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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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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叫她梅夫人,哼!她也配?就算我不屑當梅夫人這個名號,也不准讓給任何人,怎麼?你也喜歡那個傻丫頭?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她…… 好了!別說了,你回房去吧!免得梅大哥起疑。 果然有問題!于桑德一悸,不小心地碰了門窗,弄出一點小聲音。 誰?白姬冰一聽,立刻一躍,朝著窗口處撲去。 于桑德走避不及,就這麼當場跟她交手起來,她倏地發現,白姬冰竟然有如此的功力? 嘶地一聲!白姬冰撕去了她臉上的布巾,臉色立刻一變,脫口而出說:你竟然沒死? 于桑德見露了餡,二話不說地就立刻消失在她的眼前。不過,剛剛白姬冰的話,她是聽進去了,她閃進了房間,咀嚼著那句話的意義。 大師姊,我去追!無畏提者劍,作勢追去。 別追了,是于桑德。想不到竟然給她逃出來了,不過,她是存心不給自己活路走,看我怎麼對付她,我要讓她為自己曾對我做的事後梅。白姬冰心生一計,報仇嫉妒,她已分不清了。 打從昨夜回來後,于桑德就特別注意著白姬冰的舉一動。 而梅步樵的人暫時還沒什麼動作,只是在鎮上各走走,暗地打聽著紫玉廬的事。 這一晚于桑德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似乎有事發生。 你怎麼還不睡?彎彎早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了。 我睡不著,我老覺得那位白姬冰有問題,我猜,是她把我們推到地坑裡的。 唉!就說你多心嘛,白姊姊人可好咧!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劍術,再說,她也沒那樣深厚的內勁。彎彎打了個呵欠,壓根就不相信。 哼!你看這是什麼?突然,于桑德卷起袖子,露出了一道傷痕。這是昨晚她留給我的!三腳貓的功夫有這本事嗎? 這!不可能啊!彎彎一時也看傻了,訥訥地說出話來了。 你太單純了!記住,那姓白的女人,你日後要多提防,否則啊!到時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誰?突然,有道黑影自窗口閃過,于桑德沒有猶豫,立刻破窗而出,追著那黑影的方向。 追看、追著,她追到了島上一處荒廢的土地廟。 人呢?她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卻愕然發現,失了蹤的梅劍書,竟然倒在一堆乾草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梅伯父、梅伯父!她過去檢視一下,卻發現,梅劍書不但受了傷,還中了一種迷魂香。她想了想,正打算背他回客棧找梅步樵,不料,梅步樵卻已經來到了她的眼前。 爹!梅步樵沖過去,一把推開她,將他爹拉在懷裡。你!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爹?看我饒不饒你! 不!不是我。于桑德正想辯解,卻讓梅步樵突然刺來的劍給封了嘴。她忙著閃躲他那淩厲的劍式,也頻頻不斷地為自己喊冤。你爹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哼!妖女,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看劍!梅步樵氣憤得毫不留情。 不信你可以問柳彎彎,她會證明我沒騙你。 彎彎?這一提,梅步樵停了手,急切地問道:你把彎彎怎麼了?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跟她差點就死在地坑裡……于桑德委屈地說著,接著,她瞥到一旁的白姬冰,我懷疑是這個女人,故意把我跟彎彎推下坑底的…… 哼,于桑德,都暈個時候了,你還在挑撥是非、胡言亂語,我今天一定要替我爹還有彎彎討回公道!於是,梅步樵不理會于桑德的言語,揮著劍對她步步進逼。 而于桑德為情所困,失了反撲的能力,於是,幾個回合下來,她一個不小心,就讓梅步樵用劍抵住了她的胸口處。 你為什麼不回手?梅步樵心知有異。 梅步樵,你真是瞎了眼睛。桑德眼見他的執迷,又氣又急地對他吼著:我是枉作小人了,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梅大哥,不要跟她囉唆。