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芳妮 > 小偷鬧烏龍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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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在好友對面坐下,一臉無奈,「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任何人,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怎麼可以就這樣厚顏無恥的一直賴著你呢?」 「杜曉晨,你再這樣說,我——我就要哭了喔。」張惠萍眼眶還真的開始泛紅了起來。 「惠萍?」她緊張的瞅著她。 「那天聽你說,我才知道原來那個柏原蒼就是瀚瀚的爸爸,若不是我當初介紹你去接那份工作,你也不會因此失身懷孕,一個人這麼艱苦的帶著孩子過生活。」 想到這點,她就超級過意不去的。 「怎麼可以這樣算呢?如果當初你沒告訴我這個機會,我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那幫人給賣到酒家去了。」杜曉晨真心的風激她。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搭起這段孽緣的始作俑者。」張惠萍愧疚的道。 「別再胡說了,你再這樣,我才真的要生氣了喔。」杜曉晨故意板起臉道。 「好,我不說,不過你也答應我,以後絕對不要再給我搞失蹤,乖乖在這裡住下,還有,公司的職位一直替你保留著,你也該收心上班了。」張惠萍趁勢談條件。 「不,我哪還有臉去公司……」她也不想再引起任何誤會了。 知道她的顧忌,張惠萍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別擔心,我不會再誤解什麼了。」 她抿抿唇,依然沉默沒有點頭。 「我都說成這樣了,你還不願意嗎?這樣真的就不把我當朋友了。」張惠萍鼓起雙頰道。 「不是這樣的,是我面對蘇文良會有點尷尬。」杜曉晨趕緊解釋。 「他?」張惠萍霍然想起什麼似的道:「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都跟他說清楚了,他也坦然接受被你拒絕的結果,說以後大家還是朋友,要是他敢再對你存有異心,我就宰了他,不過諒他現在也不敢了。」 「惠萍,你現在跟他的關係……」杜曉晨小心翼翼的問,她從好友的笑容中似乎嗅出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張惠萍的臉頰候地一紅,尷尬的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我跟他說我喜歡他,這輩子他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而已。」 「你這樣跟他說?」杜曉晨驚愕的楞了楞,隨即大笑道:「果然是我認識的張惠萍。」 「別取笑我了,我只是盡力去追求自己所愛而已,就算最後只是白忙一場,但至少我努力過,也就沒什麼遺憾了。」張惠萍羞赧的道。 「惠萍,我佩服你。」如果她也夠勇敢的話,或許也不用帶著兒子東躲西藏了。 「曉晨,那天看你哭得這麼傷心,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愛著柏原蒼的。」張惠萍瞅了瞅杜曉晨,突然道。 她困窘的漲紅了臉,撇開了視線道:「不要提起這個人了,他就要結婚了,我跟他以後再無瓜葛。」 「你也是聽那個女人的片面之詞,說不定另有隱情呢?如果他真的對你們母子倆毫無感情,也用不著在恢復對你們的記憶之後,那樣大費周章的接近你們,又是威脅又是利誘的硬要你們住進他家啊。」那日聽杜曉晨說了事情的始末,她就一直覺得該再去問個清楚才是。 「呵,就算如此,都過了這麼多日,怎麼不見他找過我們?」杜曉晨自嘲的冷笑了聲,她不否認自己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期盼,冀望他或許會找上門來解釋一切。 「那可能是他不知道你在這裡,就像當年你用催眠讓他喪失了對你的所有記憶,否則,以他的個性,我不太相信他會就這樣算了。」張惠萍試著替柏原蒼說話。 「他之前調查過我,肯定知道我曾住過這裡,若真有心,肯定會嘗試一切可能,來這裡碰碰運氣找找看。」這些她都想過了。 「這——這樣說也是沒錯……」看著好友一臉哀淒,張惠萍心疼極了。 「也罷,就當我們沒有遇過他就是了,一直以來,我跟瀚瀚兩個人不也過得很好?」杜曉晨硬擠出抹笑來。 「你為什麼總要這麼逞強?你明明就心碎難過得要死,明明就愛著他,為什麼不想辦法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就像她去爭取蘇文良一樣? 「別說了,惠萍,我很清楚,我配不上他,見過那個洋子之後,我就明白了,他們才是天生一對。」她還有個下落不明、好賭的母親,哪比得上那個與他家世相當、有教養的千金女? 「你為什麼要這樣妄自菲薄?你自食其力,不怨天尤人,不知道比多少女人強過幾千倍幾萬倍。」張惠萍激動的道。 「惠萍,謝謝你。」杜曉晨感動的淚盈於睫。 「我看得出你很愛他,曉晨,我不要你後悔。」張惠萍握住了她的手,真心的道。 杜曉晨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出眼眶,低泣承認,「我是愛他,但是我也氣他、恨他,為什麼要這樣耍我?為什麼他要說喜歡我,等我好不容易敞開心胸想要面對這份感情時,他又給我重重的一擊?或許,這是他對我的報復吧,我不該癡心妄想的。」 杜曉晨越說越難過,淚水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滾落一片。 「別哭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張惠萍也難過得跟著紅了眼眶,安慰的拍著好友,心疼極了。 不行,她一定要為她做點什麼才行!看著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泣不成聲的杜曉晨,她暗暗的決定,卻不知道在客廳的轉角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躲在牆後,稚嫩的臉蛋上充滿了訝異與開心,第一次,爸爸這個稱呼有了實際的影像,震贏了他幼小的心靈。 原來叔叔真的是他把拔?把拔?他有把拔他不是沒有把拔的小野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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