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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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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就是正在思惟,爾荻的親蔫又是哪門子的懲罰。但,他的氣味撩撥著她的心房,他的呵護和夢境中的約瑟有異曲同工之妙……愛薰不敢睜開眼,深怕又是好夢一場,夢醒後徒留惆悵。 「我該不該……叫林柏緒來照顧你?」爾荻自言自語。 「不好吧,這樣會遭人非議。」愛薰倏地睜開眼睛,差點舉雙手雙腳抗議。 「你醒了!」爾荻先是鬆口氣,繼而又想起什麼似地訊:「你不想你男朋友來照顧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愛薰急於辯駁。 「可是……你不是已經暗戀他很久?」 「天哪!她們還是不放過我,這種饃事也拿出來說,」愛薰翻個白眼,臉上則是紅上加紅,「其實,我暗戀的人又不只他一個。」這句話,她說的嘟噥。 「什麼!不只他一個?」爾荻不禁又冒起火。「還有誰?是公司的哪個傢伙?」 是你啦!笨蛋。愛薰間氣在心頭。 「是不是——叫約瑟的那個傢伙?」爾荻不輕易善罷甘休。 「約瑟!怎麼連你也知道?」愛薰不禁脫口。 果然是他!爾荻覺得這個熟悉的名字或許是他公司裡的員工?抑或是英國公司派來的外國技工? 反正,他會查個清楚!只要速到誰叫「約瑟」,那他就準備送條鋪蓋請他另謀高就,免得干擾他薛爾荻得力助手的工作效率和情緒波動。 爾荻凝視著愛薰,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容。 第五章 初夏的休蘭山莊,仍有春天除留的芬芳。 自臺北回來此地,已有一個禮拜之久。當然,這七天是爾荻特地給愛薰舂病兼休養的假期,除了非她不行的資料處理之外,其綜時間爾荻都不她再插手。 「薛先生,求求你讓我進書房工作吧!我躺都躺到腰疫背痛。」愛薰才發現自己是小工作狂。 「再說吧!你若是問得慌,走吧!我開車載你去走走。」 就這樣,爾荻也放下手邊的工作,一連幾天載著地不是去農場搞水果,就是去舨店泡溫泉,再不,就是去吃山中野菜、泡茶品茗。 「奇怪,你不是在英國長大的嗎?怎麼也懂這些?」在返回山莊的途中,愛薰在車內不禁發問著。 「照理說,我應該覺得生疏才對,」爾荻握著方向盤,眼光中有愛薰不懂的沈重。「穆言姊告訴我,我九歲那一年曾在休蘭山莊住過一些時候,我想,或許這些東西,那時候我也曾經受過。」 「包括黎曼芸?」愛薰終於間出日。 「這也是我待在山莊的原因之一,」爾荻不想再瞞著愛薰。「其實,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是什麼?」 「爾荻,」愛薰第一次這樣叫著他的名,「讓我幫你把答案完全挖掘得徹底。」 有幾分鐘的沈默充斥在整個車裡,愛薰不敢奢求爾荻的回應,只希望他可以諒解她的誠懇和關心。 「愛薰,謝謝你!」爾荻的神色中再也隱藏不了那抹感動的顏色。 他這一生所擁有的很多,但,愛薰給的,卻是他最欠缺、也最渴求的。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裒……」不知不覺,愛薰在欣慰中,竟吟起渲首詩。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興看鼴。」爾荻竟在失債的狀態下,和愛薰一唱一和,接吟著詩的尾巴。 「你也會背這首了錢!」愛薰的內心升起了某種異樣的感覺。 「上邪?」爾荻有恍惚迷惘的神情。 「你說過,在你九歲那一年,就是回休蘭山莊學習中國文學。」愛薰希望助他把失去的記憶找回。 「對,對,穆言姊說,那是我母親臨終的遺言,而教我中國文學的人,是——」爾荻停頓不言。 「是黎曼芸,對不對!」愛薰接了他的話。 黎曼芸?又是黎曼芸!爾荻發現,在他和愛薰之間,黎曼芸是座城牆、也是橋樑。 在住滿休蘭山莊兩個月後的一天,愛薰正在書房內與爾荻討詆著奧森制度缺失的時候,突然自遠處傳來的尖叫,打斷了他們熱烈盎然的談詆? 「發生什麼事?」他們相互對看一眼,立即朝尖叫來源處奔去。 但,奇怪的是,當他們循著尖叫聲趕到休蘭山莊最荒僻的花園角落時,聲音已然消逝,而環視這片平常幾乎少有人會來到的地方,除了茂密的雜草之外,就是無人剪枝修葉的綠樹,和早已攀爬上樹幹的藤蔓,根本沒有半個人。 「奇怪?聲音明明是來白日這裡?」爾荻在雜草中搜尋。 「爾荻。」突然問,愛薰讓一株在綠草中竄出的白色花卉給吸引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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