突然,一旁的白姬冰見情勢不對,就趁著梅步樵沒提防的時候,一個飛掌出去,擊上了他握在手中的劍柄! 啊!劍柄著了力!立刻往前刺去:而梅步樵的來不及收,就聽見于桑德大叫一聲! 劍,就這樣刺上了她的胸口,當場血流如注!于桑德用著無法置信的眼神,望著同樣驚愕的梅步樵。 哼!能死在心愛男人的劍下,你也不枉此生了。白姬冰冷冷地說著,而這等殘酷的語調,竟然是梅步樵認識她這麼久從未聽到的。 我……我沒騙你,而你……卻傷得我好重好重……于桑德用那哀怨與淒涼的眼光說完,挺著最後一絲氣力,匆匆地逃出了眾人的視線中。 梅大哥,你不該讓她走的。白姬冰恨得牙癢癢的。 你那一掌,功力深厚啊。梅步樵臉色深沉,看著眼前的白姬冰,他覺得她像個陌生人。 喂,于姑娘!突然,彎彎喘著氣,就這樣出現在梅步樵的面前。 彎彎? 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接下來,在梅步樵的驚喜中,彎彎一一地對他說出了當日大火後,她所有的行蹤與來到此處的目的。當然,梅步樵聽在耳中,心頭卻開始下起雨。 對了,于姑娘呢?我見她追人追到這裡……彎彎還四下探來探去。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而我卻……梅步樵一臉的懊惱,想著剛剛于桑德望他的表情,他就歉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了客棧,梅步樵心亂得睡不著。雖然,他對於桑德沒太大的好感,但畢竟,她救了彎彎,也多次手下留情過。不過,話說回來,她們紫玉廬向來行事狡詐,誰能保證這不是她們使的苦肉計呢?但,一想起于桑德委屈的眼光,梅步樵還是覺得,那一劍刺得太深了…… 這天起,梅步樵跟白姬冰之間,像是隔了道無形的牆。他總是在看她的時候,升起了絲絲的恍惚心緒,覺得她好似離他好遠好遠,還到了他無法觸摸到那個空間。雖然,他一直堅持著自己心中的那份愛戀,但是,他發現,那感覺卻像來自遙遠記憶裡的紀念,可以看得見,卻再也體會不出當年的感動與熱切…… 少莊主;不好了、不好了;紫玉廬的人攻來了。突然,有個家僕跑進來大喊,一時間,只聽見客棧外的刀劍聲此起彼落。 糟了!梅步樵一個警覺!立刻跑進了梅劍書的房間,對服侍在旁的彎彎交代,彎彎,紫玉廬的人大舉進攻,我爹就交給你了,你帶幾個家丁先去碼頭。若是一柱香的時間我還沒到,別等我!帶我爹先走。 不!大哥,我會等到你來的。彎彎這一聽,心中難掩忐忑地說。 彎彎,我現在只信你一個了,梅步樵情意深重地握住她的手,慎重地往她的額頭一吻。彎彎,保重,為我保重。 大哥。就在彎彎依依不捨的叫喊聲中,梅步樵叫了幾個家丁背著梅劍書,領著彎彎,就朝著渡頭的方向走。 眼看嘶殺聲依舊,但是,梅步樵心裡卻坦然得快樂,因為,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他才發現,彎彎早已是他過後腸掛肚的理由,而他,可以什麼都不問,就把所有的信任交到了她的手中。是的,愛的信任,如今的白姬冰少的不就是這個? 鏘鏘鏘……整間客棧全淹沒在刀光劍影中。 哼!是你們自投羅網,別怪我們無情了……紫玉廬的人幾乎是傾巢而出,個個心狠手辣地,將梅步樵帶來的侍從一一擺平。 眼下,就只剩獨孤無車、白姬冰與梅步樵在奮戰著,他們從客棧一路打到了後方的樹林裡,以寡敵眾,他們的武功雖高,卻仍覺吃力。 冰兒,我們先撤吧!梅步樵提議著。 不能撤!我們白琉居一百餘口人的命,我一定跟他們算清楚!白姬冰說完,唰地一聲,使出陰狠的暗器,幾個人應聲倒地。 你怎麼會這些旁門左道的武功?樵步樵大吃一驚。 旁門左道又如何?你爹是名門大派,不也奪人妻、害人家破人亡! 喂!現在不是算舊賬的時候。無畏大喊著,想制止這樣的爭論。 這就是你堅持不嫁我的原因嗎?梅步樵左砍右砍後,再接著問。 沒錯,我不要讓那淫賊當我的公公。 不許污辱我爹! 好了,你們吵夠沒有……小心哪!無畏這一喊,他們一個警覺,便發現紫玉廬的人竟然引了一根火雷,朝他們扔過來! 快閃啊!梅步樵一躍,先將前方的白姬冰往旁一推。 轟轟……一聲巨響,隨著火光與煙灰,梅步樵讓這一震,給震到了一旁的紫色花叢裡面。 住手、住手!你們住手啊!突然,有個人影自白霧沖出來。 彎彎?梅步樵一看,差一點沒吐血了。 大哥、大哥,你有沒有受傷?彎彎話才說完,就發花叢裡一根根的小花刺,全紮進了梅步樵的身上。哎呀!這麼多的花刺。 沒關係!拔出來就好。梅步樵一時間,還感覺不到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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