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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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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對白好像不對勁。她覺得,老有人晃著她的身體。 「嗯?別急,有人等我簽名。」她終於醒了,還一臉的陶醉不已。 「對不起啊!把你的美夢打醒。」他一臉冷冰冰地,扔給她一件外套,「趕快穿上它,從今天起,你的魔鬼訓練開始了——走吧!」 「喂——幹嘛?天還沒亮啊!你要帶我去哪兒?呵——」她的呵欠還打著,卻讓他一把拎起來,直接推出門外。 「打起精神!有我這天下第一大帥哥陪你晨跑,這種福氣,可是你前輩子修來的。跑快一點!」他像趕羊似地,領著她,跑在人車稀少的大街上。 「晨、晨跑?!不行啦!我打離開學校後,連兩百公尺都沒跑過。喂——你別生氣嘛!我以後絕不故意頂撞你就是了,那能不能……放我回去睡覺?」 「快跑!」林哲琛大吼一句,根本不理會她的求情。他當然不是惡意,實在是因為她這朽木朽得太離譜,非逼得他出此下策,試圖扳回一線生機。 就這樣,莫珂蘿的如意算盤還沒拿出來,就被林哲琛的一連串訓練給搞得痛苦不堪。 「哎呀!我求求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大爺,你最好心了,今天放我一馬,行不行?」 「不要!本姑娘說不起床就不起床。起床的是烏龜!」 「林哲琛,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東西,我好歹命哪!」 每天清晨,不管莫珂蘿是哀求也好,叫駡也行,他都會用盡各種方式,硬是把她從棉被里拉了起來,接著,盯著她跑完幾公里的路,再讓她幾乎是爬回房子裡休息。不過,這還不是最艱難的事情,最讓林哲琛感到無力的,便是日常生活中的美姿美儀。 「不對!不是這樣走路的,你專心一點行不行?!你學得是淑女走路,不是趕豬大賽耶!」在用盡各種訓練方式後,林哲琛已有種江郎才盡的無力感。 「拜託!哪有正常人那樣走路的?那不就一輩子過不了大馬路。」她還很理直氣壯地反駁著。 「好!你不要這樣沒關係,那至少你拿東西時,秀氣一點行不行?」 「秀氣?沒問題!這樣可以嗎?」她想了一下,繼而打起蓮花指,得意地抽起桌上的紙巾。 「你在演歌仔戲嗎?莫珂蘿,我殺了你!」 夜深人靜。 在經過一個禮拜的訓練後,林哲琛只有一句評語,那就是:一敗塗地! 沮喪的他,佇立在夜幕低垂下的游泳池畔,想藉著冰冷的水,來澆息心頭的怒氣。是啊!怒氣,他氣自己,幹嘛這麼死要面子,跟山口擎野打什麼賭!而事實已擺明瞭,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偏偏他以為自已是湯姆克魯斯,可以來個絕地大反攻,最後,卻是自討苦吃,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給氣得少了好幾年的壽命。 「咚,」他一想到這裡,便跳進了水池裡,用著他矯健的身手,劃著一遍又一遍的蛙式、自由式、蝶式,儼然有奧運選手的架式。 他習慣將身上的衣物盡除,只用著光裸的身體,充分地感受在水中穿梭的樂趣。他向來喜愛在冰冷的水中潛行,因為,那會讓他頭腦清晰,更會讓他的毛細孔在水的溫柔撫觸下,打進他向來寂寞的內心。也正因為如此,他從來不把女人用水做比喻,因為,她們還不如水,她們最多也只能貼在他的皮膚上呼吸。 不過,那個笨女人例外。她就是有本事,可以把他氣到五臟六腑都痛。 莫珂蘿屏著呼吸,眼都不眨一下地直盯著正在水中裸泳的林哲琛,心跳加快。 由於白天的操練太緊,害得她肚子餓得快,才半夜一點,她就得偷偷摸摸地起床找東西。這都要怪那個林哲琛,不但逼她逼得緊,還限制她不可痛痛快快地吃個過癮,其實,她又不胖,頂多是壯了點,有點肉肉的灰姑娘,不也挺美麗嗎? 不過,她這一回是東西還沒找著,眼睛就吃了冰淇淋。她不自覺地躲在一扇窗裡,兩眼直溜溜地盯著他的身影,卻沒聽見心底怦坪的心跳聲音。 他果然有當花花公子的本錢,一身結實的肌肉,在水面下若隱若現地,引人遐思。他舉起雙臂,往後一仰,就整個人仰躺在水面上,緩緩優雅地飄浮著。他閉著眼,擰著眉,在水中洩漏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高挺的鼻樑,將他的側臉延伸出一條丘陵線,再將底下的唇化成一泓池水,引誘著女人們爭相跳進去,只為嘗他一口。而他的發,在水中收斂成一匹光滑的黑布,貼在他的耳邊,在水中載沉載浮,只剩發上的水滴與天上的月光交映著,織出幾道迷蒙的亮澤,把他那暗藏憂鬱的臉,烘托的更加動人。 他沒有想像中的瀟灑,也沒有想像中的快樂,他只是個沉溺在愛情遊戲中,卻依然寂寞的男子。不過,又與她何干?!她不也是個寂寞的灰姑娘,正陷在一座美麗的城堡中,等著王子來解救她。但,天地那麼大,她的王子又在何方? 「唉!想這麼多幹嘛?反正我的王子絕不會是他。」她拍了自己的腦袋瓜,然後,悶悶地走回房去了。她不清楚,今夜的自己怎麼會多愁善感起來,但是她知道,明天一早,她還得繼續跟林家的那個富本武藏,比刀比槍。 「早啊!」一大早,莫珂蘿就嗅出不對勁的味道,因為今天清晨,林哲琛沒拉她去晨跑。 「不必這麼看我,今天放你一天假,讓你睡個飽!」其實,是他自己受不了了。 「真的?放我一天假?!那——我就不客氣羅!」一說罷,她便直接拿起桌上那一盤蛋糕,猛地往嘴裡塞,像是怕他反悔似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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