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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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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哪……來人哪!有刺客呀!」 「快!你們先往林子裡逃,我來幫你們擋一擋這些蒙古兵。」梅頌恩說畢,便準備用聲東擊西的方式來幫那些女孩逃離。 「喂,你在於嘛?還不快走?」說時遲那時快,獨孤無畏及時閃了進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準備將她帶離現場。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她驚訝地瞪著他。 「有話出去再說這裡很危險,不能久留。」 此時,屋外頓時飛箭四射,且箭枝上都綁著點燃的火把,紛紛落進屋裡。 「走!快跟我走。」獨孤無畏震開一道牆,拉著她就要往外沖。 「喂!別拉我,我自己會走。」 「轟……」突然火光四射,轟地一聲!屋頂倏地被炸上天去了。 「啊……啊……」梅頌恩還來不及閃躲,便掉進了腳底下頓時裂開的縫中。 「小心……」獨孤無畏見狀立即撲身上前,不過,他不但沒拉住她,而且還隨著她一起掉進了下面的冰窖裡頭。 嘩啦啦!嘩啦啦!連續落下的木樁與泥土,終於將這冰窖的出口給封閉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顯得萬分沮喪。 「別怕!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獨孤無畏安慰著。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出去!」她不悅地回避到一旁去。 「慢慢想吧!看來這裡的存糧夠咱們吃上一年半載也沒問題。」他環視了冰窖的四周,發現這原來是蒙古 人保存糧食的地方。 「你是在諷刺我嗎?你幹嘛跟蹤我?」梅頌恩凜著眼,瞅著他的臉,卻發現他竟然有獨孤無畏那沉靜中獨特的落拓與狂野。這感受讓她不禁心口一悸,人也打了個哆嗦。 「怎麼?冷嗎?來,披上這個吧!」他以為她冷了,連忙為她披上披風。 「不用,我不冷……」她起先硬是推託不要。 「別拗了,你這小鬼,怎麼這麼倔強?」他霸氣又溫柔地哄著她就範。 梅頌恩不是無力反抗,她只是突然讓他的舉動紿催眠了。記得當年,她的無畏師叔不也是如此地呵護她,而她總是為了貪求他這樣的寵溺,常常藉故忘了穿衣、忘了蓋被……就等著他為她披上衣裘,她便滿足得不得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她仰起頭,眼光迷蒙地問。 「我……我是……我不過是一位被這世間遺忘的人罷了,沒什麼好說的。」他欲語還休地轉過身,不敢再注視她。 「是你嗎?這一路上是你一直在跟蹤我嗎?」她突然想起來了。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巧合,你相信嗎?」 他明顯地在回避她的話。 「不相信。哼!打從十年前,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事情了。」她冷哼一聲,神情裡有著回憶過往的怔忡。 「為什麼?」他低沉地問,連心都沉了下去。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她不領情地別過臉去,冷漠了十年,她早已不習慣接受別人的關懷。 在這原本就冰冷的冰窖裡,此時只有一室的靜謐,凍到了連呼吸都像是靜止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們依然被困在地窖裡。還好,獨孤無畏曾經經歷過毒潭寒徹心肺的洗禮,因此,他只要運起氣就還能保持住一定的體溫。但是,梅頌恩可就不行了,儘管,她多披了一件獨孤無畏的披風,然而,在這結著冰的空間裡待上一段時間後,她的臉色已經泛成慘白一片,連嘴唇都變成紫色,身體不斷地發著抖,兩排牙齒嘎嘎地打著頗。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獨孤無畏終於狠下心,不顧她的脾氣,硬是上前握住她的手,就這麼細心地替她呵起氣。 「不……不要!我……我不冷,別……碰我!」她甲抽回手,手卻早已麻得不能動了。 「放心!我可以算是你的長輩,這是為你好,不是存心輕薄。」他專心地搓著她的小手,再放在嘴邊呵呵暖氣,就如同當年他對小頌恩的溫柔。 「我……我警……告你,不……不要碰……我,否……則等我出去,我會……砍掉你……的手,我……是說真的。」她狼狽卻又高傲地說著。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多剁一點吧!」他倏地繞到她的背後,對著她的背坐下來,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貼著,並順勢運起氣,溫暖她的身子。 「喂!你……完了,我一定要……把你的雙臂給砍 下來……」 「丫頭,你要撐下去啊!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獨孤無畏為了她急速下降的體溫 心急得不得了,頻頻地搓著她發冷的部位,包括手心、臉頰、耳朵…… 「抱我,我好冷,我要無畏師叔,我要我的無畏師叔……」在昏迷前的一刹那,梅頌恩在深徹的孤寒中錐心地想念起她的無畏師叔。 「頌恩,師叔在這裡,師叔會保護你,師叔絕不讓你受傷啊!我的小寶貝,我的小頌恩哪,」獨孤無畏震驚得幾近窒息,他將她抱得好緊好緊,他絕沒想到十年的分離,她竟然對他仍有如此深的感情。 就這樣,他與她緊緊地貼在一塊兒,像離不開彼此一般。天終於亮了,碎碎的陽光從冰窖的某個角落射進來,頓時,讓凍僵的兩個人暖和了不少。 梅頌恩醒了,她醒在獨孤無瞿溫暖而寬闊的胸膛裡。她睜開眼,回憶著昨晚昏迷前的一切,再感受著她此刻全身的溫暖,突然,一種睽違已久的感動,就這麼漲滿她全身的細胞中,她多想就這麼任性地蜷縮在他的懷中,重溫當年獨孤無畏那深情如海的款款溫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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