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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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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肯定地點點頭。「正是!雖然那些刺繡縫紉、讀書習字什麼的你全學過了,可既然效果不彰,那就只好放棄,但炊事你還未試過吧!想想看,倘若你能做出一桌的美味佳餚,那豈不是讓老爺開心得意死了?你也毋須再擔心老爺成天逼著你學這學那了!」 「可是……」不是她滅自個兒威風,實在是她生性急躁、靜不下心,要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花費上幾個時辰的時間學習技藝長才,那簡直比要她的命還要教她痛苦。 青絲立刻進行說服的工作:「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可能?凡事總要從初步開始學習嘛!」 「可是我……」她還是沒有把握。 青絲一臉安撫地拍拍她的背。「放心吧!有我、何媽、香兒及春兒會幫你的啊!更何況何媽的廚藝可是好得沒話說,你拜在她門下學廚藝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你也不是非要學到多精深的地步不可,我相信倘若你能做出一道小甜品,就夠老爺高興了。」 風戀荷終於有些動心。 「真的嗎?」 青絲拼命點頭。「正是,所以你大可不用擔心,有我們這幾個在旁邊照應幫忙著,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道:「倘若真的還是不行呢?」 「倘若還是不行……」青絲抬起頭,無可奈何地朝她攤了攤手,「那就是你真的沒天分、沒資質,外加沒長才了。」 一句話說得一針見血,惡毒得不得了。 風戀荷咬了咬牙,重重地歎了口氣,她只好認了。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一個沒天分、沒資質,外加沒長才的不肖女,看來這場賭局她不下注是不行的了。 俗話說:萬事起頭難。這句話若是拿來形容向來便不愛那些女紅炊事的風戀荷,可說是再貼切不過了。 自從那夜聽了青絲的建議後,風戀荷便開始掉進水深火熱的痛苦深淵裡,白天只要是一有機會,她便可憐兮兮地被拖進灶房裡,不是學習切菜的方法,便是琢磨拿刀的技巧,五天下來,她可憐的雙手已酸疼得仿佛被馬車輾過般痛苦。 「就算打那王大虎也沒如此難受,怎地做菜卻這般教我痛苦?」 就這樣,這句話成了這五天來風戀荷最常抱怨的話,可每次只要一聽到她抱怨,青絲便會尊卑不分地直往她頭上狠狠地敲上一記,全然把她是主人、自己是丫環的事實給忘了,兇惡狠戾的模樣有如駡街的潑婦,讓風戀荷委屈得從此再也不敢有所抱怨。 終於,最令她感到緊張害怕的一刻還是來臨了。 一大清早的,睡意猶濃的風戀荷,便萬般不情願地被青絲從暖和的被窩裡給挖了起來,說什麼為了讓她有實地操作的烹飪機會,她必須花一個早上的時間做出一道甜品來,期限是中午以前,瞧青絲那大聲宣佈的模樣,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已是特別通融的恩典似的。 問題是,她——向來粗枝大葉的風戀荷,真能如願做出一道甜品來嗎? 「今兒個你是主廚,好好地表現吧!我和何媽會在一旁看照著你的。」 簡單地丟下這一句話後,青絲便直接往灶房裡的長椅上一坐,叉腰指揮的模樣活像個上場殺敵的將領似的。 「可是我……」 被動地拿著鍋鏟,風戀荷此刻簡直是欲哭無淚,巴不得自個兒從未答應過如此荒唐的提議。 「快些動手。」青絲活像個老媽子似的命令著。 不得已,在四隻眼睛嚴密且滴水不漏的監視下,風戀荷只好歎了口氣,認命地準備生火的工作,只是任憑她如何的努力,那柴怎麼弄就是點不燃,反倒還弄來了一屋子的煙,嗆得三人險些嗆著。 「咳咳咳……唉,真是笨呀!柴要這麼燒的。」 一旁的青絲終於看不下去,乾脆親自示範,很快的,柴火終於點燃,而風戀荷也被煙給熏得眼淚直流。 「丫頭,你沒事吧?」最疼她的何媽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 「嚷嚷……我、我沒事。」 在青絲的利眼瞪視下,風戀荷狼狽地站起身,將水舀進大鍋裡,蓋上鍋蓋後便開始準備起製作甜品的材料。 可不過才一會兒的時間,一旁看不下去的青絲又忍不住發難。 「唉,那蓮子不是這麼處理的,誰要您把它給剝開啊……算了,還是我來好了,您在旁邊好生學著。」 就這樣,每當風戀荷做錯一回,看不下去的青絲便親自示範一回,這樣來來回回了幾趟,所有一切材料的準備幾乎可以說都是青絲完成的,這也讓她不得不開始改想他法。 「不成,再這樣下去,您根本半點也學不會,我看這樣好了,還是讓您自個兒在灶房裡摸索,我們這樣在旁邊盯著您根本一點效果也沒有,所以我們還是出去好了,您自個兒好生加油吧!等完成了再喚我們。」 「什麼?青絲、何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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