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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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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算了算了,這麼麻煩,我看我們還是另請高明好了。」花襯衫男人僵著臉回答。 「不可以,你已經說好要錄取我了,怎麼可以臨時反悔?」童佑臻連忙反對。 「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最怕有人來搗亂了,今天不是我不用你,是你的朋友找麻煩,不能怪我。」花襯衫男人裝出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 童佑臻咬咬下唇,轉向安泉道:「請你不要管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該死,她以為他喜歡嗎?若不是念在兩人是同鄉,如不是放心不下她的純真……該死,他竟然成了一個管閒事的人了。 「我需要工作,我需要賺錢。」童佑臻堅定地說。 「Andy,我們走啦,人家心甘情願的想從事這種工作,管太多反而惹人嫌。」美女上前扯扯安泉的衣袖煽風點火。 「到底怎樣?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如果你不行的話,我要另外通知別人上班了。」花襯衫男人一副很急的樣子。 「我要做,我會努力工作的。」童佑臻懇求道。 「Andy,我們走嘛,這邊空氣很糟耶。」美女也在一旁嬌嗔要求。 「對不起。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童佑臻充滿歉意的對安泉說道。 她的拒絕讓他宛如挨了一耳光的難堪,看著花襯衫男人臉上得意的嘲笑,無法控制的怒火湧上他心頭。 安泉咬咬牙,唇畔浮現冷笑,「你還是一樣自以為是,我只是跟我的寶貝約會碰巧遇到你,順便提醒你一聲罷了,這裡不是好地方,既然你堅持自己的意思,那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跟你多說。」 他一把攬住了身旁的女人,故意親昵的親吻了下她的臉龐,讓懷中的女人瞬間眉開眼笑,雙臂宛如水蛇似的攀上了他厚實的頸項,主動獻上了紅唇。 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童佑臻尷尬的閃開視線,困窘的點點頭道:「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現在到底怎樣?我很忙耶。」花襯衫男人不耐煩的問。 「對不起,我們進去吧。」她低垂下頭,不敢望向安泉銳利的眼神。 「那好,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喔,沒人勉強你。」花襯衫男人秒了眼安泉,故意確認。 「是,我是自願的。」童佑臻用力的點點頭。 「那進來吧。」花襯衫男人滿月的笑笑,帶頭走進了屋內。 她飛快的朝安泉點了點頭,隨即跟著花襯衫男人走了進去。 「Andy,我們要去哪約會?人家今天都隨你處置啊。」賴在安泉懷中的美女沒發現他緊繃的下顎,還興高采烈的嗲聲詢問。 只見安泉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攀纏,面無表情的道:「我臨時有事,改天再Csll你。」 「呃——什麼?」美女錯愕的呆愣住。 「抱歉。」安泉嘴上是朝著她說話,但視線卻始終看著童佑臻消失的方向,不等美女反應,他已經轉身走向了跑車,迅速發動引擎駛離。 該死,他第一次嘗試當個多管閒事的人就被打槍。 好吧,他幹麼管她死活?反正他已經盡到同鄉的義務警告她了,她不聽他也沒辦法,以後她的遭遇是好是壞都跟他無關。 沒錯,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不用去在意她是不是被推入了火坑,全都是她自願的。 他不用在意,沒錯,完全不用。 她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獨自坐在小套房內的木床上,童佑臻的心悶悶的難過了起來。 他為什麼好像很不高興她在這邊上班? 他說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是因為這裡不夠高尚嗎? 這裡跟安泉哥家的環境比起來,的確是落差很大,也難怪他會覺得這裡不好了。 不過對於初上臺北的她來說,只要有工作就很滿足了。 況且,老闆還答應讓她預支薪水,這樣奶奶這個月的醫藥費就有著落了。 童佑臻自床上站起,開始整理行李,其實她也只有兩三件洋裝跟一些貼身衣物罷了。 環顧著自己即將棲身的期房,一張木床,一個斑駁的化妝台及簡易的塑膠衣櫥,連個窗戶都沒有,燈光暗暗地,雖然是大白天,卻讓人有種陰森的感覺。 她拉開了塑膠衣櫥,架上還掛著幾件輕薄俗豔的緊身洋裝,暴露的程度令人咋舌。 童佑臻將掛在衣架上的舊衣拿出來,好奇的打量半晌,又放回了原位。 或許是上一個員工離職時間忘記帶走的,哪天會回來拿吧? 臺北人果然就是不一樣,穿著打扮還真是火辣,就像那些跟安泉哥來往的女人一樣,每個人都好美,好會打扮。 想到那些美女,再看看映照阻在化妝鏡上那個綁著兩條辮子。穿著土味洋裝的自己,心頭突然湧起莫名的惆悵。 像她這樣的女孩,安泉哥一定看不上眼吧? 意識到自己的念頭,還有胸口那抹緊緊悶悶的惆悵,童佑臻猛地一凜,連忙用力搖頭,仿佛這樣就可以趕跑自己那不該升起的邪念。 童佑臻呀童佑臻,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賺錢、賺錢、賺錢!其他的事情你沒資格想,也沒時間想。 努力拋開腦中的遐思,她趕緊將自己的衣物收進衣櫥,接著走向浴室想拿衛生紙稍微擦拭一下髒汙的化妝台,可卻發現浴室根本沒有半張衛生紙。 看來得去補充一些日用品才行。 這樣也好,順便去勘查一下附近的環境跟地形。 打定了主意,她轉身走出浴室,手朝房門門把伸去。 「咦?」握著門把的手轉了轉,卻無法轉動分毫。 怎麼會打不開? 她又用力的轉折門把,甚至兩隻手使勁的猛扳,卻依然沒辦法開門。 門壞了嗎? 剛剛老闆帶她進來,叫她先休息一下,然後就帶上門定了出去,那時門都還好好地。 一股不安的感覺彌漫了胸口,但她還是說服自己不要擔心,應該只是門鎖壞了。 「老闆?」她放棄轉動門把,改用手掌拍打著門板,「有人在外面嗎?可以幫我開開門嗎?門壞掉了。老闆?有沒有人?」 她扯著喉嚨大喊,手拍得又重又響,就怕沒人聽見。 不轉動過了多久。門外總算傳來姍姍來遲的腳步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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