?」 「幹麼,不會是打電話來消遣我的吧?」 「沒有啊,想說你會不會一個人害怕得哇哇大哭,欵,如果一個人在家會怕就說喔,嚇得哇哇大哭也沒關係,用不著逞強,反正你從以前就很愛哭。」 「范薑維雍——」她氣得直跳腳。 「不用指名道姓的,我沒失憶症。」 話筒裡不只傳來他的聲音,還有背景聲,音樂很吵雜,但是某些聲音很清楚,像是就靠在他身邊似的,特別是女人的聲音,崔媛娜敏感的蹙起眉。 「你現在在哪裡?跟誰在一起?」她不經意的脫口而出。 「喲,敢問是在查勤?」 她懊惱的咬住下唇,「哼,隨你愛說不說。」想知道又不甘心被他嘲諷。 「好啦,好啦,告訴你,要不然你一定又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告狀,我現在跟同事在聚餐,就在我下榻的飯店,十分鐘後我就會回房,你若是不放心,十分鐘後可以打電話來房間查勤,我開放熱線給你,可以嗎?崔大小姐、范姜太太?」唔,不錯,范姜太太的稱呼很好聽,范薑維雍兀自猛點頭贊許。 「不用了,誰希罕,不跟你說了,我困了。」她姿態擺得特高。 掛了電話,崔媛娜躺在床上,忽地,她禁不住咧嘴低笑,一高興整個人撲上范薑維雍的床位,嗅著枕頭上殘留的他的味道。 「范姜太太……嘻嘻。」 這廂,范薑維雍盯著話筒微微一笑。 崔媛娜就是這樣,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那麼做作扭捏,明明很在意,卻要故作大方,明明眼巴巴的等著電話,卻又要裝作厭煩,以前老覺得她不灑脫,現在卻覺得她這驕矜彆扭的性子很好笑,有一種撒嬌的意味,他不討厭,反倒還覺得享受。 收起電話,他喝罄杯中的酒,還沒過完十分鐘,他已經起身回房。 深更半夜的鈴聲大作,崔媛娜痛苦的接起電話,「喂,哪位?」 「范姜太太……」女人的聲音總是喚了她一句,就不吭聲的遲疑。 「我是,哪位?」她覺得好困。 「我喜歡Frank,雖然你嫁給他,但是我還是有把握把他搶過來,一定……」 電話總是以著宣示的話語,夾雜狂妄的笑聲結束,從范薑出差的第一天開始,淩晨兩點鐘,崔媛娜就會準時接到這樣的電話。 「可薇姊,你說,范薑會不會在外面亂來?」崔媛娜捧著酒杯氣惱的問,身旁一長排的玻璃杯都是她的個人戰績。 「你看我像是鐵口直斷的神算於嗎?」單可薇眼睛偷偷一掃,咋舌於她的酒量。 「不像。」她又飲了一大口。 「那就對了,我又不是范薑肚子裡的蛔蟲,我哪會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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