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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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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騰天神秘的笑了笑,「等時機成熟時,我自然會說,在此之前,你什麼都不要跟我娘說。」 「阿市遵命。」阿市屈身應道。 「嗯。」鳳騰天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又頓住身形,裝作不經意的提起話題,「對了,靠近東郊的別院好像閒置很久了,是不是該找人去清理清理?」 阿市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下,呐呐道:「別、別院嗎?」 「是啊,別院。」鳳騰天觀察著她的神情。 「當家放心,雖然別院閒置著,但我一直都有命人去打掃。」阿市強自鎮定道。 「那就好,說不定哪天我會想在那邊設置個書齋。」鳳騰天緩緩道。 「呃,那個別院過於偏僻陰暗,光線不好,不是很適合設置書齋,再加上穢氣太重,所以才會閒置迄今。」阿市想要打消鳳騰天的念頭。 「是嗎?那我倒是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鳳騰天彎起唇角,微微一笑,將手負在身後,轉身離去。 一等鳳騰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阿市就長長籲了口氣,抬手抹去額邊因為緊張冒出的汗珠。 奇怪了,當家從來就沒管過府內的小事,今天怎麼會突然問這麼多問題,而且還提到別院? 別院對鳳府來說是個禁忌之地,所有的奴婢家丁都被限制不得接近,只因為裡面藏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想想也過了好長的一段日子,唉,到底要將人藏到什麼時候,又還能藏多久呢? 阿市搖搖頭,長歎了聲。 看樣子阿市嬸應該知道大孟的存在,但又因為某些原因不想讓他知道,同樣的,大孟也有相同的打算,不希望讓別人知道他發現了她。 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她是阿市嬸的親人,因為某種原因不得已才將她藏在別院? 鳳騰天有滿肚子的疑問,但他決定暫時將這些疑問放在一旁,畢竟,他現在在意的是佳人的心意,自己千萬不能嚇跑她。 今日的別院比起以往更加安靜了些,但他才走近房門,就聽見一陣打翻桌椅的聲音。 鳳騰天心一凜,快步走向門前,用力拍打著房門,「大孟?發生什麼事了?」 房內沒有半點動靜,讓他不禁眉頭緊擰,想都沒想就用力將門給踹開。 才一進門,見孟夏跌坐在地上,身子靠在翻覆的椅子上,神色虛弱,但雙頰又異常的紅潤。 鳳騰天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懊惱道:「你發燒了。」 「你、你怎麼又來了?」她瞥了他一眼,虛弱地出了聲 「現在先別管這個,我扶你回床上休息。」他撐起她的身子往床邊走。 「我沒事,我可以自己來。」她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掌握。 「不許你任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生病?」鳳騰天嚴肅著神色輕喝,讓孟夏抿起了唇,她真的燒到沒剩什麼力氣了,便由著他攙扶她上床,替她蓋上錦被。 察覺她似乎口渴了,鳳騰天又趕緊倒了杯水,一把扶起她,將杯子湊到她的唇邊,讓她順利的將水喝下。 「謝謝你。」她躺回床上,輕聲道,雖然態度是抗拒的,但心頭卻有股暖流滑過。 「我去叫大夫來,你等我。」看著她病懨懨的神態,鳳騰天的心緊緊擰了起來。 「不用了,我已經看過大夫,也吃過藥了,只要休息一下就行。」她本來已經退燒了,才把小藍趕回去休息,沒想到又突然燒起來,才會這麼狼狽。 「我看還是再去請別的大夫來瞧瞧。」鳳騰天不放心的道。 「不要,我只想好好休息,別折騰了,你也回去吧。」孟夏微微蹙眉,閉上了眼睛。 「我可以答應你不要去找大夫,但你必須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他怎麼可能放任她一個人拖著病弱的身子待在別院? 孟夏微微睜開雙眼,斜睨了他一眼,沒力氣跟他爭辯,只是虛弱的出聲警告,「不許碰我的頭巾,否則我絕對不原諒你。」 鳳騰天訝異的看了眼她頭上依然包得好好的布巾,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碰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在意頭上的巾布,但現在並不是問她的好時機。 孟夏雖然還有些擔憂,但或許是之前的藥生效了,倦意陣陣襲來,她只覺眼皮越來越沉重,便緩緩闔了眼。 看她疲憊的閉上眼睛,鳳騰天才走出屋外拿了個臉盆打水進來,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將毛巾沾濕擰乾,輕輕蓋在她發燙的額頭上。 看樣子一定是昨夜葬鳥穿著太輕薄,吹了風,所以才著涼了吧? 這個愛逞強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纖細脆弱呢? 鳳騰天輕歎了聲,將染上熱度的毛巾放入水中浸了浸,擰乾,又放上她發燙的額頭。 一整個晚上,他就一直重複這個動作,直到天色微微翻白,才不自覺的趴在床沿睡著。 當孟夏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趴在身邊,臉上冒出青色胡碴的睡顏。 她感覺輕鬆暢快了許多,而在她坐起身舒展了下身體時,額頭上蓋著的毛巾忽地掉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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