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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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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他的臉,她真真切切的親吻著眼前的愛人,直到結束纏綿的熱吻後,她迷蒙著雙眼退開些許距離,在他追逐上來之前,以雙手擋住意猶未盡的他。 「我……」她羞怯的低下頭去,「我、我想要生你的寶寶,像你一樣的寶寶。」抬起翦翦秋瞳,她期盼他的應允。 「你這女人,知不知道對男人說這樣的話,會讓人失控欵!」 梁豐艾笑了,雙手不顧一切地往他肩膀攀去,密實的又給了他一記深吻,他也摟著她,以同樣熱切的心情回應著她的主動。他們激烈地吻著,不顧一旁的書籍資料因他們的動作而倒下,矮架上的茶罐及雜物也應聲倒地。 費力地克制自己推開和他同樣喘息著的女人,見她嬌嫩的臉龐映著悸動的紅霞,一路蔓延而下,迷亂的眸子正如癡如醉的望著他,飽滿的唇微微吐著芳香…… 天啊!他就快要失控了! 「不,不能這樣。」他突然說,額上沁著薄汗。 她微顰著雙眉,一臉的不解,「……為什麼?」有種失落投入她心湖,泛著漣漪。 他打橫抱起嬌小的她,「我可不想又被撞見了好事。」 「唔!」記起上回的糗事,她羞得趕緊抱緊他,把臉深埋在他懷裡。 「開門,關門!小聲點,欵……記得按下門鎖。」以飛快的速度來到自己的房間,張沉潛命令著懷裡的人兒。 梁豐艾被這作賊似的舉動搞得咯吱低笑,雙肩還微微顫抖。 張沉潛將她往床上一拋,見她還兀自笑得開懷,忍不住氣惱地喝止,「別笑了——」 「人家忍不住嘛!」她笑個沒完的回嘴。 光火的他來到她面前,快速地脫去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精壯的身子,一把抓住這個淘氣的傢伙,也許是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總算止住了笑,羞怯的別過臉去。床鋪因他的體重微微陷下,她感覺到他的靠近,當如火股的溫度整個擁住她時,她知道自己就要融化了。才閉上眼,他的吻就如狂浪般猛然來襲,長著厚繭的手掌再也不願乖乖的被阻擋,胡亂的在她身上摩挲挑逗著,讓她原本的笑聲成了壓抑的嚶嚀輕喘。 儘管被緊緊的擁抱著,她卻不感到痛楚,被深深的親吻著也不覺得窒息,那些碰觸及吻痕,都讓她更加全力以赴的回報。倚靠在這厚實的胸膛裡,那些疲憊與委屈,以及那些想要揮去的錯誤,仿佛都在一夕之間煙消雲散,此刻的她,只想這樣真實的感受身邊的人。她聽見他厚重的呼吸裡有著自己的低吟,交纏的速度使她不住地戰慄,她像是渴望到達巔峰卻又害怕失去的孩子,只能緊緊的依附著他。 如果人生必須慘跌一跤才能體會這樣被愛的珍貴,她由衷感謝那個殘忍絆倒她的人,因為那樣的自私,才能顯現出她和沉潛之間的感情有多麼珍貴。 這個夜晚,他們真實的屬於自己,也屬於彼此。 「小露,這是五號桌的藍莓果茶。」 「好。」 「八號桌的伯爵奶茶,雨沛麻煩你嘍!」 「沒問題。」 「珊珊,麻煩你幫我再多準備一些湯匙。」 粱豐艾忙碌的和夥伴們分工合作,臉上卻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唷、唷、唷,那個眉開眼笑的女人是誰呀?」沙芙娜才剛走進門,馬上以她銳利的眸子把吧台前的好友仔細的瞧了又瞧。 「一來就消遣我,吃過午餐沒?要不要我弄個三明治給你吃?」 「好啊!」她放下手邊的筆記型電腦,微側著身子優雅入座,「從實招來,休假那天跑哪裡去,我和逸嵐找了你一整天,只差沒把整個大臺北翻過來,偏偏你這女人竟然還把手機關了,說,去哪裡了?」她開始興師問罪。 「我去南投啊!」梁豐艾也不隱瞞。 「嘖,女人啊女人,永遠都是臣服在愛情的手中。」她抓過電腦,搖頭晃腦的說:「我看我這期的專欄就來寫個:愛情面前,臣服的為什麼都是女人好了。」 「也有男人會臣服啊,巴著女友死不肯分手的多得是。」收完空壺回來的雨沛加入討論。 「不不不,孩子,我說的是愛情面前,不是男人或女人面前,男人可以臣服的東西很多,但是女人首先臣服的永遠是愛情。」她又提出她精闢的見解。 「你啊,住嘴,喝茶吧!」梁豐艾把茶放到她面前,眨著眼睛笑問:「上次的劇本還沒趕完嗎?」 「去,沒趕完那只大猩猩會放我出來悠哉的喝茶嗎?他是猩猩,不是慈濟功德會的會員。」沙芙娜的措辭永遠有辦法讓人噴飯。 「晚上叫小嵐一塊過來吃飯吧。」 「她?喔,我忘了跟你說,她最近跟飛機男正在勾勾纏。」 「飛機男?」梁豐艾不解,是指前幾天和小嵐一起來的那個飛行員前男友嗎? 「你忘啦,就是大學的時候,那個三更半夜拿吉他到學校宿舍外面鬼哭神嚎的傢伙啊!」 「可她們——」果然被她料中了。 沙芙娜沒再說話,只是拚命的點頭。 「對了,那個呂嘉民最近沒再來騷擾你了吧?」 「沒有,多謝你家的大猩猩了,有他三天兩頭在這兒出沒,呂嘉民的確好一陣子沒來了。」 「那就好。」沙芙娜低頭飲茶,感覺自己瞬間獲得解放。 此時,櫃檯上的電話響了,「我先接個電話。」梁豐艾把手邊的工作交給雨沛,伸手接起電話,「喂,您好,這裡是路易絲茶館,很高興為……」怱地聲音陡然一提,「沉潛,是你啊!」 飛快地掃了大家一眼,她存心忽視那些無聲的揶揄,抓著電話,像個小偷似的躲到櫃檯下方去。 「什麼事呀?」她甜甜的問,「我很好呀,嗯,真的!」忙不迭的一再保證,「你呢?茶園的事情忙完沒有?阿農哥有去幫你吧?嗯……嗯……」一邊應聲,一邊傻笑。 沙芙娜趴上吧台,把死黨的蠢樣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小聲嘀咕,「講電話就講電話,有必要躲到下面去嗎?這樣聽起來有比較甜蜜嗎?」 「呵呵,芙娜姊,習慣就好了。」小露揮揮手,習慣了自家老闆的舉動。 只聽見吧台底下的人兒突然提高音量,「什麼時候?明天嗎?那你會不會過來?嗯!我知道,掰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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