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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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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這一病,足足讓花嬡淇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 這些日子她想了許多,痛定思痛後,她決定摒棄那段不成熟的感情,他的心從不曾為她停駐過,就連兩人惟一共同擁有的孩子都無法保留,這不就足以證明他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她是不服輸的花嬡淇,就算沒有了從維熙,仍然有大好的前程等著她,是他先背棄她的愛,她又何須苦苦強求?「豐凱」是她的責任、她的目標,從今以後她要為「豐凱」活得更好。 手捧著文件,倚坐在車子後座,借由車廂微弱昏黃的燈光,她專注的看著文件。 突然座車在接近家門口不到一公尺處緊急煞車,輪胎摩擦地面在寂靜的夜晚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 扶住前座椅背,穩住驟然大幅前傾的身子,花嬡淇問:「陳伯,發生什麼事了?」 「對不起,淇小姐,門口有個人躺在地上,我嚇了一跳……」陳伯驚魂未甫的瞪著車子前方不知名的人。 「我下去看看。」說著,她便推開車門。 晚上八九點鐘,會是誰躺在家門口?她思忖著。 「小心,淇小姐,還是讓老陳去瞧瞧。,』司機老陳基於安全考量,接著也開門前去探視。 一名身形瘦高的人斜倚在門口的鐵欄杆前一動也不動,胸前起伏的呼吸證實他仍倖存的事實,略長的頭髮掩去他的容貌,七零八落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狼狽,花嬡淇端詳了半晌,筆直的走上前去。 「淇小姐。」老陳不安的喚著她,希望阻止她衝動的行為。 花嬡淇不理會老陳的阻止,逕自上前,「你是誰?」她輕聲問。 對方毫不理睬,維持著原姿勢。 花嬡淇停了半晌,接著便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往對方肩上拍去,「喂,你怎麼了?是病了嗎?」 就在她的手搭上這人的肩膀,突然對方伸出手緊扣住花嬡淇的手腕。 「啊——」她嚇得驚呼,另一隻手捂著嘴。 那人單手撥開面前遮覆的頭髮,泛著敵意的雙眸迎視著花嬡淇,悶不吭聲,扣住她手腕的姿勢不變。 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那眼神充滿孤寂、不安,防備的瞪視著眼前的花嬡淇,清秀的臉上佈滿淤青、傷痕。 「放手,你這壞蛋——」老陳激動的沖上前想抓開這陌生人的手,「快放開淇小姐。」 「老陳,我沒事。」花媛淇出聲阻止老陳攻擊的動作。 他的手勁很大,抓得花嬡淇直蹙眉。循著他的手審視著,花嬡淇發現他的手臂上因受傷還留有乾涸的血跡,「你受傷了……」 「淇小姐,我去報警,你忍耐一下。」老陳緊張的直冒汗。 「老陳,你先別緊張。」花嬡淇好氣又好笑的再一次制止性急的老陳。 這年輕小夥子姿勢依舊維持原狀,眼中淨是不信任的恐懼。 「唉,可不可以放輕你的力道,我的手腕會疼。」花嬡淇試圖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 小夥子遲疑半晌後,緩緩鬆開他的鉗制,拉攏身上的衣服。 花嬡淇蹲下身探手想撥開他垂落的頭髮,卻叫他一手拍去,她對他的行為不以為意,「你叫什麼名字?」 「Kris。」聲音有些低啞、不安。 「你不介意到屋子裡去吧?你似乎受傷了,我想,還是讓醫師周來看一下會比較好。」花嬡淇誠懇的說著。 「淇小姐,這千萬不可,我們又不認識他……」 「老陳,你幫我扶他進屋子,再請鞏醫師過來一趟。」她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站起身。 「唔——」他捂著腹部吃痛的皺眉。 「怎麼了?」花嬡淇連忙拉開他的手,彎身審視著他腰腹上的傷口,鮮血已經乾涸,昏暗的燈光下,她無法看清楚他的傷口有多深。 她對著一旁發呆、猶豫的陳伯大喊:「陳伯,快一點!」繼而對他說,「忍一下,進了屋子才能幫你檢查傷勢。」 當花嬡淇與陳伯攙扶著他出現,屋裡的戎媽緊張的不知所措,「他……他是誰?」 「戎媽,請鞏醫師來一趟吧!快一點。」 「喔——好、好。」戎媽忙不迭地撥著電話。 「他怎麼樣?」當鞏醫師走出客房,梳洗過後的花嬡淇也從臥室走出來。 「還好,腰上的傷口幸好不深,其他傷口我都上了藥,沒什麼大礙。」鞏醫師遲疑了一下,「淇小姐,你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眼中閃過一絲揣度的精練目光。 「我不知道,因為他正巧躺在大門口。」 「淇小姐,他身份不明,你還是小心一些好。」鞏醫師勸告。 「我知道,謝謝你鞏醫師,這麼晚了還麻煩你跑這一趟。」和鞏醫師熟識多年,他曾是王庶人的家庭醫師,花嬡淇對他總多分信任。 「不用客氣,我先走了。」 「管家媽媽,幫我送一下鞏醫師。」 「鞏醫師,請慢走。」戎媽客氣的尾隨鞏醫師離開。 花嬡淇旋身走向客房,輕推開房門,床上的人如驚弓之鳥似的,倏地起身,一臉不安全、不信任的望著花嬡淇。 「怎麼了?你躺著休息吧!」花嬡淇逕自走到床沿坐下。 他又不吭聲,只是無言直瞅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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