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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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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們的關係了? 「既然你知道她是你姊姊,你就該尊敬她,而不是用這種態度批評她。」秦昊嚴厲糾正。 「我不會承認她是我姊姊的,她只是狐狸精的女兒。」 「閉嘴!」秦昊的聲音冷冽凍人,讓黃蔓妮整個人從脊椎涼了起來,「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該被用這些形容詞辱駡的人不是她。 「還有,」他不讓黃蔓妮有開口講話的機會,「我就要跟她結婚了,希望以後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從來沒人這樣罵她,黃蔓妮感到一陣羞辱,淚水終於忍不住滑下臉頰。這樣他應該會心軟吧?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眼淚了。 想到這點,黃蔓妮刻意的讓淚水放肆的在臉頰上縱流。 「在大馬路上哭很難看,你最好回家再哭。」秦昊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憐香惜玉,反而冷淡的提醒她,然後快步走向一旁的車子,就這樣將她撇在街上,上車揚長而去。 「秦昊?!」黃蔓妮愕然的站在街上,隨即回神對著揚起塵煙的車影懊惱大喊,「可惡的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 自從那天黃蔓妮找上門之後,於書瑋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她試著讓自己忽略黃蔓妮跟她有血親關係,不再去回想她荒謬的指控。 但是,她的神情與言語就是沒辦法自她的腦海中撇開。 雖然她並不是像她所說一般「搶」走秦昊,但是,對於她的指責,她卻忍不住耿耿於懷。 說不上這是種怎樣的感覺。 明明她們是從未見過面、從未相認過的姊妹,她幹麼要管她難不難過、傷不傷心?更何況,秦昊也表明了,他從來沒有對黃蔓妮動心過。 但為什麼,她卻老是在在意跟不在意的情緒之間打轉呢? 「唉。」於書瑋輕歎了聲,出神的看著手中的水晶球發呆著。 「小瑋。」敲門聲隔了幾秒之後響了起來。 媽?於書瑋趕緊將水晶球放在床頭櫃,上前開門。 「媽,有什麼事嗎?」輕聲詢問著,對母親她一向是很小心翼翼的。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於雁用手控制著輪椅進門。 「嗯。」關上門,於書瑋跟著走向床邊。 「本來我前幾天就想回去了,但是被你們說服又多留了幾天,你知道我為何會答應你們留下嗎?」於雁凝視著跟自己相似的臉孔。 她毫不懷疑她是自己女兒,但卻怎樣都無法發自內心去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她真的失去了那段記憶啊。 「我不知道。」難道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極力的挽留嗎? 「我很介意你那天在門外跟那個女人的對話。」自那天以後,表面上於雁是接受了女兒的說法,但內心深處卻一直耿耿於懷。 於書瑋震了震,沉默以對。 「你有事情瞞著我,對嗎?」畢竟是母女連心,她這陣子明顯的感覺到女兒的異樣。 「我……」於書瑋掙扎著該不該據實以告。 「小瑋。」於雁的聲音略帶著嚴厲,自從丈夫外遇之後,她一向最恨人騙她,「難道你要跟你爸爸一樣,當個說謊的人嗎?」 「不是。」於書瑋急忙否認。 「那天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於雁再次追問,她明明就聽到什麼血親血緣之類的話。 咬著下唇,於書瑋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她叫黃蔓妮,是黃紹君的女兒。」 黃紹君?!於雁整個人愣住,這個名字,是她永遠無法自記憶中抹去的。 「她是他女兒……就是那個女人跟他生的女兒……」記憶裡他另結新歡,而且那個女人已經珠胎暗結。 然後呢? 對了,她好像帶著一個小孩離開了……天,她的頭好痛。 看母親痛苦的扭曲著臉,於書瑋緊張的問:「媽,你沒事吧?」 「沒關係,你繼續說。」於雁用手揉著太陽穴,強忍著痛。 於書瑋抿抿唇,聽話的道:「她也喜歡秦昊,所以……要求我退讓。」 女兒講的每一字每一句,彷佛化成一幕幕真實的景象在她眼前上演。 她還記得那是個酷熱的夏天,但那個女人的每一句話卻像冰刀似的剌進了她的胸口,讓她的心倏的結凍。 我已經懷了紹君的該子了,你就好心成全我們,不要跟我搶紹君了。 那個女人也是這樣跟她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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