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朵 > 是誰撿到高跟鞋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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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為李綾死黨的連繽葵也因此水漲船高,因為,她像極了慈禧太后身旁的李蓮英,成天都有來自各處收不完的禮物,甚至不高興時還可以狐假虎威,出出氣,她連繽葵可也算是許多人急於巴結討好的對象之一呢。 不過,這等「好康」,就在李綾宣佈名花有主時給收了回去,從此沒人理,還三不五時受其它人的指責埋怨,說她是「辦事不力」。 所以,她不喜歡嚴棣心,除了她從沒來向她拜過碼頭的原因外,他還讓連繽葵落個「水竟落外人田」的罪名。 「要不,我也可以委屈點!」連繽葵暈後總會賭氣地對那些心碎又氣憤的男生們如此建議。 「你?那我們還不如直接去跳井——」失戀的男生是很毒辣、陰狠地說。 「喂——我有什麼不好哇——」她頻頻抗議。 「是沒什麼不好,只是——我們不想跟個笑話談戀愛,那是不道德的事情,哈哈哈!」 他們說他是個笑話,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生性迷糊的連繽葵幾乎是每兩天就要鬧出一個笑話,不是考試時睡過頭、跑錯教室、寫錯考卷,就連她腳下的鞋子都經常左右腳顏色不對,讓大家哭笑不得。 更好笑的一次,是全班相偕郊遊的那一天,她連大小姐竟然胡裡胡塗地就跳上了路邊的遊覽車,結果,上車後才發現那是進香團的車子,而好不容易匆匆沖了下來,又發現自己竟然留了一隻鞋子在車子上,於是,整條街就只聽到她連大小姐歇斯底里的呼喊著:「不要走啊!還我鞋子——」 所以,同學們也給了她一個封號——「笑話」,跟李綾的「校花」齊名。 「繽葵,你說我該不該放棄?我覺得跟他談戀愛總讓我患得患失,備受壓力。」李綾的表情都美得教人屏息。 「難怪有人說戀愛其實是一種病,總教人莫名其妙的軟弱無力。」連繽葵抓一抓她那一頭半長不短的直發,一副很不以為然的表情。 「哎呀!人家都那麼煩了,你還落井下石,算什麼死黨。」其實,李綾早就心生一計,只不過這戀愛是自己的事,要別人幫忙總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錯啦!能這麼有耐心看你發牢騷,你要懂得感恩了。」 「如果——你還能幫我一件事,那我就真的感激不盡了。」李綾說得吞吞吐吐,表情略帶心虛。 「什麼事?」連繽葵順口問著,反正她一向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能讓人家開口要她幫忙的事,大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幫我寫情書給嚴棣心!」李綾一鼓作氣說畢。 「喔——」繽葵回了一聲,然後,再用差一點沒被泡面噎死的表情瞪著李綾,「你再說一遍!」 「幫我寫情書給嚴棣心!」李綾說得很慎重其事。 「你神經病。」連繽葵只給了這樣一句。 「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有遺傳自你爸爸的文學底子,不像我,作文永遠只有狗屁不通四個字。」李綾的話雖然有點誇張,不過,也有幾分真實性。 「你這話是沒錯啦!」連繽葵這麼一聽,還真有點沾沾自喜,要說她哪一點可以比得過李綾的,還就只有拿出文學這兩個字眼。「你聯考的國文好像不到五十分吧?」 「所以羅!這件事得全靠你這位才女了。」李綾一聽到連繽葵「舊事重提」,雖然氣得牙癢癢的,不過,為了她將來的幸福著想,她也只得硬是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不行!你想要我寫啊,誰不知道嚴棣心家有錢,就算每天講個十小時的國際長途電話,人家也不眨一眼。」。連繽葵承認,自己迷糊,可還不笨。 「可是,棣心告訴我,他很喜歡寫信,而且,還是要用筆寫的喲!他說,這樣表達情感的是最感情的呢。」 「拜託——他不是學信息的嗎?哪來這麼落伍的閒情?」說歸說,連繽葵頓時也對嚴棣心升起一絲絲的贊許。畢竟,會用傳統書信的人已不多了。 「他學信息是為了將來要繼承他們家的事業,其實,我那棣心可是一個藝術家,有作曲的天份呢!」一談起,李綾的神情瞬間泛著光芒。 就這樣,連繽葵基於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開始了與嚴棣心一來一往的書信傳遞—— 「李綾,你想跟他聊些什麼東西?」開始時,信件內容常是他們倆課餘的消遣。 「就說——我很想他,想得人都瘦了好幾公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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