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芳妮 > 認賊當爸比 >


  表面上,他們都各有各的正職,但實際上,他們是個專門竊取「大惡之財」的竊盜集團。

  舉凡國際間著名的毒梟或軍火商,全都曾經遭受過他們的洗禮,損失鉅款或寶物。

  他們竊取的不只是金錢,還有更可貴的情報。

  雖然每次的任務都可以替他們帶來大筆的金錢收入,但是該冒的風險卻一點也不少。

  每一次出動都像是邁向一次生死關,只要稍有差池,就難保看得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憑著他們高超的身手與默契,迄今還沒有失手過。

  組織裡的成員個個身懷絕技,安泉的專長是破解密碼,再艱難的密碼到了他手上都成為簡單的數學題,幾乎沒有他破解不了的。

  正因為工作上的風險極高,所以一直以來安泉都抱持著獨身主義,秉持有異議著活在當下的生活信念,不喜歡束縛,也不喜歡牽絆。

  他可不希望哪天他不小心掛了的話,還得留下老婆跟小孩在靈堂前哭哭啼啼。

  「對了,我收到老皮的訊息,要我們開始為下一次的任務做準備了。」火舞突然道。

  「這麼快?」通常他們一年出一次任務就算了不起了,而這次卻是今年的第二次?

  火舞聳聳肩,「回去收MAIL吧,我想老皮會解釋的。」

  「嗯,我先走了。」他起身告別。

  「慢著。」黑嶽出聲留人。

  真稀奇,安泉挑眉望向他。

  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爬上了黑嶽的唇畔,他難得愉悅的道:「喝完咖啡再走。」

  第三章

  夜幕低垂,星光滿天,陽明山一向被稱為臺北市的後花園,沒到陽明山「朝聖」過夜景的人微乎其微,尤其是熱戀中的情侶。幾乎都把上山看夜景當成重要行程之一,成為約會必訪路線。

  從山上俯視臺北盆地的夜色,點點燈光宛若寶石般璀燦耀眼,讓人沉醉其中。

  而這樣美好的景致對安泉來說,卻是天天都可以盡收眼底的庭園景色。

  此刻,他步出庭院,夾在指尖的香煙飄起嫋嫋白霧,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已經十點了,那傢伙到底是找工作找到哪裡去了,這麼晚還沒回家?

  凝視著遠方的夜景,安泉一點都不承認自己有點在意她的晚歸。

  涼亭內桌上的煙灰缸已經撚息了不少的煙蒂,洩漏出他在庭院踱步的時間有多長,但他依然不承認自己是為了替那個跟他不相干的女人等車。

  麻煩,真的很麻煩。

  他為什麼一直不願意跟任何人有過深的來往就是這樣。

  一旦有了交集,很多事情就不是自己的理智可以控制的。

  就像現在,雖然他一直極力想否認自己會為童佑臻的遲歸掛心,但畢竟他受母親所托照顧她,加上他們是童年舊識,她又住在他家,說真的,要不在意她的安危還真的有點難。

  該死!

  他最討厭這種受牽絆的感覺,等她回來,一定要她趕緊搬家才行。

  安泉懊惱的低咒連連,直到手上的煙又被他煩躁的撚熄在煙灰缸時,門外才傳來動靜,汽車的引擎聲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特別的清晰。

  他跨步走向大門,剛好看到童佑臻下車,還璨笑著朝駕駛座上的人影揮手道別。

  是她朋友?安泉微微蹙眉,在她準備按門鈴的同時打開了門。

  「安泉哥?你在等我?」看到門後的人,童佑臻瑩亮的黑眸宛若寶石般的閃了閃。

  「你很喜歡自抬身價,我等你幹麼?」安泉口是心非的道。

  她不以為意的笑笑,「對不起因為我面試跟老闆談太久了,所以才這麼晚回來。」

  「面試?」為什麼面試是要談到三更半夜的?

  「是啊,那個老闆人真的好好,他知道我剛從鄉下上臺北,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帶我在臺北晃了一圈,為我介紹臺北的街道,然後還送我回來。」她興高采烈的說著。

  笨蛋!一個女孩子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她就不怕被拐去賣嗎?安泉幾乎忍不住要罵出聲,但還是硬生生的吞回喉中,算了,他幹麼管她這麼多?

  不過受母親之托,他還是不能不聞不問。「是什麼樣的工作?」

  「餐廳廚師。」童佑臻愉悅的回答,「我本來就是餐飲科畢業的,也有廚師執照,所以老闆馬上就錄取我了。」

  「餐廳……」為什麼他就是感覺怪怪的。

  「對了,老闆還提供員工宿舍,所以我明天就可以搬出去了。」童佑臻繼續道。

  那是什麼餐廳,福利這麼好?安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老闆真的是個大好人,還答應預支薪水給我耶。」她也沒想到自己第一天找工作就這麼順利。

  他在也忍不住開口了,「你確定你應徵的是餐廳廚師?」

  「是啊,不然呢?」她困惑地側頭看他,隨即臉龐發亮的說:「安泉哥,你在擔心我嗎?」

  仿佛被說中心思,英俊的臉龐閃過一抹窘色,但很快又恢復淡漠的轉過身道:「我要睡了,搬家的時候記得把客房清掃乾淨。」

  「我會的,安泉哥晚安。」她朝他高大的背影說道。

  安泉頓了頓腳步,沉聲道:「對了,你以後不要叫我安泉哥了。」

  「為什麼?」從小她就是這樣喊他的啊。

  「現在已經不是在老家了,叫我Andy就可以了。」他不想讓任何人成為特殊的例外。

  「呃——我知道了,安泉哥——不,Andy。」童佑臻困難的改口。

  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不等她跟上,安泉已經大步走進了屋內。

  他幹麼擔心她?他們只是同鄉罷了,他肯收留她一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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