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朵 > 是誰撿到高跟鞋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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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上車,連繽葵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因為,她聞到了嚴棣心身上古龍水的香味。 「棣心,這是我的死黨連繽葵,你見過的。」李綾說著。 「我見過嗎?」嚴棣心從照後鏡瞄了一眼,神情盡是疑惑。 「他這人就是這樣,對人的長相總沒記性。」李綾有點尷尬地解釋著。 「那是因為我的眼裡只有你。」他看了她一眼,全是濃情蜜意。 這一幕,連繽葵是看進了心,突然間,她失了裝瘋扮傻的本領,只是不知所措地坐著不語,頓時,心中酸澀不已。 「對了,你最近在忙什麼事情呵?我打了幾次電話你都不在。」李綾轉移話題。 「我在找工作呀!哪像你,還有父母親養你。」她試著恢復調皮的語氣。 「哈哈——很快就不必啦。」李綾笑得很神秘。 「怎麼?你已經有工作了?」連繽葵直接這麼問。 「不!她已經找到長期飯票了。」嚴棣心插著嘴,笑著說。 「嗯?」 「棣心向我求婚了。」李綾掩不住滿臉的喜悅,對連繽葵晃著她手中的鑽戒說:「我們打算先訂婚,然後等他處理好公司的事,再正式舉行婚禮。」 就這樣,迫不及待是他們的心思。就在連繽葵知道這事的一個禮拜,嚴棣心與李綾的訂婚派對,就在李家位於南部的別墅裡熱鬧地舉行。 這席間,除了有李嚴兩家的親朋好友外,有不少是李綾大學的同學。當然,連繽葵更是重要的貴賓,因為,李綾早預定了她擔任結婚時的伴娘人選。 「嗨,連繽葵。」是許磊欽。 「又是你,怎麼你陰魂不散哪!」自從舞會過後的那一晚,連繽葵就儘量回避這位「瘟神」。 「是李綾邀我來的呀!她說,她要跟嚴先生說說看,或許伴郎要請我幫忙呢!」 「當伴郎又怎樣?新娘嫁新郎,可是伴娘可不見得要甩伴郎啊。」連繽葵知道李綾肚子裡打什麼主意。說來也真氣,跟許磊欽的事她都說破嘴了,李綾還是不相信,還自作主張地亂點鴛鴦譜。 「其實,大家都說我們是滿相配的。」許磊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配你個屁。」連繽葵立刻給他這一句,然後怒氣衝衝地想去找李綾興師問罪。 一旁嚴棣心正望著盛裝的李綾,眼底盡是愛意。 「綾!這一天我等好久了。」他捧住她的臉,似水柔情。 「我等得很久呢!我還流著鼻涕的時候就愛上你了。」 「除了鑽戒,我還特地送你一件禮物。」說罷,嚴棣心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小巧別致項鍊。 「哇——好美的造型喔!還有這朵小向日葵呢!」李綾呼著。 「這是我教人特別為你打的,而這朵向日葵就是你。」 「啊?怎麼你會想到用向日葵來代表我?」李綾是不討厭向日葵,不過,她向來喜歡的是玫瑰呀? 「你當我粗心大意呀?你寫給我的信封信紙上,不都印著向日葵嗎?」而嚴棣心沒說,一想到向日葵,他便認為那代表著他們愛情的蓬勃朝氣。 「喔!是……是呀!」李綾突然有種心虛的靦腆,所以她悄悄地將這項鍊藏在背後,然後,熱情地接受嚴棣心早已進攻的唇片…… 連繽葵在門外,悄悄地看著他們的恩愛,還有讓李綾藏在身後的那條項鍊。 是的,那條墜著向日葵的鏈子,是讓這些日子來,連繽葵的費心手酸有了價值。誰說她是個隱形人?嚴棣心不就用這條項鍊讓她現形了。 真所謂皆大歡喜!李綾終於如願地得到了嚴棣心的白首約定,而她,連繽葵,她的付出,他也知情。 怎麼最近幸運全降臨在她這迷糊這裡?也許是老天太看不過去吧!掩上房門,連繽葵靠著門邊深吸了一大口氣,而眼眶中流下的兩行淚滴,是歡喜、是感激,也是她不著痕跡的愛情…… 連繽葵已經在梳粧檯前磨菇了近一個小時了。 「什麼玩意兒,不過是個小助理,幹嘛還得這麼折騰?又不是去當公關。」連繽葵又把口紅畫出線了,一個氣惱,她便開始發出不滿的埋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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