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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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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彈我耳朵幹麼?」 真疼,打小跟同學玩,她耳朵老是被彈得通紅,從來沒有贏過一回,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耳朵是可以被收納起來的器官。 「報仇啊,有個女人趁我生病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對我大呼小叫的責駡一通,讓我很不平衡。」 「我嗎?我哪有?」她冤枉的叫著。 「還說沒有,趁著我重病失聲不能反駁,訓得我一楞一楞的,還不道歉。」雙手出其不意的往她胳肢窩猛搔癢,惹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啊,救命,哈哈……我幹麼道歉?啊!住手,人家只是要你乖乖閉嘴休息,這樣也不行嗎?啊──」卞姝尹尖叫連連,咚的一聲,整個人滾到地板上四腳朝天,「疼!」 成介之隨即撲了上去,「不行,一天不讓我說話我會很痛苦,就像身上有蟲在爬,很難受,所以我發誓以後每天都要在你耳朵旁邊說上成堆的話。」 「天啊,你饒了我吧!」她討饒的說。 「休想,我們去吃宵夜,要不然我把你當宵夜啃。」他作勢抓起她的手,準備大啃特啃的模樣。 她趕緊縮回,「你是狼犬啊?抓到骨頭就啃!」 「對,快讓我吃飽,要不然你第一個就會遭殃。」拉住她的手,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拖出客廳,直往外頭小巷子的攤販奔去。 他吃東西只有神速兩個字可以形容,牛肉麵還有滿滿一桌的小菜,他瞬間就解決了大半,剩下的時間則不停在卞姝尹耳邊繼續聒噪著。 最後,她的耳膜實在繃到極限,只得善心提醒,「你渴不渴?你聲音還啞著,這樣下去明天會啞得更嚴重喔!」 「多嘴。」成介之夾起一口面,強塞入她的嘴,不讓她打擾他說話的興致。 從小吃攤離開,卞姝尹不單耳朵受到傷害,連肚子都撐得瀕臨爆破,而禍首依然故我的長篇大論著,也不見有什麼重點,就是說些瑣事,還有……往事? 腦子一閃,她驚喊,「你、你想起過去的事來了?!」 「想起什麼?你跟我去法國餐廳吃飯,然後我在餐廳裡喝醉的事嗎?」他不疑有他。 法國餐廳,她沒跟他去吃過法國料理,是姐姐跟他去的,至於這件事,姐姐當成笑話說了一個月,她想不知道都難,當初就是因為這件事,讓她覺得他好單純、好可愛,只是,他竟把這件事情冠到她頭上來了,因為她是他的「女朋友」。 這代表什麼呢?是不是意味著,他開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那冒名頂替的事不就…… 「除了這個,你還想起什麼?」她急切的問。 他搖搖頭,「剛剛腦子閃過這件事,所以我就說了。」 卞姝尹突然極度不安的搓著雙手,下一秒她緊緊抱住他,口中喃喃自語,「別再想了,別再想了……」 「姝尹?」她的舉動讓他不解。 「介之、介之、介之!」她莫名激動的喚著他的名,以為這樣喚就,可以把他的記憶永遠留在這一刻。 沒有任何喜悅的感覺,他瞅著她異常的模樣,強忍著心中不斷萌芽的疑問開口,「我們去散步,剛剛吃得太撐了。」他挽著她,一路走去。 沒有多問什麼,只是一如往常的挽著她的手,而愛說話的他安靜不過幾分鐘,嘴巴又本能的動了起來,可是這一回卞姝尹卻沒再阻止,因為她心頭惦念著秘密。 她怪,真的怪,成介之出於本能的懷疑,處於他失憶與過去之間,似乎還有個環節梗著。 視線不時瞥向她,兩人晃呀晃的晃進書店,看見架上一長排的旅遊書,他突然問:「姝尹,我們好像沒去旅行過對不對?」 「工作都忙啊!」她隨口搪塞。 「忙?把工作堆成山反正又沒人會搶著做,不管,我們找個時間去義大利玩,就這麼說定了。」 卞姝尹沒有說什麼,只是抬起眼看著他,露出漣漪似的淺笑,點點頭,她也想跟他去玩,如果這能夠讓她在他的記憶裡佔有一部分的話。 孰料,旅遊的事情馬上又開啟他的話題,成介之隨即又在她耳邊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他的旅行計劃,她想關上耳朵都不行,弄得她只好苦笑以對。 一切都是失憶惹的禍,失去了記憶卻讓他的語言能力失常,冷不防的看見他的眼,卞姝尹不但心虛還有心疼,她也想讓他恢復記憶,可是又怕他真的恢復記憶後離開她,女人的代名詞就是矛盾。 會不會有一種治療方式,可以讓他轉變的性格稍稍扭轉,可是卻不要讓他回憶太多的過去?卞姝尹懊惱得想撞牆,當初不要搞出冒牌女友的事情,現在就不用如此擔心了。 叩叩。深更半夜,傳來敲門聲。 「姐,你睡了嗎?」卞姝尹躡手躡腳的站在姐姐房門外。 房門打開,「報時鳥,這麼晚還沒睡?」卞姝琦縱情消磨了一夜,剛從浴室出來,發梢還不時淌著水珠,轉身緩緩走向玫瑰木的梳粧檯前。 卞姝尹小心的將門關上,然後跟了過去,這時,客房的門被打開,成介之看了看走廊上沒人,即來到卞姝尹的房門前,開了門徑自走進房探看,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不在,跑去哪了?」他抱怨的嘀咕幾句,接著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這廂,卞姝尹又習慣的挨在玫瑰木的梳粧檯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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