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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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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薩吉兒是花癡嗎?下逐客令都沒轍?應鴻雁邊看邊罵著。 「薩吉兒,別這樣,我知道那一晚,是我太衝動了,才……」賽希洛知道,一旦有了男女關係後,原先的友誼也完了。「我還是希望,你能當我最好的朋友。」 「你說什麼!?」薩吉兒倏地僵直了身子,臉色錯愕地說:「我以為……你已經接受了我,我以為你已經忘掉『她』在你心裡的陰霾!」 「跟『她』不相干。」賽希洛說。 「怎麼不相干?你不是那一天從月牙宮回來,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是我在這裡陪了你一晚,是我丟掉自己的尊嚴,在床上當『她』的替身……」 「什麼替身?」他不明白。 「你以為我沒聽見嗎?你一整晚抱著我的人,卻喊著她的名字……」 「她」是誰?月牙公主嗎?應鴻雁一聽,心頭一酸。 「不可能。」他知道自己早已沒那麼想「她」了。 「是嗎?可是我聽得很清楚,你一直喊著月牙兒、月牙兒,這不是月牙公主,還會是別人嗎?」原來,薩吉兒的醋吃錯了。 月牙兒!?這不就是我嗎?原來他……應鴻雁心中一震,不小心坐到身下的陶盆,眶啷一聲,陶盆碎了,還讓她差一點跌個倒栽蔥。 「要死啦!」應鴻雁揉著屁股,狼狽地在樹叢中鑽動。 「什麼聲音?」賽希洛與薩吉兒都往外頭的陽臺看。 「喵喵——」不得已,應鴻雁只好學貓叫。 「原來是貓。」薩吉兒突然面露驚喜地,對賽希洛含情脈脈地凝望,「你對我還是有心的,連貓都養——」原來,薩吉兒喜歡貓,這是全宮的人都知道的事。 「這……不!」賽希洛還沒出聲辯解著,便讓薩吉兒獻上的唇給堵了,接著,她與他便雙雙躺臥在床中,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哎呀!什麼不好學,去學貓?」應鴻雁幾乎要抓狂了。 剛好,她的手邊還有一袋榛果,她想也不想地就往裡頭揀出了僅剩的一塊,然後,齜牙咧嘴地,對準了正在纏綿的那一頭,就這麼用力地扔—— 「哎呀!是什麼呀!」剛好扔到了薩吉兒的背上,「痛死我了!」 賽希洛坐起身子來,卻發現了陽臺外有黑影閃動。 「你還是回宮吧!我真的累了。」賽希洛匆匆地把慘遭無妄之災的薩吉兒給趕回宮。再以心知肚明的神色,走到陽臺的落地窗前說:「出來吧!不用躲了。」 應鴻雁只好出來了,她看起來滿糗的。「你……怎麼知道是我?」她訥訥地說。 「這後宮,誰有你那麼大的膽子?還敢拿榛果扔我!」 「是啊!那你叫人來拿下我呀,沒錯,我就是扔你怎樣?壞了你的閨房大事嗎?」應鴻雁這才想起來,她可是來興師問罪的。 「謝謝你的榛果。」賽希洛看見她,仍是滿腔的激動,不過,為了要掩飾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他走到離她稍遠的椅子旁,正打算一屁股坐下去—— 「不要坐——」應鴻雁還是出聲阻止,不知怎地,她就是不忍心。 「嗯?」賽希洛不明所以。 「我……我有話要問你——」她走向他,卻吞吞吐吐的。 「你在外面蹲了那麼久,一定累了吧?來,坐著問吧!」說罷,賽希洛一個轉身,把她就這麼按向那張藏著榛果的毯椅上—— 「不!我不累。」應鴻雁趕緊用手撐著椅背,堅持不讓屁股碰到椅面。 「那好吧!隨便你,你要問什麼?」賽希洛儘量不去看她。 「你……你覺得……我很醜嗎?」 賽希洛搖搖頭。 「那……我的身材不夠好?波夠不夠大?還是……」 「你究竟要問什麼?」賽希洛快要被她逼瘋了。 「問你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為什麼你分明心裡想的是我,卻故意拿別的女人來充當我?賽希洛,我告訴你,你欺人太甚了!你欺負我……」她愈說愈激動,一步步地逼近他,讓他無處可躲。 「月牙兒,原諒我!」他背過身去,不敢洩漏他的軟弱。「我是個被上天遺忘的男人,終身註定要寂寞而終——」 「就因為我是芙蘿?就因為芙蘿是月牙公主的女兒?你到底跟月牙公主有什麼仇?」她還是沒理出其中的複雜因果。 「你還不懂!?我沒辦法對一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的女兒,有逾矩的舉動——這就是我三十年來從未進月牙宮的理由,我不要你愛上我,那會讓你失望、會讓你痛苦的。」賽希洛轉過身,雙手按著她的肩頭,神色激動。 「原來——你曾經愛過的『她』,就是月牙公主!?」她這時恍然大悟,然後,再以一種天真的迷蒙,輕輕地問道:「可是,你早就逾矩了,不是嗎?所有的棉花都是證人呀!」 「喔!我的月牙兒啊!」賽希洛讓她給打敗了,他一把攬她在胸口,用如雨的細吻,來紓解他幾日的相思情衷。 「嗯,阿洛,我有話還沒說……」應鴻雁突然想起她藏在床上的那一顆榛果。奇怪,怎麼剛剛他與薩吉兒都沒碰著?或許,她也不會這麼倒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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